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那你幹嘛壓著貓貓

木瑾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還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他還沒反應過來久雲池怎麽會站在他門口,久雲池就毫不拖泥帶水的說了一句:“打擾了。”

然後忽然把懷裏抱著的人塞給了他!

木瑾下意識的接住,可下一瞬間,臉迅速黑了!

這熟悉的感覺,在他想要甩開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了!

貓貓不再是方才渾身蜷縮的樣子,她雙手摟住了木瑾的脖子,人也盡可能的湊了過去,頭埋在他頸間,深深地嗅著他的氣息。

木瑾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他臉色陰沉的看著久雲池,“久總,你家妹妹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愛好?有病就得治,身為兄長,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久雲池的眼神落在木瑾身上。

質地極好的睡衣被**的有些淩亂,那一頭略長的碎發肆無忌憚的宣示著主人的不羈,雖然抱著貓貓,但好像懷中輕如無物。

久雲池這算是第二次與這個傳說中玩票正麵相遇,上一次,也是因為貓貓。

而且,上一次木瑾的態度也很差。

久雲池看著木瑾的眼睛,說:“多謝提醒,我正在給她治,要不然也不會來麻煩你了。”

木瑾的臉色更黑,顯然,他讀懂了久雲池的潛台詞,他這是被當成藥了?

木瑾終於看向了那個罪魁禍首。

她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著,一直沒有停過,緊緊閉著眼睛,臉色發白,像是在跟什麽作鬥爭一樣。

跟上次的模樣很像。

上次葉茗時他爸怎麽說來著?情緒起伏太大?超出了她自身的負荷?

“她有精神病?”木瑾扯了扯嘴角,忽然問道。

久雲池也不管他話中有幾分實事求是,還是純粹嘲諷,他直接說道:“沒有,久家人也沒有精神病史。”

久雲池站在門口,挺拔的身體有種寸步不讓的姿態,他發現其實貓貓的狀態變的好多了,就更肯定木瑾真的對她來說有“鎮定”的作用,所以,不管這事怎麽離譜,他也得讓貓貓在他懷裏待著。

僵持了一會,木瑾忽然一笑。

嘴角勾起,宛若罌粟。

“久總,既然如此,你家妹妹的忙……我幫了,隻是,我家裏不歡迎男人,麻煩你幫我關一下門。”木瑾說。

久雲池盯著他,眼中盡是冰霜,很難讓人分辨出他到底有沒有被激怒。

把貓貓送到他懷裏也就罷了,還要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貓貓如此神誌不清的情況下!

木瑾是在挑釁他。

然而,久雲池終是退了一步,他看著木瑾,緩緩把門合上了。

世界安靜了。

光線也暗了。

公寓裏的窗簾遮光性能太好,大中午的,公寓裏卻像是大半夜似的。

木瑾微微皺著眉頭,在門口站了一會,才轉身回了臥室,他試著把懷裏的人放在**,可是,貓貓抱的太緊,根本不可能。

木瑾不再嚐試,畢竟有前兩次的經驗,他知道懷裏的人有多纏人。

他坐在**,臉色陰沉。

這時,一隻黑貓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小聲的叫,挺大一隻黑貓,叫聲卻像是小奶貓,像是故意撒嬌,“喵~”

木瑾卻是臉色一變,抬起腳,直接把黑貓踢飛了!

“喵嗚……”

黑貓委屈的在牆角徘徊,焦灼的踱步,想過來又不敢的樣子,以前瑾神不是這樣的,以前瑾神很溫柔的嗚嗚嗚……

他會不會欺負主人啊?我要不要去救主人……

黑貓擔心的快要貓格分裂了。

“滾出去。”

木瑾說道,那怒氣一股腦的衝向了黑貓。

黑貓下意識的抖了抖,瑾神不愧是瑾神,就算神格不全,黑貓也不敢造次。

但是……滾出去?

這不好吧,主人還在這裏。

就在黑貓瘋狂猶豫的時候,一隻大腦袋探頭進來,拱了拱它的身體,然後叼起它的身體出去了。

爪子還扒拉著,把臥室的門帶上了?

“喵??”

等它被放下來,大腦袋又拱了拱它,那樣子,仿佛在告訴它已經安全了一樣。

黑貓輕輕一躍,跳在了沙發上,終於可以居高臨下的看那個大腦袋,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狗?

可它是凡間狗,它是地獄貓啊!它竟然被一隻狗給叼了出來?!

這要是被傳出去,它沒臉見貓了!

黑貓衝著它呲牙咧嘴,威脅它不要靠近,然後轉身竄到了露台,它要從這裏跳進臥室的窗戶。

隻是,就在它一切都準備好,就要跳的時候,又被叼了回去?

“喵!”黑貓尖銳的叫,受不了這個打擊。

然而,臥室也傳來一聲怒吼,“讓它閉嘴!”

那隻狗似乎得了令,飛快的把黑貓塞進了一個小黑屋裏,還關上了門。

黑貓蔫蔫的,不再動了,這裏……似乎是個狗窩,但關住它的不是狗窩,是瑾神。

主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而此時,臥室。

貓貓的鼻子輕輕蹭著木瑾,徘徊在他頸側,也不知道對那裏有什麽非分之想。

木瑾喉嚨滾動了一下,額頭上蹦出幾條青筋,他低聲道:“你再咬一口試試。”

他的話音落下,貓貓像是得到允許一樣,當真咬了!

木瑾:“……”

“你是裝的?”木瑾說。

他忽然轉身,把貓貓壓在了**,撕扯她的衣服,那裙子上細細的吊帶立刻崩斷了。

“這個牙印……也是貓貓咬的嗎?”忽然,貓貓說,她的手也放在木瑾脖子上,那裏有個很淺很淺的印記,依稀看得出是牙印。

貓貓忽然想到,難道她上次真的吃到阿瑾了?

木瑾撐起身體,眯著眼看她。

貓貓眼神眼神透亮,黑白分明,仿佛斂著一池淨水,清晰的倒映著一個人影。

像在照鏡子一樣,不,比照鏡子可怕,那是一個深淵。

“阿瑾。”貓貓忽然笑了,眼睛彎成新月,“阿瑾。”

木瑾就算胸腔揣著一噸炸藥,現在也被兩聲‘阿瑾’熄火了。

可他依然凶道:“久貓貓,別裝傻,我們沒這麽熟,別瞎叫。”

貓貓卻依然笑著,“阿瑾,那你幹嘛壓著貓貓?”

------題外話------

原告木瑾:她纏我身子!

被告貓貓:他壓我!

法官二萌:你們都有罪!本法官莊嚴宣判,你二人原地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