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今晚是不想讓我走了

餘若凝能夠感受到厲行寒如利刃的目光,瞧著厲行站在沈若初身邊,摟著沈若初的目光,心裏忽然沒底兒了。

餘崇珺剛要開口說話,便聽到厲行沒什麽溫度的聲音開口:“她打你怎麽了?她要是高興,打死你,都是你活該!”

上次餘若凝就故意為難沈若初,沈若初從不是會生事兒的那種女人,今兒會動手打了餘若凝,八成是餘若凝太過分了。

他的若初,他心裏最清楚的。

沈若初倒是沒想到厲行會問都不問的,全然站在她身邊,心中不由暖成一片,有時候,你根本不喜歡男人為你出頭,隻要他無條件站在你身邊,這就足夠了。

“…”其他的人,一個個啞然,厲行這是真護犢子啊。

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問,就直接給人定罪了,可想而知,沈若初在厲行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

陳峴玉好整以暇的看著,想來是可以理解的,厲行為了這個女人,三架戰機都不要了,可見這女人在厲行心裏頭,別說打人了,就是殺人,厲行也會護著的。

秦采薇見厲行這樣的護著沈若初,心中後悔了,她隻想著一個交際花而已,厲行至少會看在餘爺的麵子上。

不當回事兒的,教訓了就教訓了,可沒想到厲行會這樣的看重沈若初,餘若凝有沒有事兒,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慘了。

餘若凝知道厲行是不可能為她出頭了,拉著餘崇珺的衣裳,哭的更狠了:“三哥,你不能看著我白白的挨打了!你得給我做主。”

沈若初見此,不想讓餘崇珺為難,作為餘家管事兒的人,餘崇珺得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行,旋即,沈若初鬆開厲行的手。

上前一步,沈若初看著梨花帶雨的餘若凝,對著餘崇珺道:“餘爺,五小姐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我原本看在您的麵子上,不想同她計較什麽,可她罵我是交際花,我聽著覺得不舒坦,就動手打了她,若有下次,就沒有這麽便宜了,我會直接把她扔到江裏去。”

她自小就被教育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定打回去,絕對不能讓這種人太猖狂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誰都低他們一等。

任由著他們欺負,沒有這樣的道理,舊社會早就亡了,雖然做不到眾生平等,但是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我知道了。”餘崇珺仍舊是溫和的聲音開口,轉而對著不遠處的巡防喊道,“把五小姐關到祠堂去,沒有我的準許,不許放出來!”

餘若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餘崇珺:“三哥,你居然為了這麽個女人,要把我關到祠堂去,明明是她動手打得我,憑什麽把我關起來!”

餘若凝氣壞了,她更多的是不甘心,一個交際花,厲行維護就算了,連三哥也維護她,她怎麽不恨急了?

“餘若凝,你阿爸阿媽將你交給我照顧,是希望你能做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今日的事兒,我就不計較了,要是有下次,我饒不了你的!”餘崇珺對著餘若凝說道。

他是完全相信沈若初的話的,這些年,因為若凝的爸媽死的早,在餘家的島上,他一直對餘若凝容忍的多一些。

養成她驕縱的性子,可驕縱歸驕縱,四處害人就不行了,將來餘若凝毀了,他不好同若凝的爸媽交代的。

餘若凝震驚的不行,心底憤恨的不行,她是怎麽都沒想到三哥會說出這樣的話,被人帶走的實話,沉冷的目光憤恨的看了沈若初一眼。

這筆賬,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沈若初一定要付出代價。

餘若凝被抓起來了,餘崇珺的目光落在秦采薇身上,秦采薇嚇得臉色寡白,連忙對著餘崇珺道:“三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餘崇珺連餘若凝都關了起來,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她呢?餘家三爺的手段呢,整個餘家島上,沒人不知道的。

“秦采薇,你能在這島上安穩的住下,吃穿用度和若凝的一樣,不過是因為若凝需要個伴兒,餘家給你容身之地,你不要不識好歹,若是再亂躥動若凝做些荒唐的事情,我就把你送回秦家!”餘崇珺有些生氣的對著秦采薇說道。

秦采薇聽了,心中嚇得不輕,她是餘若凝阿媽娘家的遠房親戚,因為家裏為了利益逼她去給一個年紀大的人做太太,她是死都不肯的。

才躲到這個島上的,要是被送回去了,她不得死定了。

“我知道了,三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秦采薇乖巧的應著。

顧不得身上的痛疼,連忙起身離開了。

餘崇珺收回目光,誠懇的對著沈若初道:“若凝以前不這樣的,你別跟她計較啊,被我們給縱壞了。”

“沒什麽大事兒。”沈若初對著餘崇珺回道,隻要餘崇珺不護短,這樣的處罰是很公道了。

那是餘家的五小姐,總不能為了這點兒小事兒,真把人給打一頓。

餘崇珺點了點頭,厲行已經氣憤的拉著沈若初離開了,若不是瞧著餘崇珺的麵子上,今天這事兒,不會這麽完了的。

“下次有人再欺負你,你直接拿槍嘣了她,出了事兒,我扛著,知道嗎?”厲行送著沈若初回到洋樓,目光嚴肅的對著沈若初說道。

沈若初聽了,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不會讓旁人欺負我的,那個五小姐沒有討到便宜的。”

沈若初想起厲行那句話,她打你怎麽了?她要是高興,打死你,都是你活該的,能做到這樣護犢子的男人不多。

更何況還和餘崇珺的交情在裏頭,這是直接下了餘崇珺的麵子。

厲行抬手將沈若初垂下來的頭發輕輕撩到耳後,低頭在沈若初額頭上啄了啄沈若初的額頭。

“你這傻丫頭!”厲行忍不住寵溺的罵了句。

沈若初笑了笑,不再說什麽,坐了一天的船和車子,讓沈若初覺得渾身酸軟的不行,一股子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