烤魚固然美味,但還不足以讓閻寧完全信任吳居。

一把火將滿地的狼藉燒光以後,閻寧直接腳踏虛空,扶搖而上,來到森林的頂端。

放眼望去,天水州高聳的城牆已經出現在遠方的天地線上,一條蜿蜒的大河由遠而近,繞過麵前的森林,向東流去,大河上還有不少船隻緩緩而行。

“那就是天水州了嗎?”閻寧估測了距離,如果不坐馬車,全速前進的話,至少還需要飛半天的時間吧。

吳居在下方笑道:“你看什麽呢?”

“測距。”閻寧往下飛行,簡單地答道。

“嘿嘿,上了我的車,不要一個時辰,我們就能夠抵達天水州了。”吳居笑道。

白珂好奇地左右打量:“我好像沒有看到你這附近有什麽馬車,難道你有什麽法寶,能夠將馬車藏起來?”

車是死物,但是天馬是活物,普通的空間法器隻能夠存放死物,不能存放活物,就算是須彌戒這樣帝級極品的法寶,也不能夠隨心所以地存放活物,還需要對方配合才行,天馬這種低智商的妖獸,也是無法進入須彌戒的。

所以閻寧也好奇,吳居到底把天馬藏到哪兒去了。

吳居嘿嘿一笑,伸出左手,閻寧注意到他的左手拇指上戴著一個墨綠色的玉扳指,正在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今天你們吳哥就給你們開開眼!”

“出!”

隨著吳居一聲令下,玉扳指頓時脫離了他的大拇指,在天空中晃悠了幾下,猛地炸裂開來,一艘足足有五米長的墨綠色流線型飛梭,便出現在半空中!

“飛梭?”

閻寧和白珂大吃一驚,他們倆一個才來仙界沒有多久,一個出生起就待在隱月宮,哪裏見過飛梭這種東西。

在閻寧看來,飛梭就和人界的跑車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是在地上跑的,一個是在天上飛的,而且兩者的能源來源方式不同,想必吳居的飛梭,消耗的不是靈石就是仙氣。

這吳居居然能夠拿出這種玩意兒來,著實讓閻寧大眼開局了,殊不知在仙界,飛梭和馬車都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好的馬車,未必會比飛梭差多少,有的人喜歡駕駛速度極快的飛梭,有的人喜歡乘坐尊貴的馬車,各有所好罷了。

“嘿嘿,我厲害吧?”吳居自我陶醉地說道,“我的這艘飛梭,是我拜托煉器閣的朋友為我量身打造的,它搭載了雙渦輪增靈氣發動機,而且是純手工打造,飛梭上的陣法都是一點一點刻出來的,總共耗費了一億三千萬靈石!”

“一億三千萬,天哪,那是多少靈石……”

白珂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閻寧聽了,心中有點小不爽,好歹他在幽梁城,可是花了八十億為白珂競爭下九天玄水的,隻不過他不會告訴白珂而已。

作為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閻寧在人界的時候也挺喜歡跑車的,隻不過大多時候坐車還不如他飛得快,所以就一直沒放在心上,現在到了仙界,見識過吳居的飛梭以後,閻寧倒是留了一個心眼,不論是為了方便行動,還是為了裝逼,他都應該去想辦法打造一台飛梭才是。

找墨近羽和琉紫?倒是不錯的選擇。

吳居能夠與煉器閣的煉器師攀上關係,再一次說明了這家夥的不凡,他被白珂誇讚幾句以後,幾乎找不到北了,打了一個響指,飛梭便降落在離地十公分的半空中,側麵打開了一個小門,吳居直接跳了進去,誰想到一不小心被咚地一聲磕到了腦袋。

閻寧酸溜溜地取笑道:“量身?打造?”

吳居漲紅了臉:“人是會長高的,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上飛梭吧!”閻寧哈哈一笑,大方地帶著白珂乘上飛梭,飛梭的內部空間很大,除去最前方的駕駛位以外,一共有四個位置,閻寧和白珂坐在第二排,好奇地往前方看去,隻見飛梭的駕駛位上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操作台,吳居隻需要將雙手放在操作台上,便可以用仙識操控飛梭。

“飛梭馬上要起飛了,請各位乘客帶好an全套……不對,套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調直座椅靠背,打開遮陽板,等待起飛。飛機上升途中會遇不穩定氣流造成輕微波動,請您不要擔心,吳居航空……”

閻寧對著吳居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快點開,少廢話!”

吳居頓時老實下來了,雙手放在操控台上,飛梭緩緩騰空而起,與下方的森林拉開了距離,隨後閻寧隻感覺飛梭一顫,竟然瞬間加速,看模樣至少是破了音速了。

“飛得可真快。”

閻寧在心裏小小地羨慕了一番,如果他也有一艘飛梭的話,沒準可以直接飛著去找莊小雅了,也不至於每次都要到五洲租車鋪去租車了。

開始駕駛飛梭的吳居格外的安靜,白珂中途問了他幾句話,吳居都沒心思回答,閻寧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吳居第二次駕駛飛梭,還是一個“新司機”,所以自己都緊張到不行,哪裏還敢與閻寧他們說話。

當然,知道這個原因以後的閻寧又是痛扁了吳居一頓。

那些都是後話。

在吳居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以後,閻寧坐在後座,輕輕地呼喊了幾聲敖廠長的名字,不一會兒,一隻無精打采的小金龍便從閻寧的衣領裏探出小腦袋,綠豆大的眼睛裏似乎透露著深深的歉意。

“你不用自責,這一回你也吃到苦頭了,仙界不比其他地方,這裏危機重重,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你就不要出現了,而且……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閻寧安慰道。

他並沒有責怪敖廠長給他惹來了這麽大的麻煩,畢竟敖廠長當時是為了保護白珂才出手的,隻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情緒失控,這才招來斬龍閣的人。

如今敖廠長身受重傷,又被斬斷了一根龍角,算是徹底地吃到苦頭,它委屈地趴在閻寧肩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