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身體不留也罷!”

閻寧說完,在張權呆滯的目光中,丟出了一道火符,眨眼間將梅放的身體燒了個幹淨。

“你為什麽……”張權遲疑問道。

閻寧笑了笑,說道:“剛才沒抓到那女人,但是我在她腦袋上下了一道追魂符,咱們現在即刻啟程,說不定能直接抓到曾藩!”

張權歎了口氣:“果然還是你比較精。”

閻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放心,跟著哥混,以後你也會學精的。”

莊小雅笑道:“曾藩應該想不到你會給他一記回馬槍。”

“咱們收拾東西,現在就追過去吧。”

眾人點頭,都回房間裏去收拾東西。

張權因為了解了長生教的事,所以也決定幫閻寧這一把。替天行道,滅了長生教,也是給自己積陰德。

閻寧見大家離開,找來紙筆,端了一碗水,直接坐在地上。

“謹請上清,九天巡察,追魂使者徐守中、翟世亭、趙子玉,天蓬黑煞,洞淵三十萬兵,依準北帝律令,敕縛邪精,速查妖人梅放藏身之處!”

閻寧大喝一聲,緊緊地閉上眼睛,待得睜開,眼中居然隻剩眼白,他捏住了三道追魂符,刹那間燃成了灰燼,全部撒進水中。

毛筆蘸水,閻寧的手臂飛快地在紙上筆走龍蛇,一副路線圖漸漸展現在閻寧麵前。

那路線蜿蜒無比,想必是梅放懷疑閻寧等人會追來,所以故意兜圈子。

但是很快,路線由曲變直,最終停了下來,變成了一個點。

這時閻寧睜開了眼睛,長籲了一口氣,將毛筆扔在一旁,揉了揉眼睛:“第一次使用追魂術,眼睛真難受。”

他拿起地上的路線圖看了看,又參考了港門的地圖,最終將梅放的位置鎖定在了一家叫做“來鳳”的茶樓。

這時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閻寧帶上冥破,張權開車,眾人很快便?來到了茶樓之下。

茶樓不過三層樓高,此時樓下已經設了門障,想來應該是被吳京或者曾藩包下了場,閻寧心中合計了一番,見茶樓旁有一些民房,便決定先到民房裏埋伏,偷偷看看這茶樓裏都有些什麽。

眾人還是凡胎**,如此貿然衝進去,要是遇到危險,很難保證自身的安全。

茶樓堂皇無比,距離茶樓不到二十米卻是貧民街道,裏麵龍蛇混雜,髒水滿地,抬起頭不見星空,卻是漫天的電線與晾衣竿。

閻寧走進街道,稍微辨認,找了一個離茶樓較近的房子,準備進去與主人交涉,可才上二樓,他便發現了不對勁。

隻見二樓的樓梯盡頭,五六名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姐姐”站在那兒,她們有的在低頭玩手機,有的在對著鏡子補妝,發現閻寧等人的到來,連連拋媚眼。

“額……”閻寧尷尬,回頭望向莊小雅,莊小雅哼了一聲:“你自己想辦法。”

閻寧想了想,直接將張權給推上前:“張權,鍛煉的機會來了!”

“啊!我?”張權還未回過神,幾個小姐全都已經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在張權身邊介紹自己的本領與身價,張權滿臉通紅,支支吾吾。

“小哥,我技術好,保證你爽上天!”

“我會冰火兩重天!”

“小帥哥,幹脆你要我們倆姐妹吧,咱們雙飛?”

“好了,都別說了!”隻見張權忽然喊了一聲,周圍的小姐們便閉上了嘴,張權又說道,“今晚你們全都是我的人,跟我走吧!”

小姐們平常哪能遇到張權這樣的小鮮肉,還如此豪氣包下五六名姐妹,自然高興,擁簇著張權往裏頭推。

“嘖嘖嘖,”閻寧在一旁看著好戲,“張權這小子,比騰毅機靈多了。”

騰毅鬱悶,也不得不承認,換做他被這麽多小姐圍著,肯定腦子裏一片空白。

莊小雅笑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來這個地方?”

“天地可鑒!我閻寧這麽多年來一直守身如玉!”閻寧連忙舉起手發誓,這時候如果不對自己狠一點,回頭莊小雅肯定饒不了自己。

被莊小雅抱在懷裏的喵大寶懶洋洋地說道:“閻寧還是個處,我看得出來。”

閻寧聽了,漲紅了臉,心中暗暗給喵大寶記上了一筆,心裏打算著回頭事情結束了,給它抓幾隻肥貓,一同扔到籠子裏關幾天。

沒多少時間打鬧,閻寧帶著大家一路來到了四樓,四樓是由好幾個隔間組成的,閻寧推開一扇房門,見裏頭裝飾昏暗,誘人的紅燈在床頭微閃,床邊還擺著許多“有趣”的用具。

騰毅看著床頭的皮鞭,愣了愣:“我們是不是進了黑窯子?這皮鞭是拿來審犯人用的?”

閻寧嘿嘿一笑:“騰毅,看來你也是一個純情小處男。”

騰毅自然不懂這些玩意兒究竟是拿來做什麽的,他是特警,又不是掃黃大隊的。

莊小雅啐了閻寧一口:“別開玩笑了,趕緊看看茶樓裏的情況吧。”

閻寧點點頭,拉開了窗簾一角,低頭看去。

隻見茶樓頂樓,已經全部清空,唯獨留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兩個男人,一位光頭、戴著金鏈,自然就是三眾會的二當家吳京。

另一位身穿紳士服裝,體態高雅,長得頗有幾分帥氣。閻寧略微辨認,便認定這家夥就是曾藩。

梅放的腦袋正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似乎在說些什麽,由於距離太遠,閻寧什麽也聽不到。

突然,曾藩猛地抬手,將餐桌上的叉子猛地插進了梅放的腦袋裏,梅放眼中帶著不甘,最終腦袋一歪,就這樣死去了。

“奶奶的,真狠心!”閻寧忍不住說道。

騰毅也有些不舒服:“這些亡命之徒,人命在他們手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一個眼神便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或死。”

梅放流出的鮮血是黑色的,濺在了曾藩雪白的衣袖上,他嫌棄地拿起餐布擦了擦,這時候有侍者上前將梅放的腦袋帶走,還順手換了桌布。

茶樓的頂樓,有二十幾名手持槍械的黑衣人把手,閻寧略微計較,便知道今晚想要突襲,是絕對不可能了。

“大寶,你過去偷聽一下,看看他們倆在說些什麽。”閻寧拍了拍喵大寶。

喵大寶哀怨道:“媽的,就欺負老子是隻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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