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將自己與張權去見申凱的事情告訴了大家,騰毅聽完,忍不住說道:“這個曾藩為什麽有這麽大能耐,妄圖將港門的黑幫和賭場占為己有?”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曾藩才是幕後主使,這個連自己兄弟都能背叛的吳京顯然隻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傀儡。

曾藩一個外來人,都能輕鬆與吳京達成共享港門的合同,可想而知這個吳京究竟笨到什麽地步。

“曾藩應該會一些邪術,而且他身後有長生教,這家夥不容小覷,接下來要是見到了他,大家都小心點。”閻寧說道。

喵大寶認同閻寧的話:“曾藩這個家夥,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我之前在長生教之時,就早有耳聞,他精通邪術,與泰國的降頭師組織有聯係。”

也難怪曾藩能找到梅放這樣的手下。

“好了,今晚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醒來,等候通知,我們到亞伯拉罕,一口氣把所有事情解決了,然後回大陸。”

閻寧招了招手,騰毅抱著喵大寶回到了房間,張權則是走向門口,又想到了什麽,折返回來。

“閻寧大哥,等港門的事情結束後,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張權有些心虛地問道。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張權對閻寧的為人有了很大的改觀,而得知閻寧是吳門鬼醫後,雖然對閻寧的人品還抱著懷疑的態度,但——這個忙,或許隻有閻寧才能幫得上。

閻寧一愣,想了想,並沒有立刻答應張權:“等事情結束後再說吧。”

龍虎山現在情況也不太秒,張權想讓閻寧幫的忙肯定不輕鬆,閻寧肩膀上還挑著一大堆重擔,哪有心思幫張權。

當然,如果張權真正獲得了閻寧的認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張權有些失望地點點頭,但並沒有因此記恨閻寧,他說了聲晚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騰毅和張權走後,房間裏就剩下了閻寧和莊小雅,莊小雅還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閻寧見此,將冥破掛在牆上,嘿嘿一笑:“前幾個晚上咱們沒辦事兒,今天老婆大人主動給機會?”

“呸!”莊小雅啐了閻寧一口,而後說道,“我見你這兩天也忙壞了,我自己又什麽都沒做,所以……本小姐今天要給你按摩!”

“你?按摩?”閻寧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莊小雅,看得莊小雅忍不住說道:“別看了!快去洗澡,你這一身臭汗的,我都不想碰你!”

閻寧哈哈大笑,連忙去浴室裏衝了澡,而後裹著浴巾,清爽地走了出來。

莊小雅心中小鹿亂撞,見閻寧隻是裹著浴巾,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你趴在床上,我給你捏捏。”

“你可要控製好自己,別被我的背影迷了情!”

閻寧舒坦地趴在床上,莊小雅坐在了床邊,當她看清閻寧的後背時,不由得一陣心疼:“你背上的這些傷疤,是怎麽弄的?”

前幾次莊小雅也有目睹閻寧身體的時候,但每次都情況緊急,莊小雅哪敢仔細打量閻寧的身體,所以從未見過閻寧身上的傷疤。

對閻寧來說,如果利用火蛇果的力量,這些傷疤或許可以消除幹淨,可他沒有這樣做,在他心裏,這些傷疤是方士天留給自己的唯一紀念。

如果有消除傷疤的那一天,或許就是殺死範無救,救回方士天的那一天吧。

“你這些傷疤……不疼嗎?”

莊小雅的纖手輕輕拂過閻寧的後背,閻寧身體打了幾個寒顫,忍不住說道:“癢死我了,哈哈……這些傷都是我以前跟著師父修煉的時候留下的。”

“也難怪你能在短短一年裏修煉到這個地步,換做是我,或許吃不了這些苦。”莊小雅羞愧道。

“苦不苦,是相對而言的,那時候我心中有信念,所以再苦也忍得下。”

莊小雅問道:“什麽信念?”

就是活下去。

閻寧在心中默默地回答,可嘴上卻沒有吭聲。他不能讓莊小雅知道自己丟魂的事情,這樣莊小雅一定會擔心的。

莊小雅見閻寧沉默,更加好奇了:“你快說呀!”

“就是……”閻寧頓了頓,“為了回建州遇到你呀!”

莊小雅聽閻寧耍嘴皮子,雖然知道閻寧是在哄她,可心裏還是很開心,說著說著,便被閻寧轉移了話題,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情。

這晚,閻寧將莊小雅拉進了被窩,莊小雅的小臉紅到耳根,羞得抬不起頭,將臉埋在了閻寧的胸口。

閻寧緊緊地抱著莊小雅,一隻手在莊小雅的後背輕輕撫摸。

兩人什麽也沒做,就這樣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傾聽著對方的呼吸,漸漸沉入夢鄉。

……

深夜,在港門的某間娛樂會所中,吳京和曾藩坐在沙發上,兩人手中各夾著一根雪茄。

吳京的臉上帶著快意,手中拿了一瓶洋酒,給曾藩滿上:“老曾,這回可真多虧了你!李傑那個老王八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回死了,我總算是能翻身了!”

曾藩接過吳京倒的酒,卻沒有喝下:“申凱那頭怎麽樣了?”

“根據消息,今晚就陷入了昏迷,明天一早,他的死訊就應該上港門的新聞頭條了!”吳京痛快地說道。

曾藩聽了,緊皺的眉頭好歹鬆開了一些,但又說道:

“隻是可惜沒把那幾個家夥抓到,我擔心他們會壞了我們明晚的大事。”

“幾個大陸仔,掀不起什麽風浪的!老曾,等我們把申凱、還有我二哥除掉以後,我發動全港門的力量,讓他們幾個人永遠走不出港門,這樣總行了吧?”

吳京絲毫不將閻寧等人放在眼中,隨意地說道。

曾藩沒有回答吳京,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嘴角詭異地上揚。

可憐的家夥,到現在還以為我會與你平分港門……嗬嗬,你隻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等三眾會和申凱全部被消滅,這裏就是我們的地盤了——就是我們長生教的地盤了!

房間裏的各種燈光下,吳京並沒有發現曾藩嘴角掛著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