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祥叔與閻寧關係密切,就連七皇子徐畫七都激動得忘記穿鞋,光著腳也要上前握住閻寧的手,這回大家都看出來了,徐畫七不僅與閻寧認識,而且格外熟悉。

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徐畫七與祥叔都稱呼閻寧為“恩人”!

事情就更加不簡單了。

藏鋒忍不住問道:“七公子,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徐畫七笑道,“我還以為我們沒有機會再見麵了呢!”

祥叔說道:“藏鋒,一個多月前,我與七公子經過千妖山脈,遭到三公子派人追殺,正是這位小哥救了我們!”

藏鋒麵色一變:“當真?”

“那還有假!”

這下藏鋒就尷尬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是徐畫七他們的救命恩人,而自己剛才居然還想用五千萬購買他手裏的天璣玉,這簡直……太尷尬了。

一旁的林北鬆與林南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們一直好奇閻寧的身份,也猜想過許多可能,但始終沒有想到,閻寧居然與七皇子都聯係。

“先生,我鎮重向你道歉!”藏鋒忽然走到閻寧麵前,對閻寧深深一鞠躬,閻寧連忙扶起藏鋒:“前輩你這是做什麽呢!”

藏鋒說道:“在其他人的麵前,或許我是一名強大的仙帝,但是在七公子的身邊,我隻是他的保鏢而已,剛才我所說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關於價格什麽的,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知道閻寧是徐畫七的恩人以後,藏鋒哪裏還好意思以兩億的價格購買閻寧的天璣玉呢。

誰想閻寧卻搖了搖頭:“不用了,價格是我們已經說好了的,我也沒有吃虧。”

“可是……”

徐畫七攔著藏鋒,對他點頭笑道:“既然恩人已經決定了,那麽天璣玉的事情就這麽定了,藏鋒你無需多言,祥叔,將靈石給恩人吧!”

與聰明人交流,顯然要輕鬆許多,徐畫七沒有與閻寧過多客套,這樣也不會欠下閻寧人情,兩人互相尊重,這種感覺非常好。

祥叔手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靈石袋子,雙手交給閻寧,閻寧看都沒有看就收進須彌戒當中了,他相信以徐畫七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糊弄自己。

至於那給林南竹的兩千萬,稍後再商量也不急。

“天璣玉歸你們了。”閻寧收起靈石袋子,笑著說道。

天璣玉也被藏鋒收好,徐畫七這才說道:“恩人,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上回走得匆忙,本來想著等我回仙都以後再派人來找你,可是仙都的事務繁忙,所以……”

閻寧擺了擺手:“我叫閻寧。”

他又轉身對林北鬆兩人一笑:“二位前輩,不好意思,之前欺騙了你們,不過現在有阿七在,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怪我吧?”

兩人哈哈一笑:“不會不會,對於不信任的人,還是保守一點好,但現在有七公子為你證明,我們當然相信你了。”

林北鬆在心中一陣思考,原來白寧隻是一個假名字,他的真名是閻寧,難怪他派去調查赤龍郡的人都沒有調查到閻寧的真實身份,現在知道了閻寧的真名,或許就可以尋得到蛛絲馬跡,知道閻寧是什麽來頭了。

但林北鬆注定又要失望了,閻寧的過去在仙界一片空白,他能查到的,也僅僅是閻寧出現在瀾月城,還有隱月宮的事情而已,至於閻寧的來曆,隻有顧家的人才知道了。

“閻寧兄!”徐畫七對閻寧拱手道,“上回沒能好好感謝你,這回我可要抓住機會了,趁現在有時間,不如就留在這兒,我們好好敘敘舊?”

閻寧猶豫了一下,白珂和敖廠長還在銀鳳樓等自己呢,可是徐畫七盛情難卻,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拒絕,好像有點過分了,於是他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要麻煩林城主派人去通知我妹妹才行。”

“閻寧兄還有妹妹?”徐畫七驚訝道,“那何不喊她過來呢?”

“對,不過她有些怕生,還是等下次吧,”閻寧看向林北鬆,“林城主,有勞了。”

“放心吧,我讓小嵐去陪她。”林北鬆說道。

閻寧臉色一變:“咳咳,還是……換一個人吧?”

林嵐可是喜歡女孩子的,萬一閻寧不在,林嵐又對白珂做什麽怎麽辦?可是他也不能讓林州陽去吧,這個紈絝公子,沒比林嵐好多少。

林北鬆見閻寧麵色古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隨口答應了,轉身便要離開青竹居,到外頭安排去了。

至於林南竹,既然閻寧與徐畫七認識,他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更何況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還要去主持大局呢,於是在對徐畫七與閻寧說一聲抱歉以後,也與林北鬆一起離開了。

林北鬆與林南竹離開以後,徐畫七熱情地招呼閻寧坐下,兩人麵對麵地坐在竹屋外的石桌旁,祥叔和藏鋒一左一右站在徐畫七的身後。

閻寧才坐下來,就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藏鋒:“阿七,我有個疑惑,藏鋒前輩與上次追殺我們的藏修……是什麽關係?”

藏鋒慚愧地說道:“他是我的堂弟,一個不成器的家夥。”

“原來如此,不好意思。”閻寧撓了撓頭。

“沒什麽,我們藏家人,一直都是徐家皇族的附屬,藏家的強者都是皇族培養出來的,然後指派給某一位皇族子弟,我很慶幸能夠跟著七公子。”藏鋒發自內心地說道。

閻寧點點頭,強者都是有強者的傲氣的,徐畫七能夠讓一位仙帝對自己如此忠誠,可見他的有多麽強大的人格魅力。

祥叔給閻寧與徐畫七倒上茶水,兩人細細品茶,徐畫七才問道:“閻寧兄,上回與你一起的那兩位女孩呢?她們也在幽梁城嗎?”

“不,她們是隱月宮的弟子,如今正在隱月宮內修行呢,這回來幽梁城的,僅僅隻有我與我妹妹罷了。”閻寧答道。

徐畫七卻眉頭一挑:“你是說隱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