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上門女婿

池揚鮮少這麽認真,這些年徐子舒為他做了太多太多了,他覺得自己欠徐子舒的,也太多太多了,徐子舒甚至願意跟家裏斷絕關係,隻為了他。

他卻從來不敢承諾徐子舒什麽,之前他跟徐子舒說過,過完年,一定來徐家提親,今天便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這邊厲行和沈若初就這麽看著,沈若初約莫也明白了幾分,池揚來提親的,徐鴻文不同意,兩邊顧忌鬧得不愉快,徐鴻文能氣成這樣,也是不簡單的。

想著今天池揚也是發了狠了,一定要娶到徐子舒為止,這是池揚欠了徐子舒的。

徐鴻文聽了池揚的話,隻覺得好笑,指著厲行,對著池揚喊道:“厲行,這是你的兵,他說他是來提親的,你好好的管管他,你見過有這麽來提親的嗎?讓人將府裏圍了個水榭不通的,這不是來提親的,這是來造反的啊?”

他真是的沒想到,池揚有一天會帶著人來他的府裏頭,同他對峙的,今天算是漲了見識的了,徐鴻文的話,也讓沈若初嚇了一跳。

跟池揚也不是頭一天認識的了,不管徐子舒怎麽主動,池揚都一直躲著徐子舒,沈若初覺得池揚太沒出息了,今天瞧著,才知道,這是果然是厲行帶出來的人。

之前,也不過是顧念著那是徐子舒的阿爸,才一直容忍著的,池揚是真的敢。

厲行朝天翻了翻白眼兒,對著池揚喊道:“池揚,你這是鬧得哪一處呢?你帶著人來做什麽?”

他之前跟池揚說過了,婚事兒的問題要徐徐圖之,不能著急,千萬不能著急,哪知道池揚膽子這麽大,還真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池揚也不惱,仍舊是那副脾氣,對著厲行回道:“我本沒有胡來的,我就是來提親的,可是徐司令卻讓人將我的東西都給扔出去,沒有這樣的道理,督軍都說了,他幫我跟徐子舒做媒的。”

徐鴻文不同意,還讓府裏的兵,把他送來的彩禮,都給扔出去,他就讓自己手下的兵,把徐家給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把東西扔出去。

他知道徐司令不會同意的,但是沒想到徐司令會是這個態度,心中也是氣憤的不行。

督軍如今都同意了,徐司令仍舊是這個態度,也過分了,沈若初聽了,隻覺得好笑,池揚這也是被徐司令給逼急了,原本打著死皮賴臉的。

也要把婚事給定下來的,誰知道,徐鴻文會讓人把東西給扔出去。

他當初為了讓督軍答應幫他給徐家做媒,跟著厲行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讓督軍同意了,徐鴻文這一關,還是過不了。

“督軍做媒又怎麽樣?那是我的女兒,我說嫁給誰,就嫁給誰,我就不許她嫁給你!”徐鴻文氣急了,也如孩子一般耍賴起來。

池揚這麽蠻橫的態度,他絕對不可能吧徐子舒嫁給池揚的,池揚想都不要想了,他才不管什麽督軍不督軍呢,他的女兒,他說了算的。

沈若初看著徐鴻文的態度,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對著徐鴻文說道:“徐司令,如今世道不一樣了,大家都追求自由戀愛,再說了,我覺得池揚挺好的,您在中間這麽阻攔著,將來若是子舒真的和池揚離開徐家了,你失去的不隻是一個女兒,還有徐太太的心啊。”

她也不知道徐鴻文為什麽看不上池揚,她總覺得徐鴻文不是那樣將身份地位看的很重的,再說了,池揚的阿爸替徐鴻文賣了命,阿媽又死的早。

池揚也算是在徐家長大的,如果徐鴻文真的是看重家世的,也不會把池揚養在徐家的。

沈若初的話,堵的徐鴻文不行,一個女兒,一個太太,真真是戳了他的心,這些年了,也就他在中間攔著,別人早就被池揚給說服了。

那邊徐太太的臉色也是不甚好看的,對著徐鴻文說道:“我早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偏偏不聽,女兒這麽大了,不管她是怎麽選擇的,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你這樣阻攔著,她按照你的意思嫁了,也會恨你一輩子的,何必呢?”

遇上喜歡的人不容易,更何況,這些年,池揚對徐子舒的感情,她也看到了,池揚一定會好好對徐子舒的,隻有徐鴻文冥頑不靈,非得鬧這個脾氣。

把徐子舒也折騰的不行,一次又一次的跟著池揚跑了,這都成了迷城的笑話了,再逼著徐子舒嫁給別人,有什麽用呢。

徐鴻文歎了口氣,看了徐太太一眼,忍不住笑道:“好啊,好啊,這個家,我也做不了主了,但是有一點,讓我同意,也不是不可以的,除非池揚願意入贅徐家,若是不同意,一切免談。”

不是說挺喜歡徐子舒的嗎?他倒是要看看池揚有多喜歡了,他也就徐子舒這麽一個女兒,斷然是不願意委屈徐子舒半分半毫的。

徐鴻文的話,讓在場的人驚得不行,就連徐太太都氣不過了,朝著徐鴻文罵道:“好你個徐鴻文,你就一天到晚的作吧,你真是越老越招人厭煩了。”

徐鴻文這跟沒答應有什麽區別呢,池揚,別人不知道,徐鴻文怎麽可能不知道的,池家如今就剩下這麽一棵獨苗了。

當然是不可能入贅別人家裏給別人做上門女婿的,再說了,池揚也不是那種不學無術,沒有本事的,他好歹也是個副團呢,管著不少的事兒呢。

算是年輕一輩裏頭,有所作為的,徐鴻文讓池揚入贅,這不是在打人臉嗎?

別說池揚不同意了,就算是任何人,都不會同意的,這事兒太為難人了。沈若初也覺得徐鴻文這是鐵了心的,不想讓兩人在一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徐家隻有徐子舒一個女兒也就罷了,偏偏徐家還有兩個兒子了,根本不缺上門的女婿,徐鴻文卻一定要這麽做,不是故意為難池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