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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處,再如何擁擠吵鬧的人潮也被無聲地鎮壓。

人們懷著敬畏和恐懼、瑟縮在身邊一切能夠躲藏的角落中,祈禱自己不會成為槍口下用於娛樂的犧牲品。

小醜們應著要求披上了黑色的披風,將體貌特征盡數遮掩,在那名紫色西裝的真正小醜的帶領下,扛著大大小小的鈔票袋子,張揚地從螺旋樓梯處一層一層地向上漫步。

金碧輝煌的吊燈照在這群陰影上,卻並不能抹殺他們的神秘,反而更增添了一分堂而皇之的戲謔。

仿佛故事中的幻覺來到了現實一般,黑色的隊伍不斷前進、便不斷地有隱藏在人群中的小醜戴上麵具,匯入一群黑色當中。

人們驚懼的發現,哪怕剛剛戴上麵具的人近在咫尺,一旦匯入了那個隊伍當中,自己便再也無法想起那人的麵容和體征。

甚至……

會不由自主地對這種自由和瘋狂的舉動生出一絲向往。

“擴散型7號的效果不錯,不過在生效時間方麵還需改良……”

墨瑟環視一周,低聲自語著。

緊跟在他身旁的酒德麻衣試圖理解這段話中的信息,卻根本是徒勞。

畢竟他剛剛還說過‘要不要把新宿區炸上天試試看’的瘋言瘋語,轉而便立刻拿著擴音器告訴那些在大廈外緊張待命的警察們、他想要進行一場和平公正的談判。如果警方能夠答應他的條件,那麽他將釋放所有人質,並且不拿走哪怕一張鈔票。

大概隻有瘋子才能理解瘋子。

她裝作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後方浩浩蕩蕩的小醜大隊,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如出一轍的堅定與瘋狂,不曾存在任何一絲懷疑。

天台的大門已經通開,警方的直升機盤旋環繞在大廈上方,探照燈將天台上的所有黑暗盡數驅散。

一片通堂中,這隻黑白塗裝的鋼鐵大鳥裹挾著劇烈的風力與嘈雜緩緩降落。

“不錯的歡迎陣勢。”

令常人睜不開眼、下意識退後的猛烈氣流,對墨瑟來說還比不上他超音速運動時掀起的餘波。

裝模作樣地理了理絲毫不動的發絲,他示意所有人排成環狀,麵朝直升機,以示友好。

雖說這種友好差點讓直升機駕駛員反射性地拉升走人。

當年的黑鷹都能被一群平民擊墜,更不要說這種普通型號的警用直升機,機艙防彈能力極其有限,基本上下麵的暴徒一人開一槍,就會被當場打成篩子。

好在前來談判的警官並未忘記自己的職責,依然命令駕駛員正常降落。

“鄙人新宿警察署署長,小木曾晉。”

身穿警服、眼神銳利的中年人從直升機上走下,身邊跟著一名年紀稍大的米色正裝男子。

“這位是前來幫助談判的心理學專家,小田切敏郎。”

頭發有些花白的心理學專家同樣氣度沉穩,比起銳氣逼人的小木曾晉,還帶有一種洞察人心的智慧感與親和。

“我們沒有攜帶武器,在進行談判之前,你們可以先檢查一遍。”

小木曾晉舉起雙手,一副十分配合的樣子,不過墨瑟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不用。

畢竟不管攜帶的是什麽武器,也會在脈衝感知的掃描下無所遁形——而他們身上攜帶的那幾柄暗藏機關的短刀實在造不成什麽威脅。

實際上,小木曾晉在出發之前也提出過乘機不備挾持暴徒首腦的方案,但現在看看周圍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這個方案立刻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現實不比電影,持槍的暴徒們可不會傻乎乎的看著敵人從掏出武器到進行攻擊卻一動不動,或者槍口懟天一般開上十幾槍還一槍未中。

在這種環境下還想著挾持人質,除了被打成篩子以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下場。

“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小木曾晉雖然配合,但長年的從警生涯也讓他清楚掌握談判主動權的重要性。

就算歹徒手中掌握的人質會讓警方投鼠忌器,被逼答應各種要求,可從另一個方麵想,既然歹徒會主動要求談判,那麽不管外表多麽強硬、其內心肯定是存有猶豫和膽怯的。

……一般來說。

根據微表情,小田切敏郎根本沒發現麵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家夥有任何遲疑和膽怯。

明明帶領著一夥手持槍械的暴徒,連炸四五個銀行、搶掠鈔票,現在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他甚至還悠閑地打了個哈欠,順手看了眼手表,自然地就像是有人問他什麽時候吃飯。

這種人——

“你們可以叫我joker、j叔叔、蝙蝠俠的好夥伴、不喜歡尿褲子的童子軍……等等,隨便你們喜歡。”

——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純粹的瘋子。

兩相比較,小田切敏郎確定是後者。

通常情況下,這種精神錯亂的瘋子很難用醫療手段治療,更不要提正麵說服他們。對付他們永遠是電擊器和鎮定劑比心理谘詢管用。

“那麽開始談判吧,我耐心比較有限。”

墨瑟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風度可言。

“都站著幹嘛?坐下來不是更方便聊天嗎?”

小木曾晉與小田切敏郎對視一眼,隻能無奈地原地坐下。

利用狙擊手遠處威脅的方案就此告破。

視線受阻的情況下,警用的小口徑狙擊槍無法保證在穿透一個人體後還具有足夠的準確性和殺傷力。更何況正在緊密監控著的其餘高層決斷人員們,也不會在失去目標的具體位置後還答應風險這麽高的方案。

坐下的二人顯然非常不適應氣氛的突然轉變,如果不管周圍圍成一圈的黑衣們,這種情形就像主人在招待訪客。

好不容易在路上積蓄起的決死意誌和堅定氣勢也瓦解了不少。

“嗯,先讓我想想,一場成功的談判會議還需要什麽?”

墨瑟敲了敲太陽穴,掛著一副奇詭的笑容,望向天台的另一端。

“大概還需要一個書記員。”

不等還在愣神的二人反應過來,他便打了個響指。

仿佛一道清風掠過,早就接到指示的酒德麻衣一邊腹誹著、一邊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光線無法照耀到的角落。

隨後肢體碰撞的格鬥聲甚至還不到兩秒,她便架著一名奮力掙紮著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

“……很抱歉,”小木曾晉立馬做出反應,盡管在今天之前他從未見過這名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女人,“j先生請相信我們並沒有破壞談判的意思,這個人不屬於警察編製,也不在我們的人員內。我們並不認識這個人。”

頗有種賣隊友的感覺。

也確實不算是隊友。

不過那個掙紮了一會兒便放棄的女人沒有否認,看起來是明白利害關係的,不會為了撇清自己就不管那些還在危險中的人質。

“看得出來。”

墨瑟示意酒德麻衣搜身,隨後接過了她遞來的記者證。

“gtv(nhk綜合頻道)正式記者,佐藤麻美……”

“23歲啊。年輕人,想搞個大新聞?”

佐藤麻美咬了咬下唇,沒有回話。

看得出來,盡管她有偷偷摸摸獲取第一手新聞材料的勇氣,但麵對真正可能掏槍殺人的暴徒,還是不可能不怕的。

然而她依舊強撐著,不服輸地瞪著一臉戲謔的墨瑟。

“不錯,有誌氣,坐吧。”

墨瑟拍了拍地麵,示意她坐在一旁,並負責為談判進行記錄。

隨後是精準的踢擊,酒德麻衣不等她做出反應,直接點在她的腿彎處破壞了她的平衡,使得她不得不以一個正坐的姿勢磕在地上。

順便用蟬翼般輕薄銳利的刀刃架在她的脖頸上,削下幾根發絲。

小木曾晉則頭疼地歎息了一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件事被媒體介入的嚴重後果。

但是,現在也不得不開始談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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