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陽可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公子,哪兒會在乎城主府發生什麽事情,而林嵐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卻要比林州陽懂事得多,林北鬆有什麽事情,大多會去囑咐林嵐,而直接把自己的兒子給忽略了。

林嵐歎了口氣:“明天你就知道了。”

“姐,難道我們真的要去找那白寧?”林州陽忍不住說道。

“否則還能如何?我們的命現在都在那小子的手裏,不過白寧應該不是什麽壞人,這點可以暫時放心,”林嵐說道,“我們就安分守己兩天,等他走了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林州陽聽了,也隻能作罷。

……

第二天一早,幽梁城的地麵忽然間開始顫抖起來,就算閻寧在閉關室內修煉,也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

“地震了?”

閻寧一陣疑惑,從修煉中清醒過來,連忙走出閉關室。

白珂正抱著敖廠長呼呼大睡呢,看他們倆的模樣,就算是天塌下來好像也不會醒過來似的,閻寧無奈一笑,推開窗戶看去。

街道上的人們都被那震動聲吸引,紛紛打開窗戶探出腦袋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震動似乎是從北方傳來的。

忽然之間,閻寧的仙識一陣波動,他能夠感覺得到有一個龐然大物,正在接近幽梁城!

“不會是什麽厲害的妖獸吧?”閻寧眉頭一皺,有些擔心。

但很快閻寧的擔心就化作驚訝,隻見北方的天空上,緩緩出現一艘巨大無比的飛船!

沒有錯,就是飛船,隻是這艘飛船與人界的飛船不太一樣,這艘飛船當真是大船的模樣,約莫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上頭桅杆、船帆應有盡有,隻是沒有船槳,但卻有類似於飛機的螺旋槳,它以仙氣為動力,飛翔在半空中。

“仙界居然還有這種東西。”閻寧大為吃驚,他還以為仙界的人們隻會騎馬坐馬車呢。

雖然吃驚,但閻寧還是細心打量,像這樣的飛船造價定然不菲,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擁有如此豪華的座駕,說明坐在飛船裏頭的人肯定是一個大富大貴之人,而且這艘飛船竟然明目張膽地飛行在幽梁城的上空,直接無視了仙帝林北鬆的尊嚴,說明這艘飛船的主人……在權力方麵,也不輸於林北鬆。

飛船在幽梁城的半空中懸停,正在此時,閻寧所在的街道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

“這艘飛船,似乎是天奇郡城的城主周天奇的座駕!”

“這麽說來,飛船裏的人是周天奇?”

“很有這個可能……天奇郡城地理位置優越,城中多出商人,天奇郡城每年貢獻給仙都的稅都是其他城池的十倍以上,就連我們幽梁州城也遠遠不及,在咱們幽梁州的地界上,也隻有周天奇能有如此財力,乘坐這種等級的飛船了。”

當初追殺閻寧他們的朱家,就是天奇郡城的人。

閻寧眼神微斂,這飛船的主人原來也是一個城主,聽旁人所說,周天奇倒是十分富有。

不過,如果按照官職來算,周天奇應該在林北鬆之下,就算他有財力能夠打造出這樣的飛船來,可他憑什麽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懸停在幽梁城上空,這簡直是在藐視林北鬆。

周圍的人們又議論起來了:“周天奇忽然來到幽梁州城,應該是想要參加販天閣的拍賣會吧?”

“我猜也是如此,如果說幽梁城有什麽能夠吸引周天奇親自前來的話,多半隻有販天閣了。”

“話說回來,剛才那大地的震顫,也是周天奇的飛船造成的?”

“我朋友剛剛用傳音石與我聯係了,說是城外來了許多天奇郡城的士兵,剛剛之所以大地震顫,就是因為他們踩著齊步靠近……不過如今那些士兵已經在城外五裏處安營紮寨了,應該是來保護周天奇的吧。”

“我勒個去……周天奇自己已經是仙王巔峰的存在,還用得著派士兵來保護嗎?我怎麽覺得有問題啊?”

……

大家議論紛紛,閻寧也隻能聽個大概,他並不認識周天奇,所以不清楚周天奇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過,不論周天奇想要做什麽,與閻寧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他隻想要得到培嬰冥丹而已。

剛剛在窗戶外頭,閻寧看到飛船上飛出幾輛豪華的馬車,方向正是城主府,想必周天奇就在馬車裏頭,而林北鬆也已經出門迎接。

閻寧收回目光,他剛來仙界不久,沒有背景也沒有根基,在販天閣的拍賣會上屬於最級別的人物,他沒必要去招惹周天奇。

忽然之間,閻寧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寒氣,那道寒氣徹骨寒冷,就連閻寧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回頭看去,敖廠長已經清醒過來,正眼巴巴地看著閻寧,似乎在向他求救。

“珂兒?”

閻寧第一時間想到白珂的冰心,連忙衝到臥室,果不其然,白珂的身體變得無比冰冷,若是再這樣放任下去,很有可能她的寒氣又會死灰複燃,就連九州陰火都無法壓製住她!

沒有任何猶豫,閻寧連忙將白珂扶坐起來,將仙識用蒼雷琉焰包裹,進入白珂的經脈,快速尋找到了白珂經脈的缺口,這裏是九州陰火無法照顧到的地方,冰心的寒氣就是從這兒泄露出來的。

閻寧好不容易才將這個缺口填補,白珂身上的寒氣這才消退,提問也逐漸恢複正常。

做完這一切,閻寧稍微鬆了口氣:“看來九州陰火還不能完全壓製住冰心的情況,必須得找點其他的辦法才行。”

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冰心被壓製以後,白珂的身體就好像一個高壓鍋,如果被打開一個缺口,寒氣就會噴發而出,對白珂的身體造成更嚴重的損傷。

過了一會兒,白珂才懶洋洋地睡醒,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睡著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

敖廠長舔了舔白珂的臉蛋,白珂既嫌棄又開心:“咦……哥哥已經醒了嘛?現在是什麽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