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時間,講究的便是心境的突破,葉莫雖然了斷的塵緣,卻並沒有真正突破塵緣,否則,葉莫的神明,立刻就會蛻變出來。

所以,葉莫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去蛻變自己的神明。

而永恒神女,讓葉莫做的,便是化凡,真正將自己當做一個平凡的人。

想要真正突破心境,就必須感悟天道,領悟出天道和武道的不同,這樣,才能夠真正超脫武道,了斷塵緣,明白自己和生靈,已經不是一類人,自己肩負著庇護生靈的使命。

所以,葉莫的虛身,直接前往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同樣是一個世俗的世界,將自己假扮成一個普通的武者,強大的力量,全部都隱藏起來。

如今的葉莫,就是一個造氣境的武者,他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去理解武道和天道的不同,這樣,他才能夠明白永恒時間的真諦。

按照永恒神女的指點,他必須從頭開始,將自己當做是一個最為普通的武者。

最普通的武者,就是造氣境。

若要成就永恒,就要成為最低等級的生靈。

不知不覺當中,葉莫的心境,就開始慢慢發生改變,逐漸,他隱隱約約有著一絲的明悟,隻是,這個明悟一閃而逝,讓他無法捕捉。

葉莫沉吟一聲,搖了搖頭,體內的修為,在這一刻,如同雪花消融般,緩緩消失了。

不僅僅是修為消失了,就連對於武道的感悟,都已經消失了,仿佛就是一個剛剛準備踏入武道的武者。

他行走在一條小道上,看到一些路人,來來往往,全部都忙於修煉之中,隨處可見爭鬥。

在任何地方,這種爭鬥的事情,屢見不鮮。

“武道之途,就是一個爭奪資源的過程,誰能夠爭奪更多的資源,誰就能夠修煉到更強的程度!”

行走了半天的時間,葉莫就看到一座城池,這座城池,規模不是很大,遠遠比不上石岩城。

葉莫剛準備踏入城池,就看到不少的化形境武者,騎著高頭大馬,根本就不顧路道上的行人,直接衝了過去,掀起陣陣灰塵,一些造氣境的武者,甚至被直接衝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瑪德,誰啊,這麽不長眼睛?”

那高瘦男子直接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當看到那些武者,立刻將話憋了回去。

那些武者乃是王朝的禁衛軍,各個都有著化形境的實力,他們普通武者,根本就不敢招惹。

緊接著,又是幾尊禁衛軍,騎著駿馬,呼嘯而至,眼看著就要撞到葉莫,他猛的拉了下馬韁,猛的喝道:“禁衛軍辦事,不知道讓道嗎?滾開!”

他們這些禁衛軍,可謂是無比囂張,若非害怕直接將葉莫撞死,他絕對不會停下來,撞傷和撞死,可是有著明顯區別。

“這條道,可不是你家的。”

葉莫不由回了一句,這一句,乃是順應本心說出來的,這些禁衛軍,的確太囂張了。

“你說什麽?”

那穿著禁衛軍盔甲的壯漢,也是猛喝一聲,手中的馬鞭,就要直接抽過去。

但是,一旁的禁衛軍卻是一揮手,道:“好了,不要在這裏耽誤事情,王家犯上作亂,我們速速過去,將王府包圍了,千萬不能讓王家的人逃走。”

“走吧!”

那些禁衛軍,顯然不想在葉莫的身上浪費時間,一拉馬韁,疾馳而去,衝進了城池當中。

至於葉莫,卻不以為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卻見一旁的男子說道:“小夥子,你算是運氣好,如果不是他們忙著去圍剿王家,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王家?”

葉莫好奇問道:“這王家犯什麽事了?”

“王家倒是沒犯什麽事情,可惜,王家家主王天博,得罪了秦家,秦家和君王交好,私底下在君王麵前挑撥離間,這不,直接給王家按了一個犯上作亂的罪名。”

那男子說道:“如今,王朝出動了大量的禁衛軍,這一下,王家肯定在劫難逃。”

“可惜了,王家夫人剛剛生下兒子,還沒滿月,恐怕就要死了。”

另外一個男子,也是搖了搖頭,暗暗歎息起來。

聞言,葉莫拱了拱手,直接是走進了城池,城池當中,已經徹底混亂起來。

因為,王家在這座城池當中,可謂是真正的第一大家,如今,卻是被禁衛軍全部包圍了起來,造成了動亂。

“將王家直接包圍起來,男丁全部殺了,女丁全部賣到奴隸市場去!”

一道道喝聲傳遞著。

圍觀的城民,根本就不敢靠近,對於王家的遭遇,也十分同情,他們一直生活在這裏,對於王家的行事作風,十分清楚。

隻可惜,這個王朝,昏君當道,王家也是落得一個滅門的下場。

在王家的後院,一個美婦人也是抱著一個嬰兒,眼含淚水,衝衝忙忙的向遠處拋去,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護衛。

“王家夫人從後院逃走了,抓住她!”

咻咻咻咻!

一道道的人影,從後院的高牆上跳了下來,直接追了過來。

“夫人,你快走,我們要拖住他們,小少爺都沒有滿月,不能就這樣死了!”

那護衛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直接對著那些禁衛軍衝了過去。

然而,那兩個護衛,也不過化形境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攔下那些禁衛軍,三兩招就被禁衛軍刺死了。

“追!”

十幾個禁衛軍,將王家的兩個護衛斬殺之後,便是追趕了過去,很快就是將王家夫人包圍了起來。

“王夫人,你這是要逃到哪裏去?”

為首的一個禁衛軍,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這王夫人,雖然年過三十,但是風韻猶存,十分美豔,他們自然有些想法。

“我兒還沒有滿月,求你放過他,你讓我們幹什麽我都願意。”

王夫人跪在地上,懇求起來,至於她懷中的嬰兒,卻是在不斷的哇哇大哭。

“真的,幹什麽都願意?”

那禁衛軍搓了搓手中,隨後露出冰冷無比的笑容:“可是,統領大人有命,你們王家,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