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四章占便宜

自從決定了暫時留在萬家莊,也為了名正言順的照顧小福的起居,柳明溪便擔了個“少夫人”的名頭。

至於那些所謂的好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實則讓人驚歎不已的石泉鎮上個頂個的驃悍女子,也在那一晚之後集體沒了蹤影,偌大的彩陶苑清靜了許多。

柳明溪還真是不想看她們整天在趙政霖麵前搔首弄姿。事實上,她也無法看著趙政霖和別的女人在她麵前親熱。於是在名義上,他們重新回到了不清不楚的關係。

柳明溪也不再堅持撇清什麽,畢竟事到如今,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已不可能再撇得清了。所以她也沒有再堅持,就這麽順其自然,就這麽曖昧不明吧。

反正以她如今的武力,傻乎乎的小福對她的威脅也不算太大,至少她在趙政霖麵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在小福麵前卻不是。

就算是拚腦筋,隻要她肯稍稍用點心,完全可以讓小福對她言聽計從。

身為少夫人自然也是有福利的,從那天起,田氏便指派了幾個仆婦和小廝給他們。

現在的彩陶苑裏,白天有婆子幫著洗衣做飯,廚房裏的飯菜也可口。夜間還有幾個小廝幫他沐浴,柳明溪的生活條件可謂一下子就得到了顯著的改善。

當然,事實上柳明溪還是個丫鬟,而且還是拿著一個月十兩銀子高薪的丫鬟,都快趕上一般閨閣千金的用度了,而且她也因此有了更多時間做繡活。

柳明溪預計,到過年時,她應該能攢下近百兩銀,到那時,她去哪兒都不怕了。

憑借“少夫人”的身份,不僅彩陶苑的仆婦、小廝都聽她的調遣,還能像今天似的,光明正大地指揮田大壯駕車送他們去鎮上溜達,這簡直就是占盡了便宜。

柳明溪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後的晚上,趙政霖趁她睡著的時候,爬上了她的榻。

起初她仍渾渾噩噩的,一度還以為自己在夢中,畢竟這些親密的事兒他們原本就做過多次,就算夢到也很正常。

直到他將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已探進她的寢衣內,溫度悄然升高。

半夢半醒間,柳明溪覺察到那人噴灑在她耳畔的氣息愈來愈不穩,竟低低地傳出粗喘來,他嘴裏喚著,“媳婦,媳婦!”

豐盈之處被他驟然重重一握,有些發疼,柳明溪的身子不自覺地顫了顫,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她這並不是在做夢!

那人隻三、兩下便解開了她身上已然鬆鬆垮垮的束縛,手指更是往她的身下探去。

柳明溪嚇得瞬間收攏腿,她沒有想到,這傻小子忽然間就這麽開了竅!

柳明溪自知她對趙政霖並非無情,但是他們的身份如此尷尬。她不願意委身做妾或外室,自然不可能再與他糾纏不清。

趙政霖原本體能絕佳,雖說受過傷,但他經過這三個月的休養,早已沒什麽大礙。

隻不過他到底是個久病初愈的人,何況柳明溪也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一個猝不及防就被踹了一腳。

“唔!”

柳明溪趁機掙脫了他的禁錮,身手敏捷地躍下羅床。

“媳婦,痛,好痛!”小福還想來拉她的手。

柳明溪毫不留情,重重地將人一推。

她胡亂穿上了衣裳,摔門而去。

院子裏,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窗邊聽壁角,一直聽到屋裏響起來令人耳熱心跳的動靜,確定屋內的男女已經開始行房,他們才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田氏猶有些不敢相信,她驚喜交加道:“那鹿血真的那麽有效?”

說罷她又不禁扼腕,“早知道就早用這一招了,還需要跟她費那麽多唇舌做甚?”

田氏嗔道:“你怎麽才拿出來。”

萬福全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他歎了口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福的身子才稍好些?這鹿血他若是服早了那就是烈火烹油,難保不會出事。”

田氏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那倒也是。”眼看好事得成,她喜上眉梢。

萬福全拈了拈小胡子,忽然神神秘秘地補充道:“不僅如此,我這幾天,每天都帶他去看狗戲。”他消瘦的麵上不無得意,一雙小眼睛不自覺地迸出精光來。

田氏對他的這個表情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每次耍陰招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露出這個表情來。隻不過,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跟狗有什麽關係,“什麽狗戲?”

萬福全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他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瓜子,“你傻不傻,公狗母狗在一起能幹嘛?”

聽他這麽一說,田氏哪還能不明白,她唾道:“你個老不休!盡使些陰招。”

萬福全不無得意地撫了撫兩撇小胡子,“你懂什麽,管他陰招陽招,能成事就是好招。正因為如此,再加上那包藥,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田氏又唾了一口,“你個老色胚,老不休,那你豈不是也看了好幾天狗戲,這幾天都不許上我的炕,等你把狗戲忘幹淨了再說。”

萬福全身形微頓,早知道就不說了。

田氏催促道:“快走快走,免得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剛邁開腳步,發現某人還扒在那條窗縫上,她唾了口,“老不休,還不走!”

那聲音還不小,萬福全的身子又是一頓,再不走就真要打攪屋內的好事了。他隻得回過身來,正要離開,不曾想,他們才邁開腳步,屋裏忽然傳來一聲痛呼“唔!”

就在他們麵麵相覷的時候,屋裏又傳出來一陣哀嚎,“媳婦,痛,好痛!”

轉眼間,柳明溪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

正好與萬福全夫婦打了個照麵,她顯然也沒有想到院子裏會有萬福全和田氏在,三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場麵有點尷尬。

她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田氏一個箭步上前,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又怎麽會在這裏?”

再想起剛才的那聲哀嚎,萬福全和田氏都有些急了,“你到底把小福怎麽了?”說話間,萬神全已經衝進屋去,發現小福正捂著下身躺在地上哭著“媳婦,我痛。”

傷人要害後剛剛逃出屋子就撞見了最擔心見麵的人,柳明溪起初是驚慌失措的,但她很快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要知道,如今屋裏那人早已經不是昔日的趙政霖,而是心智跟稚兒沒有兩樣的傻子小福,他怎麽會忽然之間開了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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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危險):哈,狗戲,嗯?

誠王:別聽他胡說,我可沒看。

明溪:可我怎麽就不信呢?

誠王:是他自己看得津津有味,其實我一直在看他。

明溪: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信?

誠王:夫妻間還有沒有一點基本的信任了?

明溪:夫妻間自然是有!但你我不是夫妻。

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