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陳年往事
張氏的眼睛，就像是刀子一般盯著燕永言。
秦子飛和秦子勇叩首跪拜的聲音，她好像完全沒有聽到。
燕永言露出一絲苦笑，抱拳行禮道：“國夫人身體可還好嗎？”
張氏忽然冷冷說道：“先皇在位的時候，曾對老身說過一句話，聖主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秦子嫣輕輕一拉張氏。
張氏拍了拍秦子嫣的手背：“放心，憑借我與先皇的關係，燕家的人絕對不會跟我提什麽規矩，更不會怪罪我有不敬之罪！”
燕永言立刻點頭：“國夫人說的對，按照輩分來算，朕應該對國夫人行禮才對！”
秦子飛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好像他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燕永言和張氏的路人。
隻聽張氏不屑的說道：“聖主可千萬不要這麽說，折煞老身了，老身受不起你們燕家人的恭敬，先皇在位的時候，曾多次來到秦府，與家夫秉燭夜談。多少次我都聽到先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家夫為之賣命！”
燕永言道：“國夫人此言差矣，秦將軍所忠者，天下百姓！”
“錯，家夫為人剛烈，早就看不慣廟堂險惡，一心想要辭官歸隱，可是架不住先皇被匈奴逼的走投無路，所以略次三番，請秦家軍助大燕一臂之力。家夫為抵擋匈奴，慘死兩狼山後，先皇沒多久也病逝了。駕崩之前，曾偷偷來過秦府，看望老身！”
“什麽？”
燕永言驚呼失聲。
張氏道：“他跟老身說，如果將來秦家兒女，有乃父風範，當效忠朝廷，輔佐與你！”
燕永言的腦袋嗡了一聲。
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如果先皇曾有遺詔，那麽為何太後會……”
他沒有說下去。
張氏擺了擺手：“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聖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問問太後！”
燕永言握緊了拳頭：“國夫人，朕還未親政，有些事情實在不願意跟太後對峙，還請國夫人諒解，但我保證，秦家兄弟姊妹三人，必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氏好像沒有聽到燕永言的話，而是閉上眼睛假寐。
燕永言站了一會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秦子飛一推秦子勇，跟著走了出去。
房門被兄弟二人關上。
燕永言站在院中，遠望藍天，默然不語。
秦子飛對著燕永言微微一笑：“聖主，為何如此惆悵！”
“哎，國夫人一定不會騙朕，先皇死前，定是絕對虧欠秦家太多，於是下了旨，可是太後卻並沒有照做。”
秦子飛道：“當年家父在朝中四處樹敵，被小人陷害，也是常有的事，太後這樣做法，雖然令人寒心，但也可以理解，而且此事和聖主全無半點幹係，聖主不必掛懷！”
“不，我一定要給國夫人一個交代，所以我在想，回去之後，應該如何去麵對太後！”
秦子飛道：“當務之急，並非要給家母一個交代，而是強國九策！”
燕永言如遭雷擊，轉頭呆呆的看向秦子飛。
秦子飛道：“韓百裏屢次三番毀約，我自然有信心可以收回強國九策的控製權，若聖主支持，這件事情就可以水到渠成！”
燕永言立刻點頭：“你放心，朕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領軍強國九策成功，若真的能夠使國家富強，那麽一個侯爵，就滿足不了你了！”
秦子飛笑道：“我並不在乎什麽爵位，在乎的，隻有天下一統。所以還請聖主恩準，著手布置強國九策。隻要三年內不生出其他時段，三年後秦子勇就可以帶領一支千人隊伍，直接插入狼庭要害，永絕匈奴之患！”
燕永言疑惑道：“百萬大軍無功而返？千人隊伍直搗狼庭，秦大人不是在跟朕開玩笑吧？”
秦子飛道：“臣怎麽敢開陛下玩笑，陛下放心，臣既然敢口出狂言，就必然有口出狂言的本領。”
燕永言點頭：“好，那我們秘密軍隊籌備的怎麽樣了？”
秦子飛道：“已經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小麻煩，我相信我自己能夠解決！”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秦子飛搖頭：“沒有，陛下這段時間就安安靜靜的在深宮靜養，千萬不要有任何動作，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讓聖主一夜之間今非昔比！”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秦子飛道：“好了陛下，今天在應天府外迎接我這件事情，會讓文武百官，對我意見很大。他們又被聖主趕走，回去之後肯定會變本加厲，所以這段時間，我會以旅途波折，有傷在身為借口拒絕上朝。”
燕永言道：“怕他們做什麽，我就不相信他們敢怎麽樣！”
“這群人明的我們肯定不怕，就怕背後會做些什麽小動作。所以陛下回去之後，要幫我對付他們，不要讓他們找到機會，我要用幾天時間，來把咱們的隊伍整頓一下，一旦他們有了戰鬥力，我便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燕永言點頭：“好吧，那既然這樣，朕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你就讓你那個小跟班去找我，那小子還算機靈，但眼神飄忽，看起來像是心術不正之人！”
秦子飛道：“他叫鄧虎，本就是飛虎幫的一個小混混，看他挺機靈的就提拔了起來，但是此人沒有道德底線，什麽壞事都做的出來，我不會重用他的！”
“那就好， 朕走了！”
秦子飛輕笑道：“陛下慢走！”
燕永言一皺眉：“你不送我嗎？”
“此事還是由小妹代勞吧，我還要跟母親說幾句話！”
說著，秦子飛直接轉身走進了張氏房內。
燕永言看了一眼秦子勇：“秦子勇，你這個大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連朕都不想巴結！”
秦子勇憨憨一笑：“我大哥做什麽都是對的！”
燕永言用力的拍了拍秦子勇的肩膀：“秦子勇，過兩天可就要舉行武舉了，好好準備一下，你和你大哥一文一武，絕對可以助朕蕩平一切！”
秦子勇點頭。
燕永言話鋒一轉：“但是，你大哥也不是神，不是做什麽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