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眠的麵前,一切時間的長短都失去了意義,一分鍾和一天對於夢境來說沒有分別。

當路明非迷迷糊糊地被芬格爾拍醒的時候,他是這麽想的。

“我們已經到站了,現在是早上8點,距離登機大概過了接近10個小時……明非師兄你在飛機上居然能睡得這麽安穩,我該羨慕你的適應性體質嗎?”

夏彌一麵對著北京時間調時刻,一邊神色古怪地看著路明非略顯茫然地擦拭口水。

“嘿,這小子……大約連這架飛機上是些什麽人都不清楚吧?”

回想起昨晚內急起來上廁所時,滿座的黃金瞳,芬格爾就有些尿崩的衝動。連之前他口花花過的那名漂亮空姐也不例外。

“旅遊團啊……不是嗎?”

路明非揉了揉僵硬衰敗的麵龐,依舊茫然。

“確實是旅遊團,”墨瑟起身,手中的黑箱一直沒有放開過。可能是由於這趟航班的特殊性,安檢部門表示除了爆炸物和化學藥品需要托運,金屬製品完全不care,於是七宗罪這種刀劍也不過是大玩具罷了。

“隻不過大家的目的比較一致而已。”

“都是來北京旅遊嗎?”可惜是男的,所以路明非的天然呆完全讓人找不到萌點在哪裏。

“下飛機下飛機!餓慘我了。”芬格爾果斷給不清醒的他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旋即發揮出一身肌肉的霸道之處,拎著路明非和行李就順順暢暢地從人流中擠了出去。

也可能是他不想看到此刻正在給墨瑟揉肩的夏彌,那種氣氛對於單身汪來說不易於**毒氣。

“行了,你就別獻殷勤了,這樣做完全不合你的風格。”

墨瑟使勁扯了扯她的臉頰——觸感不錯,柔軟有彈性。換來的便是一個正在磨牙的可怕眼神。

就算他是原形體,續航能力堪稱max,一個有些分量的東西放在肩膀上一晚也會覺得不舒服的。

“嗨!明非。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剛剛下飛機,被首都機場明媚的陽光刺得發暈時,從一旁的旅遊團裏又傳出一個驚喜的聲音。

“……唐森?你也來旅遊?”

路明非迷迷糊糊地接受了一個友情的擁抱後,才搞清楚這麽熱情的家夥究竟是誰。

拍賣會的時候和他搭話的那位,算得上是半個朋友吧。

“沒錯!不過不是旅遊,是屠龍啊。”

唐森穿著‘不到長城非好漢’的襯衫,笑容陽光燦爛,說出的話卻讓路明非差點斯巴達。

“準確地來說,整個團都是世界各地的混血種聚集過來屠龍的,”墨瑟走出艙門,順口補充道,“別想太多,其實也就是和我們一樣過來湊個熱鬧而已。再說世博會也沒結束。”

“哎喲,哥們兒很聰明啊!怎麽稱呼?”

唐森的眼神著重放在了墨瑟提著的七宗罪上,直覺告訴他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行李箱。

“謬讚謬讚,叫我墨瑟就好。嗯,你的中文很不錯啊。”

墨瑟稍微客套了幾句,同時擴散開來的脈衝感知告訴他有一架黑色的私人飛機正在一邊降落。“我有些事,先幫我拿著。”

後一句是對夏彌說的。

“什麽叫幫你拿著,就算你是組長我也要告你濫用私權哦?”

話是這麽說,夏彌接過黑箱後完全心口不一,或許龍類對於這些武器確實不是一般的喜好。

墨瑟拉上兜帽,隨後快步地擠入人流之中。

純黑色的龐巴迪環球快車globalexpressxrs穩穩地停在機場,停穩後艙門立即打開,還沒等工作人員趕急趕忙地開著舷梯車上去迎接,飛機上的貴客便從兩米的高度跳了下來。

令人驚詫的是,她還踩著三英寸的高跟鞋,挎著大號的lv旅行袋。

“你好,很久不見,過的怎麽樣?”

突兀的聲音從她身旁傳來,酒德麻衣瞬間後退一步,右手已經摸到了旅行袋裏的刀柄,長期養成的戰鬥本能讓她此刻的眼神看上去如刀劍般淩厲逼人,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放輕鬆放輕鬆,我可沒有什麽不好的意圖。為什麽我們每次見麵都是這麽的不和諧呢?”

墨瑟淡定地站在原地,同時露出讓酒德麻衣感覺到嘲諷的笑容。

“呼……怎麽又是你?”煩悶歸煩悶,她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個相對恭敬的態度。誰叫眼前這家夥和她的老板都是一個級別的呢?

“來看看你啊,大家都是熟人嘛,相互看望一下不是很正常?”

墨瑟繼續帶著微笑閑扯,但他體內的黑光病毒已經全力運作起來,開始感應他種在酒德麻衣體內的那枚黑光種子情況如何。

當初他在拍賣會之所以要給她種下這個,也隻是作為一個後手以防萬一。沒想到在奪取龍骨的時候還真的用到了,若不是黑光種子在她體內造反,導致她僵直了一瞬間,可能他就已經被天羽羽斬和布都禦魂給切成兩半了。

所幸的是,那枚黑光種子並沒有被路鳴澤完全清除,以黑光病毒的隱蔽性,完全可以偽裝成普通的人類身體組織,甚至是龍血的形態,所以用非科學手段是很難檢測出來的。

世間言靈千奇百怪,可能路鳴澤也是以為他當時有什麽獨特的言靈。

“現在你看也看過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既然沒有要事,酒德麻衣也懶得搭理這個古怪又能打的家夥,上次被打了一拳並搶走三支龍血血清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這讓從來隻有欺負別人的她怎麽受得了。

偏偏還不能報複回去。

“哎哎,這麽見外我可是很傷心的。”

墨瑟依舊在拖時間,脈衝感知的持續釋放下,他也很順利地找到了薯片妞‘蘇恩曦’,正坐在加長版的悍馬越野車上打電話,停在貴賓通道外。

要不要給她也下一個黑光種子呢?

想一想還真有些心動。作為路鳴澤所有消耗資金的提供者,兼理財管賬丫鬟,她手中所掌握的流動資金少說也有十幾個億,更不用看那些已經落實到位的投資和固定產,想來一定是個天文數字。

控製了她,那可就真的是一夜暴富、衣食無憂了。

“有人來接你嗎?要不要我送送你?畢竟長的這麽漂亮,萬一某個x二代因為調戲你而被打成重傷就不好了。京城腳下多亂事嘛。”

酒德麻衣白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所圖為何,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出行當然有人接送,不用你操心。比起這個,那邊的女生是和你一起來的嗎?她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呃……”

墨瑟感覺一股殺氣從後方傳來,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果不其然,夏彌正滿臉憤然地盯著他和酒德麻衣,一副要拿出七宗罪拚命的危險架勢。

“小男生嘛,就不要學大人裝深沉了~”

酒德麻衣貼近他的耳邊輕聲說著,從遠處看仿佛是在親密地說著悄悄話。順便她還挑釁式的望了夏彌一眼,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酒德麻衣開心地笑著,充滿魅力的背影在他眼前漸行漸遠。

墨瑟也古怪地笑了笑,指尖有一絲黑紅色觸絲正漸漸消失隱去。而在酒德麻衣的黑色皮衣上,同樣有一點印記隨著墨瑟的動作而作出反應。

配合脈衝感知,這也算是個小型生物定位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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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上課了,各種焦慮不爽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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