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贅婿

遊船停在了岸邊。

邪王緊緊的盯著遊船,既做好了發動攻擊的準備,也做好了第一時間消失的準備。

矛頭的雙腿,也慢慢彎曲,蓄勢待發。

突然,月瓏灣來到了遊船的夾板上麵。

她遙望邪王,沉默片刻之後,蜻蜓點水,直奔邪王。

邪王微微皺眉,在發現月瓏灣的身上並沒有殺意,秦子飛也並沒有任何舉動的情況下,邪王選擇了最為穩妥的方式。

他後退了兩步,給月瓏灣讓開了位置。

矛頭也緊緊的跟在了邪王身後。

月瓏灣距離邪王十步站定。

星月如鬥。

月色下的月瓏灣,就像是一朵淒冷的玫瑰。

邪王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

“哎!”

這一聲歎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聽到這一聲歎息,月瓏灣也隨機露出了苦笑。

“邪王,好久不見了,你怎麽樣?”

邪王沉吟片刻,然後盯著月瓏灣道:“還好,就是除了陳北鬥之外,我的手下,已經再無可用之人,無情禪宗看上去還和原來一樣強大,但是卻經不住任何風浪,我隻有成為掌舵人,不讓這艘船偏離航線!”

月瓏灣苦笑道:“辛苦你了!”

邪王道:“怎麽?難道你還會心疼我不成?”

月瓏灣道:“邪王,如果你肯回到我的身邊,我可以跟你保證,過去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邪王道:“這你就錯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覆水難收,破鏡難圓這四個字嗎?”

月瓏灣道:“不錯,邪王大人說的很對,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群人全都聯手的話,一定可以很快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麽!”

邪王道:“算了吧,我們兩個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秦子飛應該是在船上吧,你們兩個,難道還想來殺我不成!”

月瓏灣道:“邪王,你走吧,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我們是不會殺你的,但是如果你走的話,那麽除了死亡,你再沒有別的路!”

邪王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要我的命,這其中,自然就包括你們兩個,若是你們的真有的本事,就過來吧!”

說著,邪王猛的一抽手,夜空之中寒光閃過,千鈞劍直接橫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前。

月瓏灣無奈的搖了搖頭。

邪王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但是殺氣,已經籠罩了他的全身。

“隻要我想,就沒有我殺不掉的人!”

月瓏灣突然上前一步,未等邪王做出任何動作,矛頭就恍如流星一般衝了出去。

月瓏灣驟然一驚,本來她是打算近距離和邪王再好好談談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矛頭竟然衝了起來。

邪王也是一怔。

電光石火之間,月瓏灣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猛的一揚手,一道寒光,直刺矛頭。

矛頭淩空一閃,張口一咬,將一枚暗器叼住落地,身形一晃,躲到了遠處。

月瓏灣冷哼一聲,繼續出手,不過她的目標是這條能夠一直追蹤到他們兩個的惡犬。

邪王見狀,飛身擋住了矛頭,千鈞劍直刺月瓏灣的要害。

月瓏灣在內心深處暗歎一聲,扭頭就走。

不過在她消失的地方,一團濃煙,突然衝天而起。

邪王飛身後退,順便將矛頭給拉倒了遠處。

陳北鬥一直躲在暗處,他無法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

看到濃煙出現,陳北鬥忍不住衝了出來。

剛想去繞過濃煙去追,邪王的千鈞劍突然橫在了陳北鬥的身前。

陳北鬥一怔。

邪王壓低聲音說道:“走!”

陳北鬥看了邪王一眼。

邪王轉身就走。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客棧裏麵。

等進了房間之後,邪王用力一丟,將矛頭朝著角落丟去。

矛頭在空中一翻身,穩穩落地。

邪王冷哼一聲,十分不悅的說道:“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陳北鬥苦笑道:“大人,你是在罵狗呢,還是在罵我呢?”

邪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們兩個有區別嗎?”

陳北鬥苦笑道:“大人,剛剛我要是穿過煙霧追上月瓏灣和秦子飛,說不定他們兩個現在已經被我活捉了!”

邪王冷冷道:“蠢貨,你真的以為他們兩個是跟你一樣傻的傻子嗎?你這種想法,和神隱有什麽區別?秦子飛早就在那艘遊船上麵布下了天羅地網,月瓏灣這次,就是故意讓我們追過去的,隻要我們兩個上了船,等著咱們就是和神隱一樣的下場!”

陳北鬥驚呼道:“不會吧?”

邪王反問道:“你如果是秦子飛的話,會不會把脖子伸過來讓我們殺!”

陳北鬥搖頭說道:“當然不會!”

邪王道:“現在明白了?”

陳北鬥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明白了,但我始終想不明白,咱們有什麽好怕的,這個秦子飛的底牌,無非就是破軍蟲而已,咱們兩個身上現在都有熏香草,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邪王不屑的說道:“廢物,你真的以為我們發現破軍蟲秘密這件事情,他們會不知道嗎?難道月瓏灣沒有在無情禪宗待過?”

陳北鬥無奈的撓了撓頭。

邪王抬手打開窗戶,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從這個位置,正好能夠看到不遠處的秦子飛遊船。

此時,他們隻能夠看到遊船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順流而下。

邪王陷入了沉思。

陳北鬥站在邪王的背後看了一會兒問道:“邪王大人,那如果他們兩個跑了怎麽辦?”

邪王道:“放心好了,有矛頭在,他們兩個不會走的。”

陳北鬥“啊!”了一聲。

邪王解釋道:“這個秦子飛,絕對不能夠以常理猜度,在他沒有確切甩掉我們的把握之前,唯一的選擇,就是殺我們,而他的實力不足,就隻能想辦法讓我們進入他的的陷阱之中,隻要我們不上當,跟他展開拉鋸戰,那他就隻剩下了一條死路!”

陳北鬥恍然道:“我明白了,大人,那我在這兒盯著吧,您休息一下!”

邪王道:“盯仔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