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3章 借刀殺人
聽了司鳶的話，沈若初臉色變了下。
司鳶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堅毅的心。
這一點從她五年前離家出走就可以看出來，司鳶一旦做下的決定，就是多艱難都會努力去完成。
看來這件事，司鳶已經下定決心繼續隱瞞下去了。
沈若初歎了口氣，也隻好遷就了她：“好，我可以不勸你，但是，你自己還是要小心點。萬一那天有人認出了你，到時候傳了出去，你的名聲可就不保了……”
司鳶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一咬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嫂子提醒。”
司鳶心裏苦笑不已，萬一真的發生了沈若初口中說的那樣的事，也隻能是她司鳶自認倒黴。
即便知道可能會有那麽一天，她也不願陷蘭明珠於危險境地。
晚上，梨園生意最好的時候。
歡聲笑語彌漫在夜空，容貌姣好的女子，依偎在男人懷裏嬌聲細語。
一道纖瘦的身影從眾人麵前走過，卻不小心絆了一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他手裏的托盤也跟著飛了出去，砸在了某個桌台上。
那桌的肥胖中年男摟著美人兒正開心呢，冷不防被這一嚇，什麽興致都嚇沒了。
雖然他和美人兒都沒受到傷害，卻還是很生氣。
胖子客人站起身來，朝著地上正要爬起來的人狠狠踢了兩腳。
“走路不看路，死一邊去。”胖子邊罵道。
那人又被踢得重重摔落回地上，吃了一口的泥沙。
半天沒動彈，眾人以為這人肯定不死即傷，在這個動蕩的年代，死傷個把人，還是一個做雜役的嚇人，就更沒有人在意了。
眾人收回了視線，繼續作樂。
好一會後，地上的身影慢慢動了下，然後又吃力地爬起來。
他臉上髒兮兮的，隻有一對眼珠子黝黑發亮，看著有些怪異。
他朝胖子客人那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抹怨毒。
這些傷害了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拖著人兩條腿慢慢往暗處走去，就在回廊處，他聽到了一陣談話聲，於是趕緊屏住了呼吸。
“哎，你說的是真的？那晚真是厲家的小姐來了這？”一個尖細嗓子的聲音響起。
“騙你幹什麽？我那天看到厲小姐走進梨園，還攔住了她，可後來也不知道怎的，她進去了又出來了。”又一道聲音響起。
“那你怎麽知道是她？”尖細嗓子好奇問。
“我也是無意看了雜誌，才認出來那個四公子旁邊的女子就是她。”
“一個女人大白天來梨園幹什麽呢？你說，會不會蘭都統一直要找的女人……就是厲小姐？”
“你這麽說我也想起來了，厲小姐是下午離開梨園的，還衣衫不整，神色慌張，一看就經曆了什麽事……”
倆人竊竊私語著，自以為沒有人聽見，可暗處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深夜時分，整個梨園都安靜了下來。
雜役房內也響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打呼聲。
等到所有人都睡著後，突然一道細瘦的身影摸索著穿好了衣服，又輕輕下了床。
他直接拉開房門，動作嫻熟地貓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一陣，他到了一處偏僻地，在一口水井旁停下來。
打了半桶水上來，他就地坐下來，碰了一碰水往臉上一澆。
深夜的風微涼，他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幾分鍾後，奇跡發生了。
月光下，他的臉慢慢起了變化，隻見一層類似油垢一樣的東西從他臉上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