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絕對事態多發的夜晚。

墨瑟很明白這一點,因為他現在就依靠黑光病毒攀附在黑天鵝港的外牆上,觀望著他正下方站在刺骨風雪中、抬首瞻仰列寧像的邦達列夫。黑夜中,他的a哥裝扮毫不起眼。遠處,幾個探照燈正忠實地履行職務——當然,操縱他們的士兵是不是同樣負責就不清楚了。

今晚按照劇情走向,邦達列夫會到黑天鵝港的地下去,然後和赫爾佐格展開一大串的忽悠,最後達成交易並偽造有入侵者的現象;而另一方麵,零號同樣也會對雷娜塔小蘿莉展開各種語言攻勢,最後也是成功忽悠到這位小蘿莉為自己賣命。

還真是什麽事都湊一塊了。

‘可惜我沒有分裂這種技能,不然我還是可以去零號那邊玩一玩然後一起忽悠的。’

墨瑟抱怨著,他還沒有和雷娜塔正式地見過一麵呢,可是依照這兩邊的劇情走向的重要性,他還是必須得選擇尾隨邦達列夫,以保證沒有什麽意料之外的偏差。

作為一名有強力金手指的穿越眾,在把妹刷好感這個方麵他還真是丟了諸位前輩的臉。

“你曾說忘記了過去,就意味這背叛,現在連你一手締造的國家也要成為過去了,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我這樣的人來瞻仰你的塑像。”邦達列夫保持著瞻仰的動作說道,灰色的呢子大衣在風雪中獵獵作響。“所以,還是讓我炸掉好了。”

他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隨著一聲低沉而短促的尖響,列寧像的大理石底座被他安裝的微聲爆雷給完全摧毀,露出一個幾米的雪洞;而這位偉人的塑像也緩緩下陷、最後斜斜地插在雪地中,本來看上去大氣的揮手姿勢在此刻顯得如此滑稽。

“然後,就是愉快的開門時刻了~”

邦達列夫哼著小曲、走近那數噸重的黑色生鐵地基,稍微摸索了一會兒後,找到了那扇嚴絲合縫的大門。

墨瑟此時也悄悄從建築上爬了下來,躡手躡腳地行走在雪地上,風雪聲之大完全掩蓋了他由於三腳貓潛行技術而發出的腳步聲;同時在將近一個月的摸索下,他已經初步掌握了如何控製黑光病毒的活性,在他目前能夠調到最低的界限——也就是平常活性的40%時,他散發出的熱量將變的微乎其微,與環境的溫度化為一體。

看著邦達列夫一邊輕鬆地哼著歌,一邊一手轉動鑰匙、一手飛速地撥動密碼盤,反複多次複雜的變向後,歌曲的調子還圓潤如初,墨瑟不禁感歎何為特工的技術……

如果把他“吃”了會不會很不錯?

一想到自己也能夠憑空多出一堆專業特工技術,而且又可以直接參與到劇情中而不是打醬油旁觀……

墨瑟感覺體內的黑光病毒已經**難耐……額不是,躍躍欲試了。

“怎麽沒反應?我也沒被炸上天啊,難道說這個鐵門裏麵的……”

就在邦達列夫撓頭無語的時候,一股致命的危機感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作為一名經過嚴格訓練的克格勃特工,同時也算是一名接近c級的混血種,前者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經驗和後者超乎常人的身體促使他完成了這一次閃避。

隨著邦達列夫一個迅速的驢打滾,下一刻他原來所站立的地方就濺起了一人高的雪塵,同時還有衝鋒槍射擊時獨特的聲音,而他卻除了被擦破些皮以外完全無傷。

先不管偷襲失敗的墨瑟是多麽想跳腳罵娘,這邊的邦達列夫卻已經立刻作出了淩厲的反擊。

在意識中判斷方位,同時估測距離,然後他猛地一甩袖子,對著心中估計的位置飛出一把鋒利的飛刀,同時左手迅速掏出手槍射擊。說起來似乎慢吞吞的,不過這一切可是他在幾乎零點幾秒作出的反應。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以這兩手反應不知道成功了多少次的邦達列夫第一次連刀刃或子彈入肉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仿佛那個地方本來就沒有人存在。

但是可能嗎?子彈總不會憑空跑出來攻擊人吧?

邦達列夫立刻在心中將警惕放到了最大。就算他曾經徒手就輕鬆擰斷了幾頭狼的脖子,但那畢竟是沒有智慧的野獸;目前麵對的這個家夥一定是一個經過更加嚴苛訓練、比他的戰鬥意識更強的人,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他數十米以內、並且在射擊未中的情況下迅速變換方位還不發出一點聲響,絕不可能是什麽庸手。

然而,一陣風的呼嘯聲居然從他的上方傳來,邦達列夫瞬間瞳孔緊縮,竭力想要閃避——隻可惜地球君的重力加速度實在太過凶殘,從上方撲擊下來的人已經用膝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右半邊肩膀上,伴隨著一陣滲人的骨裂聲,邦達列夫的整隻右手已經可以正式宣布報廢了。

不過本來這還是朝著他的頭部襲來的。

“啊啊啊啊啊!!!”

邦達列夫狂吼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疼痛。屬於龍類的那部分血液在這生死存亡之刻居然從未有過地翻騰了起來,幫助他忽略了這足以讓人休克的劇痛,同時急劇地促進了身體機能的爆發,讓他用著剩餘的左手臂膀一把將偷襲他的人甩到地上,然後整個身體下伏,雙膝製住那人身體的同時對著心髒部位死命扣動扳機。

陡然間噴出的血液濺了邦達列夫滿臉,將他快意的笑容染的猩紅——可是敵人再次超出了他的常識,並像他想象中的立刻死去,而是雙手猛然掐住了他的脖頸,傳來一股沛然大力的同時,邦達列夫發現自己的視角也向上偏轉了180度。

“不……就算……混血種……不可能……這……不應該……能……做到……”

直到他瀕臨死亡,嘴裏還含含混混地發出一串聲音。最後,墨瑟捂著心髒部位搖晃起身、露出一個爽朗微笑的畫麵成為了他的最終記憶。

一代成功陰謀家、甚至得到過日後的**oss赫爾佐格讚揚的梟雄、用龍的方式來思考的可怕混血種,就此意外並不甘地撲街了。

“噗——”

艱難起身耍帥後的墨瑟再一次栽進了雪地裏,不光是捂著的心髒、嘴裏也滴滴答答淌出一大堆鮮血——原因很簡單,那把飛刀好死不死地插進他嘴巴裏了。還好中招時他處於跳起狀態,所以飛刀隻是從他的口腔插入然後穿過了下頷最後在胸膛上擦出一溜血線後直奔腹部並插入了一半……

好吧,總之還好沒從口中直穿後頸而出——雖然他不是巨人,但是被這麽弄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戰鬥能力——以及也沒有越過腹部而繼續向下傷害到可憐的小兄弟。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想必他幹完這件事之後就可以求一求他的心理陰影麵積了……

咳咳,玩笑歸玩笑,墨瑟也不能讓自己重傷的身體拖上多久,於是當即就發動了【吞噬】,開始吸收邦達列夫的血肉來恢複自身傷勢。

‘話說……我變成了邦達列夫,那原來的這個什麽紮赫沃基怎麽辦?黑天鵝港豈不是少了一個人?’

不得不說,他的確可以算到那種容易頭腦一熱的類型中去,總是事後才想起一些必要的問題。

而就在這個他逗比的時候,係統突然傳來了一條令他意想不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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