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劉屠夫中邪

人販子和劉屠夫都該死,是他們毀了朱曉燕,但罪孽最重的是那些不明事理,見死不救的人,也許當那個人是他們女兒的時候,他們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痛苦。

朱曉燕死了後,我把她的屍體背回了瞎子李家放著,等明天再給她找副棺材和好地方埋了。

至於朱曉燕的女兒李開心則由瞎子李撫養,不過我有點擔心,他一個男人,又是瞎子,不知道能不能養活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瞎子李叫我放心,他眼瞎心不瞎,所有東西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有些不方便,但這孩子他絕對能養活,再說了,陰生子體質特殊,如果不由他撫養,惡鬼肯定會來搶,尋常人家可保不住她。

瞎子李說得也在理,所以我和詩言幹脆就不管了,正想回家的時候,瞎子李又把我叫住了,我好奇問他還有什麽事,這都快已經淩晨四點了,我打了個哈欠,說再不睡我都要困死了。

瞎子李抬頭望向了門外,然後說道:“還有大概兩個小時就天亮了,這兩個小時內還有一個人有危險,所以你們不能回去,得去守著他。”

我皺了皺眉頭,說朱曉燕的事都完了,二傻子也被我打跑了,還有什麽人有危險。

“劉屠夫。”瞎子李說道。

劉屠夫雖然是二傻子的父親,但他可是給二傻子戴了綠帽,二傻子殺不成孩子,肯定要弄劉屠夫,這人在天亮之前肯定有危險。

我撇了撇嘴,極不情願的說道:“他們一家子造的孽,就讓他們一家子慢慢搞算了,劉屠夫這人,恕我直言,死不足惜!”

瞎子李說,守著劉屠夫並不是隻為了救他,而是為了查出幕後的凶手,殺二傻子的人還沒找到,如果劉屠夫死了,那這條線索可能就要斷了,因為他的最終目的可能就隻是劉屠夫,人死了,凶手肯定石沉大海,再也不出來。

瞎子李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我和詩言便決定先不回家,去劉屠夫家守著,希望能逮到凶手。

來到劉屠夫家後已經快淩晨五點了,一個多小時後天就要亮,但這一個多小時對於我和詩言來說是漫長的,困意襲來但又不能睡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最特麽難受的是鄉下地方蚊子又多,我和詩言兩人蹲在牆角下被蚊子叮了滿頭包,真是鬱悶。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劉屠夫家的門發出“吱”一聲,緩緩打了開來。

我和詩言兩個人馬上就精神了,四隻眼睛緊緊盯著門口,這個時間段,到底是誰會出來?這麽早出來幹什麽?劉屠夫?翠湖?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是劉屠夫!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劉屠夫的手拿著殺豬刀,一臉凶氣,這模樣難道是去殺豬?可這家夥早就沒殺豬很久了,豬圈都拆了好多年,上哪殺豬去?

就在這時候,劉屠夫突然臉朝我們看了過來,當他瞧見我們的時候,突然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手上的殺豬刀揚了揚,向我們走了過來。

糟糕,他不是想殺豬,他是想殺人!

等我意識到這個的時候,劉屠夫已經走了過來,揮著殺豬刀朝我們砍了過去。小說117

我和詩言兩人急忙分開,然後各自閃到一邊去,劉屠夫臉上的肥肉顫抖了一下,眼睛直接瞪向了我,這時候我看見他的額頭上有一股黑氣,眼珠子也有點不對勁,紅的可怕!

這家夥,是被鬼上身了!

可屠夫身上戾氣重,一般的鬼怪不會敢靠近,更別說上身了,莫非有人在背後搞鬼?這時候我馬上想到了殺二傻子的凶手,難道是他?

劉屠夫的刀落空後,他放棄了追擊詩言,而是直接砍向了我。

屠夫的刀可不是開玩笑的,鋒利無比,幾百斤的豬受了一刀都一命嗚呼了,如果砍在人身上,那不死也重傷,所以我沒敢跟他硬拚,直接左右閃躲著,他的動作並不利索,我很輕鬆就能躲開,但他砍人壓根不喘氣,一把殺豬刀舞得呼呼作響,一秒鍾都沒停過,我上躥下跳的頭都有點暈了。

“詩言姐姐,還不來幫忙,看耍猴呐?”我急忙呼救。

詩言“嘻嘻”笑了兩聲,然後直接從後麵跳過來勒住了劉屠夫的脖子,別看詩言這小胳膊小腿的,那手賊有勁,幾下子就把劉屠夫勒到了地上。

劉屠夫右手揮舞著殺豬刀,左手開始往後抓,想把後麵的詩言給抓出來,可他不旦沒有得逞,反而被詩言咬了一口,劉屠夫也不喊疼,身子一直在地上蹭,好像在劃船一樣。

現在我更加肯定他被鬼上身了,不然剛才那一下咬,肯定是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事不宜遲,趁著詩言製服了他,我迅速扳開他的嘴,然後塞進了一枚銅錢,緊接著一張黃符直接拍在了他的臉門上。

劉屠夫被我這樣一搞,突然一道黑影就從他身上竄了出來,然後他人也不掙紮了,反而吐了起來,滿嘴都是黑色的**,詩言急忙放開他,免得弄得自己一身惡心。

劉屠夫蹲在地上吐了一會後,人就開始有點漸漸清醒了,不過眼神還是渾濁,跟喝醉酒一樣,人都看不清,看了好久才認出我來。

他認出我後,馬上就對我嚎啕大哭了起來,我說怎麽了,為什麽一看見我就哭?

劉屠夫說他剛才夢見自己在殺豬,沒想到醒來一看是我,差點他就殺人了,幸虧沒出事,不然要去局裏蹲牢子。

我:“…………”

詩言叫劉屠夫放心,說我這頭豬不好殺,攆半天都沒攆上。

我白了詩言一眼,說你才是豬,然後就問劉屠夫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是說你個殺豬佬有夢遊症,一睡覺就拿著殺豬刀到處砍人。

我一問,劉屠夫就好像觸電一樣,貌似想起了什麽事情,拿著殺豬刀就往家裏趕,一邊跑還一邊罵道:“你個臭婆娘,居然敢用邪門歪道來搞我,老子今天不好好修理一頓就不是你男人。”

聽了劉屠夫的話我和詩言麵麵相覷,難道他說的翠湖?翠湖到底用了什麽邪門歪道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