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章 想你,自然就來了

範司長住了嘴,於是又換了一副語氣,“你嫁過去後,如果能生下一個兒子,他也沒幾年好活,全部家產還不是你把控著,你哪裏虧了?”

聽這話,範薔氣得渾身發抖。

這還是做人阿爸說的話嗎?他把自己女兒當什麽了?

範薔一時隻覺氣血翻湧不已,她擔心自己一張口,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來,於是咬緊了牙關不語。

範司長見範薔不說話,以為她也想通了,於是朝範夫人道:“好好管教女兒,不要像以前一樣縱容她到處惹事,現在非常時期,我可保不了她。”

說完這話,範司長抬腳就走人。

範夫人一張臉十分難看,自從女兒出事後,她明顯能感覺到範司長對她的冷淡和疏離。

範夫人死盯著範司長的背影。

這個老不死的,一定是又去找沈媛那個狐狸精了!

好幾個晚上都沒來找她,長期下去,她這個範家大夫人的地位岌岌可危。

想到這裏,範夫人連安慰一下女兒的心也沒有了,於是匆匆叮囑了女兒幾句,便也跟著範司長出去了。

倆人離開後,範薔慘白著一張臉坐了很久。

良久後,範薔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阿爸阿媽,別怪女兒不孝,是你們對女兒不仁在先!

想起接下來要進行的計劃,範薔心中越發堅定,即便之前,她還擔心東窗事發會連累了範家,連累阿媽為她受苦,連累阿爸的前程。

可現在,她什麽都顧不上了,她甚至隱隱有點期盼,等到事情真相大白那一天,範司長的臉色會是什麽樣的!

想到這裏,範薔心裏隱隱升起一絲報複的快感。

夜,十分靜謐。

司鳶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披了外衣到陽台上站一下。

夜晚的風好似一雙無形的手,觸摸到人臉上時,留下一絲絲沁涼。

司鳶靜靜佇立了一會,直到身上都有些發涼,這才轉身準備回房。

可就在她剛要往房間裏走時,耳邊卻響起一陣若有似無的笛子聲。這個聲音時斷時續,偶或有幾個音符被微風吹拂到司鳶的耳畔。

司鳶腳步微頓,初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待聽了個真切後,才驀地轉過身去,目光急急地在圍牆外沿找尋。

她什麽都沒看到,夜空下,大地被打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陰影,她看到的地方被叢叢樹蔭遮著,也看不十分清楚。

耳畔的笛聲卻越來越清晰,就好似在她耳邊吹奏一般,她明白,那不是真的有人在身邊,而是微風適時地將笛聲送到了自己耳邊。

好聽的笛聲時而清揚悅耳,時而低沉悲鳴,司鳶被這陣陣笛聲迷了心智,一顆心隨著笛聲的高低起伏而飄低起伏。

突然,在一個蕩氣回腸的轉折後,笛聲戛然而止。

笛聲這麽斷了?

司鳶下意識急急看去,卻還是什麽都沒看到。

她迫切地想要找到那個吹奏笛子的人,月光下,圍牆外,半個人影都沒有。

司鳶不禁懷疑,剛才的那一切是不是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因為太過思念一個人,以至於幻想出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可當那個人的身影好似變魔術一般突然出現在月光下時,司鳶感到更不真實了。

那道身影還在慢慢走近,從某個樹蔭下走出來,直到倆人四目相對,他抬頭看過來,仰望著她的方向,她一顆心突然“噗通”跳得亂了節拍。

是他,是蘭明珠!

這麽晚,他怎麽在這裏?!

司鳶心跳急促的同時,又拚命克製自己往蘭明珠那看去,她著急忙慌地轉過身,不敢看向那道火熱的目光。

可即便是後背對著那人,她還是感覺那道灼熱的視線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直到她後背也感覺火辣辣的,她迫不及待地突然想逃離當場。

她才抬了一下腳,耳畔又響起了那陣熟悉的笛聲。

隻是這時候的笛聲不再起伏,而是以一個哀怨淒切的聲調平平地吹出來,沒有了轉折和修飾,就那麽直入人心。

司鳶隻覺眼眶酸澀不已,她一顆心像是浸泡在鹽水裏,備受煎熬。

見不到蘭明珠人的時候,司鳶心痛難受,待真的見到了他,她卻隻覺得心裏更加痛苦。

蘭明珠,她該拿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