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衝昏頭腦的下人
燕永言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金公公的提議。
金公公愕然一怔。
燕永言沉聲說道：“金公公，秦子飛已經功高震主，如果我再事事相求，秦子飛豈能服我？”
金公公忙道：“聖主，秦大人忠心耿耿，絕無反意！”
燕永言道：“我當然相信他對我的忠心，但君弱臣強，自古以來都沒有好下場，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要用秦子飛，護秦子飛，也要製衡秦子飛。讓他覺得，沒有我舉步維艱，你明白嗎？”
金公公立刻奉承道：“老奴明白了，陛下已經深諳帝王權術，先帝在天之靈，定會欣慰無比。”
燕永言對著他一擺手：“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朕會自己想辦法！”
金公公擔心道：“可是秦大人他……”
“短時間內死不了，下去吧，朕要靜一靜！”
“是！”
金公公直接退下。
他並沒有去休息，而是叫了自己的一個心腹，出宮給秦子飛送了一封信。
朝堂之上秦子飛挫敗韓百裏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王都。
人們意識到，這個昔日的李家贅婿，現如今已經變成了無人可以撼動的巨樹。
李天水，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外。
禁軍殿前司副都統，昔日多麽飛揚跋扈的一代人傑，現在隻能是靜靜的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暗中喟歎。
秦子飛下朝後，坐著八抬大轎，緩緩的穿過街市，路過李家門口，沒有片刻的逗留。
李天水站在門前，眼睜睜的看著秦子飛的轎子大搖大擺的從自己麵前走過，靈魂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忽然，他的背後響起了一個無奈中，透著一絲殺氣的聲音：“大少爺，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咱們就去秦家給他弄死！”
李天水回頭看去，說話之人竟是李晴羽的丫鬟小環。
李天水皺了皺眉：“小環，你在說什麽！”
小環沉聲說道：“若秦子飛不死，那我們李家上下所有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我聽大小姐說，已經準備好和朱厚照私奔了！”
李天水怔道：“朱厚照不是失蹤了嗎？”
小環道：“並沒有真正的失蹤，而是被秦子飛關在了李家，一會兒大小姐就會帶我一起去秦府，秦子飛一紙休書就會休掉大小姐，然後大小姐就會永遠離開了！”
李天水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不可能！”
小環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如果大小姐走了，我的路，也到了盡頭，所以秦子飛必須死，大少爺，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為二少爺報仇。這個機會，我們必須要自己爭取！”
李天水沉吟道：“爭取，怎麽爭取？”
小環道：“我們可以假借與秦子飛修好的名義，去拜訪他，秦子飛應該不會那麽絕情，隻要給咱們兩個接近他的機會，我就可以直接將他刺死！”
“就憑你？”
“大少爺可以幫我將秦子飛製住，然後我來殺他，出了事之後，一切罪責，都會有我來承擔。絕對不會牽連大少爺！”
李天水皺了皺眉：“小環，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非常清楚，沒有任何理由，促使你去跟秦子飛同歸於盡，你對我實話實說，是不是出了什麽其他的事情！”
小環搖頭。
李天水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這麽多年在禁軍，真的每天就隻是混日子而已嗎？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脅迫你？”
小環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轉瞬即逝的恐慌。
李天水的眼睛豈會錯過這種表情。
他繼續說道：“小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否則後果絕對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小環立刻搖頭：“不不不，我真的隻是想要為了二少爺報仇。”
李天水道：“那你之前為什麽一直沒有交代，秦子飛在朝堂之上挫敗韓百裏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如果我所料不差，因該是退朝之後有不少官員前去假意巴結，耽誤了時間，相國做事，分秒必爭。他是不是派人找到你了！”
小環驚呼道：“沒有！”
“啪！”
李天水道：“你的眼神已經徹徹底底的出賣了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否則用不了晚上，現在就是你的死期，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未知的情況，發生在我的身上！”
李天水的大手，如同鋼鉗一般，狠狠的掐著小環。
頃刻之間，小環就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她的眼睛，也開始往外翻。
李天水冷冷道：“我數三聲，一、二、三……”
小環終於點頭。
李天水鬆開了她，然後不屑的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小環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李天水一把將她抓了起來：“走！”
來到李家院中角落，李天水一把就將她推在了地上，然後用腳踩著她的肩膀說道：“老實一點，不要逼我下殺手！”
小環已經淚灌雙瞳。
她哭著道；“是，大人，這一切都是韓家人逼我做的，他們派人來，許諾我一大筆錢，隻要殺了秦子飛，就能夠然我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笑話，你殺了人之後，還想逃走嗎？”
“他們已經替我偽造了另外一個身份，殺了秦子飛之後，我會直接離開應天府，去南部藩王明正王身邊做事。”
李天水恍然道：“原來如此，想不到這韓家人做事，還挺快的！”
小環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們就會把我鄉下的父母都殺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李天水點了點頭：“威逼利誘，以韓家的力量，想要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為他們做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說著，李天水鬆開了小環。
“不過他們不會真的那麽做，等秦子飛死了之後，你也會被殺人滅口，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是韓家指示你做的，最後聖主隻會怪到我們頭上，就連我父親，都會受到波及。”
小環驚訝的“啊！”了一聲。
李天水冷冷道：“好了，起來吧，回去該幹嘛幹嘛！秦子飛的事情，我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