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草原的曾經

“這次南侵,巫族大軍隻要遇到那伍峰,就沒有一次是順利的,連黎木樺的愛子黎景同也被活捉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巫族的克星!”

想到這小子,穆巴真就恨得牙癢癢,這小子在他心裏的威脅,甚至超過了趙烈。所以這次大祭司做出推算之後,他馬上改變了主意,讓烏丸冒雪進攻臨海關,希望能夠借機消滅伍峰。

“烏丸這次進攻臨海關,若是能夠趁機奪下臨海關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要趁機殺死伍峰,既解我心頭之恨,又能趁機扳回一些戰爭的局勢。”穆巴真心裏如此想。

這次這些白袍祭祀以身為祭,布下的五毒巫蠱之中,大祭司又特意出手加持,將自身的巫力也打入了這些祭祀體內。而且,他還將尊者賜下的靈蟲融入其中一個祭祀體內,確保這次的巫蠱能夠殺死命運之子。

隻是,烏丸和大祭司都沒想到,那個祭祀成功的將巫蠱布向伍峰,可是卻因為他們不能理解的原因,蠱毒竟然沒有侵入伍峰的體內。

“那些毒煙似乎被一種力量阻擋,無法靠近伍峰的身邊”烏丸匯報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臉的不解。

他甚至懷疑,祭祀一脈布下的蠱毒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數萬將士可就白白犧牲了!

不僅他不解,連大祭司也感到疑惑,難道命運之子能夠抵擋蠱毒?而且是連尊者賜下的靈蟲都能抵擋,那就超出了他理解的範疇了。

大祭司決定,過後再向準者請教。

不過,雖然命運之子沒有中毒,但是臨海關的那些守軍卻已經中毒了,大祭司通過自己的巫力能夠探知,蠱毒已經分化在那些將士體內了。

他盯著祭壇上的石臼內,五隻蠱毒母蟲在開始壯大,那些子蟲已經在大周軍士體內吞噬他們的體力,然後回饋到母蟲體內。

這些母蟲身上的斑紋越來越妖豔,等到這五隻母蟲的顏色徹底穩定之後,這五隻母蟲就會成功進化。

數萬大周將士的生命力,應該能讓這五隻母蟲獲得不少的生命力,到時候也會有一個不小的進化。隨著母蟲的提升,將來蠱毒的威力也會越來越大,爆發的時間也將會逐漸縮短。

一旦進階為聖蟲,將可以脫離石臼祭壇,可以親身前往戰場,隨時隨地布下子蟲成為蠱毒。到時候,就不需要那些祭祀如此大的代價來散播了。

而且,聖蟲布下的蠱毒,是瞬間爆發,沒有時間的延後,隻要沾染,便當場爆發,傷害極大。

烏丸回來之後,穆巴真一直在觀察石臼內的動靜。

在蠱毒爆發之後,他發現母蟲遭到了限製,不再壯大了。他將這個發現告訴大祭司,詢問是不是大周請人解除了巫蠱。

“這場蠱毒沒有那麽容易解除,現在隻是他們請人暫時壓製住毒性的爆發而已,蠱毒依然存在。而且,壓製得越久,將來爆發就越厲害。”大祭司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倒希望他們壓製得足夠久,到時候蠱毒一旦爆發,這些大周將士,不用我們去殺,就會被子蟲吸食完體內生氣而亡,那樣的話,我的母蟲或許能夠進化更快!”

穆巴真聽大祭司這麽說,也就放心了,隻要沒事就好。不過,他擔心夜長夢多,還是另外組織大軍,令烏丸再次進攻臨海關。

他要趁這個機會,一舉奪下臨海關,這樣一來,大周東麵的防線就攻破了,整個東部四州就將麵臨自己大軍的鐵蹄了!

那樣的話,巫族大軍就可以從大周的河州,進攻大周都城所在的寧州,一舉拿下大周京都將近在咫尺!

穆巴真在盤算著美好的將來,烏丸的大軍已經向南再次開動了。他站在巫宮,望著下麵的城市,城內的百姓和外麵沒有兩樣,正常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在這樣一片峽穀內,宛如一塊世外之地,這裏沒有戰爭。所以這裏的百姓,生活得極為安閑,生活節奏也很慢,一切都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巫宮外麵的另一方土地上,沒有種植飼養五毒的花草,而是一片真正的草地。一條河流從草地中間蜿蜒穿過,河水緩緩地流淌著,仿佛一麵鏡子。

草地上一些牛羊馬匹,自由自在地吃著草,不時甩一下尾巴,趕走繞著他們追逐的蒼蠅蚊子。

幾匹小馬駒無憂無慮地跟在母馬後麵,它們嬌嫩的牙齒還咬不動綠草,但是也學習媽媽的樣在草地上啃上幾口,可是沒有叼起一片葉子。

它們也不惱,看到蝴蝶飛過來,便又忘了吃草的事,跳過去追蝴蝶了。有時候,看見一隻蜜蜂鑽在花朵裏麵采蜜,小馬駒會好奇的走過去,腳步輕悄悄的,生怕打擾到這個可愛的生靈。

等到蜜蜂忽然從花朵裏麵爬出,“忽”地一下飛走了,它的注意力有到了草地上的昆蟲身上了。新奇的世界,一切都讓小馬駒趕到很好奇很新鮮。

穆巴真竟看得入神了。

曾幾何時,在他的家鄉,也經常能夠見到這樣的場景,那時候司空見慣,不覺得會有多稀罕。

那時候的天很藍,水很清,雪山上的雪潔白,草原的草碧綠,牧民們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那時候,草原的草很豐茂,微風吹過,無邊的綠草漾起波濤,柔和的曲線仿佛一直傳遞到天的盡頭。

悠揚的琴聲,甘甜的美酒,美麗的姑娘,潔白的羊群!人們圍著火堆跳著舞蹈,和親愛的姑娘牽著手,互訴著衷腸。

烤羊肉的香味彌漫開來,往往會將聚會的熱情推向**,甚至有時候,一些敵對的不多成員,也會在這個時候,暫時放下雙方的仇怨,一起痛飲美酒。

所有的牧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一直認為,這片草原就是天神恩賜給他們最好的家園,雖然有征戰,但是從來沒有餓過肚子。

可是,這十幾年來,巫族的環境變了,綠草越來越少了,很多的河流都幹涸了。曾經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一去不複返了!

不僅是幹旱,還有嚴寒。

草原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寒冷,巫族百姓不得不不斷地南遷,都快要靠近大周的邊界線了。

想到這裏,穆巴真原本充滿回憶的柔和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為了巫族的存亡,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