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章老爸

黑子之所以這麽緊張害怕,是因為這屍體越來越邪門,第一,她身上的水就沒停過,一直往外冒,她跳過的地方都是濕漉漉的,水龍頭也沒有這麽厲害啊!第二,這具水屍跳起來居然沒有腳步聲,很安靜,完全感覺不到她是在跳。

眾所周知,趕屍人是用鈴鐺控製著屍體,然後屍體就會跟僵屍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跳,每跳一步都會有沉重的腳步聲,但這具水屍倒好,居然沒有腳步聲。

一開始的時候黑子是走在前頭的,水屍在後頭,這是規矩,趕屍人在前麵帶路,一步一喊,然後搖鈴鐺撒紙錢,生人回避,死人借過,可走著走著黑子就感覺不對勁了,後背陰氣滲人,屍體也沒有腳步聲,把黑子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丟屍了,可一轉頭發現屍體還在跳,就是沒有腳步聲,黑子盯著她看,屍體也盯著黑子看,眼珠子還會轉動,嚇得黑子差點就尿褲子。

畢竟第一次趕屍,膽子有點小,可他這人好麵子,第一次出師,總不能以嚇得尿褲子為終吧?於是黑子也不管規矩了,躲到了水屍的後頭搖鈴鐺,雖然還是沒有腳步聲,但總算沒有那麽怕了。

又走了一段路,黑子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了,他好像往回走了,而且走回了這個女人死去的湖邊,這湖麵波光粼粼的,月光照在湖麵上卻有一種不詳之兆,湖麵上陰風陣陣,感覺怪可怕的。

黑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咽了咽口水後哆嗦了一下身子,也不敢再看那湖了,轉頭就要走,可過不了多久,人又是回到了這個湖邊。

黑子納悶,難道遇到鬼打牆了?他給自己開了天眼,然後繼續走,但又回到了這個湖邊。

黑子崩潰了,但這時候那水屍卻發出了一聲詭異的嘿嘿笑,嚇得黑子扭頭就跑。

可不料的是,他剛剛一轉身就好像撞到了一堵牆,人直接彈了開去,然後一個不小心,腳一扭,掉進湖裏了。

幸虧黑子會遊泳,拚命浮了上來,這時候她看見水屍就在他剛才站的那個位置身後,他不是撞到一堵牆,而是撞到屍體了。

可為什麽,那水屍明明是在他身前,為什麽跑到身後去了?

還有更邪門的,那水屍突然撩了撩頭發,露出了黃腫的猙獰麵孔對著黑子齜牙笑,那一笑更滲人,一牙的血,嘴邊不停的有水湧出來。

黑子嚇得拚命往上遊,他當下就決定,什麽都不要了,就要命!

可他這個決定好像下得有點晚,就在他快上岸的時候,突然水屍不見了,然後有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腳,接著用力的往下拉。

那手力大無窮,黑子掙紮了幾下就發現沒力氣了,人被一點點的往下拉。

黑子這才想起來,水鬼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找替身!

黑子急忙一張黃符打入了水底,可除了幾個氣泡冒起來,什麽玩意都沒有,那雙手的力氣還是這麽大,人被一點點的往下拉,已經快淹到脖子這了。

黑子絕望了,無計可施之下,他隻能用人類最大的絕招了,他鼓足了最後一口氣,然後大聲喊了一句救命!

可不曾想,這句救命把他從水裏拉了上來,也不知道是他命硬還是命不該絕,這時候一個高人從他身邊經過,把他從水裏救了上來。

這個高人隻是隨便念了幾句咒語,然後一道天火就從天降了下來,隻聽見水裏一聲慘叫,那抓住黑子的手就鬆了,更奇怪的是,那火不燒他。

上了岸後,黑子嚇得失聲痛哭,第一次趕屍,差點就把命給賠上了。

那個高人安慰了他一會,然後問了黑子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完後高人罵黑子糊塗,屍在前,人在後,那不是屍體帶路嗎?鮮小說

這水屍命喪於此,所以帶黑子回來這裏索命當替身。

黑子聽完後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壞了規矩,膽小,差點就害了自己性命,從此以後,黑子趕屍都死死遵守趕屍規矩,一條都不敢壞。

第二天中午,高人才又把水屍給撈了出來,這水屍還在笑,手指甲裏有黑子的破損皮膚,很明顯,拉黑子落水的就是這水屍。

高人皺了皺眉頭,然後往水屍嘴裏打入一枚銅錢,水屍的麵容才徹底軟了下來,不再有那僵硬的詭異笑容。

黑子重新起屍,跳動的時候水屍有了腳步聲,高人還囑咐黑子,水屍剛剛撈上來的時候不能直接趕,要曬一兩天,這樣才不會這麽邪門。

太陽最陽最剛,這一曬,陰氣,邪氣都去了大半,趕屍安全得很,屍體不會作祟。

黑子對高人感激涕零,按照他說的方法做,果然水屍就不再鬧事了,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家。

黑子說完後,好像還對這個事心有餘悸,畢竟差點丟了性命,回想起來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慨,其他的趕屍人聽了後也直呼邪門,剛才緊張時刻還有人倒呼了一口冷氣,不過對於我來說,也還算過得去吧!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黑子說的那個高人。

黑子剛才說了,救他的時候有一道天火從天而降,這好像是焚天咒,莫非這個高人也是鬼道的?

"哎,黑子,這個高人哪門哪派的?"我好奇的問道。

黑子搖了搖頭:"不曉得,不過還真別說,這個高人,我看和小盟主你倒有些相像。"

"喔,不是吧?跟我長得像?"我更加好奇了。

"對啊,而且跟你一樣,也姓林,名字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畢竟救命恩人,忘記了的話就太不是人了。"黑子摸了摸頭傻笑道。

"這麽巧嗎?快說說叫什麽名字?"我急忙問道。

黑子咧嘴道:"他叫林蔣!"

"噗!"我差點一口血噴在了黑子的臉上,這麽巧嗎?林蔣就是我老爸!

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沒想到他跟二叔一樣,也是個陰人,這簡直出乎了我的意料,這樣看來,我老爸也會茅山鬼道咯!

"小盟主,你怎麽了?"黑子撓了撓頭,不明白我為什麽有這個反應。

我苦笑了一下說沒事,我總不能突然開口說我是你救命恩人的兒子吧?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個中分少年倚靠在帳篷邊噴出了一口濃煙,他仰頭道:"你們錯了,最恐怖最邪門的屍體,你們壓根就沒有遇見過,在我們趕屍的圈子有個說法,就是遇到穿背帶褲的屍體不能趕也不能起屍,尤其是死亡時長達兩年半那種最是邪門,在子時後不受控製又唱又跳的甚是恐怖,你們懂嗎?"

"籲!"大家一起鄙視的給他起了個最有代表性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