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逃出烏龍關

苟九不愧是混跡多年的老牌情報員,一生經曆的危險場麵數不勝數。他在巫族將士發生異變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身體朝著一條小巷子裏猛地衝了過去。

他的身體被五花大綁,可是這點難題難不倒苟九這種人。在一路前來的過程中,苟九掌心藏著的一根如同發絲般細小的小鋸子在不停地鋸著捆在他手腕上的繩索,此時離鋸斷還差一點點。

此時苟九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可是他本能地感覺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麽突發事件,否則這些巫族將士不會突然出現那種異變。

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是他如今唯一的逃生機會。所以苟九在衝入小巷的第一時間運起全身的靈力用力一崩,終於將捆在他身上的繩索給崩斷了。他手腳麻利地一把扯下身上的繩索,飛快地衝進小巷深處。

就在他衝入小巷的同一時間,走在前麵的那位白袍祭祀猛地朝苟九這邊衝了過來。大祭司給他的命令是抓活的,此時因為突**況導致已經被抓捕的獵物逃脫了,如果沒有完成大祭司交代的任務,那下場是如何不言而喻。

白袍祭祀想到自己如果任務失利將要受到的懲罰,心頭不由得一寒,整個人打了一個冷戰,隻是他的五官看不清楚,不知道他此時是否露出恐懼的神情,可是看他微微顫抖的身體便不難猜測,這個懲罰應該是極為殘忍。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8/1/z/o/m/

白袍祭祀緊隨其後跟在苟九身後,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應該能夠將這個長得如同老鼠一般的家夥抓住,到時候狠狠地給他一頓苦頭吃。

苟九身為暗線頭目,在來烏龍關之前就對烏龍關城內的建築街道等情況了如指掌,而且多年的情報生涯讓他練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逃命本領,在這巷弄之中七扭八拐之後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不過,白袍祭祀畢竟不同於普通人,他們祭祀一脈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見到自己的目標不見了人影,白袍祭祀也不慌,他並起右手中指和食指,從口中噴出一口精血用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線條,然後口中念念有詞。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隻見他的身體頓時虛化起來,眼睛也變成血紅色,在他血紅色的眼睛裏浮現出一道清晰可見的血色絲線,正是苟九逃跑的路線!

他剛才劃出的那些詭異線條,和符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符文之道原本就是從圖騰崇拜中起源,有著無數的分支。祭祀一族之前是蠱族,他們這一族施展蠱術就需要用到符咒,這裏麵就離不開對符文的運用和研究。

隻是他們這一族實力不足見識也有限,所能繪製的符文並不高深,哪裏能和老頭子相比,伍峰所學的那本《符文真解》可是包羅萬象博大精深,就算是放到星空之中也是不傳之秘。

隻是悠悠給他的隻是自己略微改編之後,易於為學習和理解的簡化版罷了,裏麵記錄的都是些最為基礎的東西,但盡管如此這本《符文真解》也不是誰都能夠學到的。

所以,以伍峰此時的符文造詣,雖然隻能畫出不入流的聚靈陣,可是見識在《符文真解》的熏陶下很是不凡。白袍祭祀的這一手符文手法若是看在伍峰眼中,那就是一個詞——慘不忍睹!

伍峰有悠悠從旁指導加上自己悟性非凡,基本功練得非常紮實,在刻畫符文一道上張弛有度快慢有序,筆力平穩而連綿不絕,頗有一絲大師風範,導致他後來的符文刻畫成功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讓經常喊他一聲廢柴的悠悠在心裏也不由得嘀咕一句:變態!

不過,此時的白袍祭祀因為有自身的精血為引,施展的又是極為熟稔的虛化術,盡管符文刻畫慘不忍睹,可是好歹沒有出錯,倒是順利進入了虛化狀態。

虛化後的白袍祭祀速度大增,順著他血色雙眼中看到的那道血絲身形如同飄飛的蝴蝶,輕飄飄地進入小巷之中。

在巫族將士抓捕苟九的第一時間,白袍祭祀就在苟九身上留下了神魂烙印,就是防止對方逃脫,沒想到自己的小心謹慎得到了回報,否則煮熟的鴨子給飛了他非要氣死不可。

苟九不敢回頭更不敢停留,他朝著城門方向迅速奔去。他知道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神秘莫測的白袍祭祀,自己之前就是被這個家夥給發現蹤跡的,稍微一個不慎好不容易獲得的一線生機就會失去。

苟九此時也是在賭,城門一直是由巫族將士看守,之前那些押解他的巫族將士身上發生的異變會不會也在這些守城將士身上發生呢?

如果這些守門將士也成為之前那些人一樣的行屍走肉,或許他能夠逃出烏龍關。從烏龍關到勝郡隻有十幾裏地,隻要出得城去,苟九覺得自己逃生的希望就會大大增加。

轉過幾條街道,古老雄偉的烏龍關城門就出現在苟九眼前,正如苟九所期待的那樣,寬闊深邃的城門洞子裏一個巫族將士都沒有,此時正空****的不見一個守軍。

苟九的心撲通亂跳,他的手心布滿汗水,看著空****的城門洞子。他也不管是不是陷阱,腳下猛然發力向前快速衝了過去。

就在他的身體進入城門洞子的時候,白袍祭祀也從巷弄中來到大街上,他順著眼中血絲的方向看去,隻見苟九即將衝出城門逃出城外。

白袍祭祀口中猛然發出一聲尖叫,這聲尖叫在此時透出詭異沉靜的城門口顯得格外的尖銳而突兀。城門洞子裏迅速奔跑的苟九聽到這聲尖叫,腳下的步履不由得一陣踉蹌,頭腦一陣發昏仿佛天旋地轉一般。

他強忍著幾乎要嘔吐的感覺減緩了腳步,用手扶住城牆穩住身形讓自己不至於跌倒,將幾乎湧到喉嚨的腥甜味道強行壓了下去,他不僅腹中不斷翻湧著,體內的血液也似乎在開始逆流,他的鼻孔流出兩道血紅色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