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從身到心,她都輸給厲行

徐子舒不停的捶打著池揚,連連說了幾個我恨你,倒不是恨池揚來晚了,而恨他不告而別的幾年,是恨他明明對她也是有感情的,卻不停的把她往外推,就是因為她阿爸不同意。

池揚立在那裏,任由著徐子舒發泄著,徐子舒每一拳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他的心口上,心裏自責內疚的不行。

“以後不會了,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我會守著你的。”池揚的性子穩,就是這種時候,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聽不出太多的感情。

唯一能讓人感受到他在憤怒的,隻有那雙猩紅了的眼睛,今日徐子舒受了這樣的委屈,他恨不得殺了自個兒。

徐子舒哽咽的對著池揚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騙我的?”

沈若初的辦法果然好用。

她以前總是纏著池揚,池揚卻冷冰冰的,見著她就跑,如今好了,池揚自己主動找上來了。

“不騙你。”池揚就著袖子給徐子舒擦著眼淚,“你放心,子舒,今天的委屈,我不會讓你白受的,那幫畜生,我會一個一個要他們的命。”

這一次就夠他受的了,哪裏還敢賭下一次,他原以為徐子舒是徐司令的女兒,別說迷城,就是北方十六省,都沒人敢動她的心思的。

徐子舒聞言破涕為笑,抓著池揚的軍裝:“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你不用去找那些人了,那些人是我找人假扮的,沒人能欺負我,我是為了逼你來見我。”

正如沈若初說的,點子是餿了點兒,但勝在好用,這不,池揚不光來了,還對她像以前一樣好了,不再處處躲著她了。

“什麽!”池揚沉了臉,直直的目光,死盯著徐子舒。

徐子舒看著池揚這模樣,特別的心虛,不由吞了吞口水:“我說,我說你不用去找那些人麻煩了,是我讓軍政府的人假扮欺負我,來引你出來的,對不起。”

池揚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徐子舒見過的池揚,哪怕是到了動情的時候,都是穩的,就是方才看見她被欺負,明明那麽生氣,仍然咬著牙,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徐子舒低著頭,不敢看池揚的眼睛,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池揚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能在他身上刺幾個窟窿。

“誰給你出的主意?要是不說實話,我明天就申調到別的地方去,你別想再找到我。”池揚裹了眉,平靜的聲音開口,確實嚇得徐子舒出了一身冷汗。

池揚不信這餿主意是徐子舒想出來的,她若是能想的出來,這些年也不會這麽傻傻的追著他不放了。

徐子舒沒想到池揚會拿這個威脅自己,抿了抿唇,看了池揚一眼,用著含糊不清的語氣開口:“沈若初。”

若初有表哥保護著,池揚不敢把她怎麽樣的。

池揚頓時就氣笑了,眼角的那道疤痕倒是顯得,相得益彰,剛才他還想著放了沈若初一碼的,轉眼,就被沈若初給算計了。

沒有多餘的話,池揚給徐子舒整了整頭發,拉著徐子舒直接出了胡同口,上了車,池揚開著車子,一路風馳電掣的去了厲行的別館。

厲行的別館裏頭,沈若初幫著厲行上了藥,不得不說,這治傷的藥是頂好的,也不過昨天用了一次,傷口明顯好了很多。

厲行**上身,躺在床上,林瑞端來了飯菜,沈若初看著厲行的模樣,連抬胳膊都是費力的,索性上前拿起碗筷,對著厲行輕聲道:“我來喂你吧,明明動不了,還要逞強。”

說著沈若初夾了菜遞到厲行嘴邊,厲行有些傻眼兒了,他家若初也知道對他好了,這麽久沒白寵她。

厲行看著沈若初認真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初兒,你真好看。”尤其是對他溫柔的時候,這樣的若初最好看。

“快吃。”沈若初瞪了厲行一眼,吃飯也堵不住厲行的嘴,沈若初喂著厲行,隻是有些心不在焉。

心中很是擔心徐子舒,照理說,這法子,損是損了點兒,可是對於池揚這樣的人來說,是見奇效的。

明明愛著徐子舒,要裝作不愛,就得把藥下狠點兒,才能見到效果。

“想什麽呢?”厲行不悅的蹙了蹙眉,他明明就在沈若初麵前,沈若初還在胡思亂想。

也不過話音才落下的時候,門外傳來林瑞的聲音:“池副團,少帥和若初小姐在裏頭,您有什麽事兒嗎?”

再下一秒,門就被人這麽生生的給踹開了,震的門嗡嗡直響,他找的就是沈若初。

沈若初和厲行看了過去,就見池揚一手拉著徐子舒,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裏,目光冷沉的看著沈若初。

徐子舒許是因為心虛,往池揚身後縮了縮,不敢看沈若初。

“嘶…”厲行“嘶”了一聲,瞪著池揚,“池揚,你跑哪兒撒野來了!”

敢踹了他的門,池揚是不是瘋了,還是吃錯藥了?這麽個踹門法兒,萬一嚇著他家若初怎麽辦?

沈若初看著池揚這麽憤怒的模樣,惡狠狠的瞪著他,估摸著自己這回又一次被徐子舒給出賣了。

沈若初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看著池揚,徐子舒覺得沈若初是真有魄力,雖然比她小,卻比她堂堂徐副司令的女兒,還要有魄力。

“厲少帥!”池揚盡量用著極其平靜的聲音開口,“我來不是撒野來的,我是來告訴你,今天我在祁董事長辦公室裏遇到了,若初小姐,幸得若初小姐仗義相助,祁容白送了我們二千支三八步槍。”

蒼天饒過誰,沈若初敢算計他,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麵了,說著,池揚一如來的時候一樣,帶著徐子舒離開了。

沈若初半響都沒回過神來,什麽叫白送,不是說給錢了的嗎?

沈若初回過神,再次看向厲行的時候,厲行已經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厲行目光冷冷的看向沈若初,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去找祁容了?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再見他的嗎?老子躺在床上不能動了,你就背著我去勾搭別的男人?”

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池揚說,祁容為了沈若初白送了兩千支三八步槍,他拿槍抵著祁容的腦子,祁容都不會鬆口的市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