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贅婿

聽到秦子飛的話,朱厚照立刻就背起老葵,躲到了角落。

秦子飛所在朱厚照的身邊。

千足龍進來後,龐大的身形朝著海正平慢慢的移動。

海正平嚇的魂不附體,連話都說不出來。

朱厚照也慢慢移動,秦子飛跟著朱厚照,他們貼著牆,一點一點,生怕引起千足龍的注意。

千足龍的腦袋在左右亂動,很明顯,海正平是他最喜歡的食物,而在朱厚照等人身上,黃酒的味道,過於濃鬱。

走著走著,朱厚照忽然壓低聲音說道:“你先過去,我來殿後!”

秦子飛加快速度衝出了寶庫。

朱厚照則是緊緊的盯著千足龍,就在千足龍馬上要一口吞下海正平的瞬間,朱厚照猛的一抖手。

海正平就如同風箏一樣,嗖的一下就飛到了朱厚照麵前。

千足龍立刻就準備回頭。

不過朱厚照的速度很快,直接就竄到了寶庫外麵。

他將海正平一把抗在肩上,對著秦子飛高聲喊道:“快走!”

秦子飛一推朱厚照:“你帶著他們先走,我搞定這蟲子,活壽星說了,他滿身都是寶,帶出去之後,找人給我們練點靈丹妙藥!”

說著,秦子飛竟然反過來衝了進去。

朱厚照驚吼失聲:“你找死!”

秦子飛一聲爆喝:“別管我!”

朱厚照吼道:“行,那你就等死吧!”

說著,他把海正平和老葵都放了下來,但是身體卻沒動。

秦子飛反過來衝進去,千足蟲正準備擠出來追上他們,他的速度有些慢。

秦子飛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壞笑。

他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兩個玉甁,然後將蓋子打開,將瓶子裏麵的東西灑在了門口。

瓶子裏麵裝的都是藥粉,秦子飛用這些藥粉,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這個藥粉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大圓圈。

秦子飛完成的時候,千足龍已經逼近了他。

朱厚照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秦子飛撒完藥粉,急速的退了出來。

見到朱厚照沒有動,不由得驚呼道:“你怎麽還沒走?”

朱厚照冷哼一聲:“我想看看你是怎麽被千足蟲吃掉的!”

秦子飛一撇嘴:“我能被他吃?哼,他體內的毒,正在越來越嚴重,我都擔心它走不到我的陷阱裏麵!”

朱厚照道:“觀察挺細致啊,竟然能夠發現他中的毒在加快發作!”

秦子飛道:“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的話,怎麽成為領袖?”

正說著,千足蟲已經走進了秦子飛撒好的火藥圈裏。

他剛要出手,朱厚照忽然信手一彈,一道火光,頓時衝天而起。

秦子飛的火藥粉一下子就將千足龍給炸上了天。

還沒等秦子飛反應過來,朱厚照就衝進了爆炸的塵埃中。

塵埃遮擋了秦子飛的視線,但是他能夠猜到,朱厚照現在定然是竭盡全力,才和這千足龍拚命。

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隆聲傳來。

下一刻,朱厚照閃電般的從塵埃之中飛了出去,一把抓住了秦子飛。

未等秦子飛反應過來,他就被朱厚照帶到了十步開外。

一陣劇烈的振動傳來,緊接著秦子飛就感覺到整個山體都在振動。

朱厚照吼道:“快跑,山洞要塌了!”

秦子飛怒斥道:“你幹了什麽?”

“我也不是故意的,總之快跑!”

秦子飛扭頭就跑。

朱厚照一手一個,扛起老葵和海正平,緊隨其後。

墓道不停的震顫,秦子飛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

兩個人是在和命運做對抗。

跑的稍微慢一點,一定會被這些巨石給掩埋。

跑著跑著,朱厚照發現秦子飛的速度有點慢,繼續下去肯定會被砸死,於是擅自做主,直接將老葵給丟在了一旁,然後猛的抓住秦子飛,給他扛在了肩上,飛一樣的衝了出去。

等來到外麵後,山體裏麵,已經完全塌方,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

秦子飛大口的喘著氣。

朱厚照放下海正平,坐在了一棵樹下,看著洞穴的入口說道:“這下子好了,什麽都沒有了,早知道還不如在袖子裏麵揣兩顆夜明珠,回去哄晴羽開心了!”

秦子飛皺了皺眉。

山洞的塔防,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朱厚照再次歎息,對著在哪裏發愣的秦子飛問道:“秦大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秦子飛沉聲說道:“既然一切都毀了,那就隻能是去波斯賭賭運氣了!”

說著,秦子飛看向了海正平。

朱厚照問道:“那這小子呢?”

秦子飛道:“他就留在應天府吧,等日後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再跟他敘舊!”

海正平看了秦子飛一眼,露出了意思苦笑:“秦大人,你是藝高人膽大啊,不過就不怕我出賣你們嗎?”

秦子飛笑道:“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海正平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可不要這麽確定!”

秦子飛道:“我能有今時今日,除了懂點大家不懂的東西之外,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運氣好!”

海正平道:“你可以選擇相信運氣,但是卻要承受萬一運氣不好的後果!”

秦子飛笑道:“這個後果,我自然可以承受!”

說著,他拍了拍海正平的肩膀:“好好休息吧,等我們集齊了另外三枚玉佩之後,肯定還會回來找你的!”

他邁步朝著山下走去。

海正平看著秦子飛消失的背影,眼神之中,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朱厚照陰沉著臉,與秦子飛一起來到了山下。

秦子飛回到應天府後,找了一個客棧休息了一晚,便準備帶著朱厚照啟程前往波斯。

不過朱厚照卻一反常態,再回來之後,一言不發,滿臉的心事重重。

等到秦子飛休息夠了準備出發的第三天,他終於忍不住在路上問滿臉陰鬱的朱厚照。

“朱兄,你這是怎麽了?這兩天如此沉默寡言,難不成被千足蟲毒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朱厚照看了秦子飛一眼道:“秦大人,難道我們就靠兩條腿走到波斯嗎?”

秦子飛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放心,等到了通州之後,咱們再坐車,放心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