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攤牌(一)

長長的一個暑期過後,耿毅開始了他的研究生二年級的學業。這個無論是婚姻,還是事業都無比耀眼的“奇才”,不管在哪裏,也都是眾所矚目之“星”。

郝鈺彤開始了她的碩博連讀第一年的學業。暑假過後,在回京見到肖冉時,她興奮地訴說著暑假在家看到吳迪和他女朋友“情投意合”的情景。

“姐,估計過不了多久,吳迪就會向大家發布他要結婚的喜訊了。”郝鈺彤說。

“畢業後,是越來越多的同學要發出結婚喜訊了。”肖冉說。

“也不知道到時吳迪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叫程露的是吧,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郝鈺彤說。

“聚散無常,各安天涯罷了。”肖冉說。

“姐,我最喜歡聽你說話了,出口都是文采飛揚。”郝鈺彤一副陶醉的模樣。

肖冉和郝鈺彤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隻要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題,她們倆之間的這股“姐妹情深”,隨著時間,也愈發的濃鬱。

九月份,這個金秋時節,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天高雲淡,同時也是一種“滿滿的收獲感”的季節。

阮明明在這個月份也“大有收獲”,她順利生下了兒子。

“你的命真好。”醫院裏,前來探望阮明明的朱程惠感慨萬千,自己千辛萬苦想要的,別人卻如此“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躺在床上的阮明明苦笑一聲,說到:

“姐,你太誇大生兒子的作用了,我是生了兒子,可是對於我目前的生活,對於我和豪恩之間關係的改善,會有很大的作用嗎?”

“明明,眼下或許看不出有多大改善,但慢慢的,你就會發現,你的兒子會帶給你很大的改觀的。”朱程惠安慰到。

“這個孫豪恩,也太不像話了,這個時候還沒出現!”林月曉為阮明明打抱不平,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孫豪恩的電話。

“喂,你都當爹了,你還磨嘰什麽呢?我和惠姐都來到醫院了,卻不見你的影子!”林月曉在電話接通後劈頭蓋臉地說。

“哈哈,是月曉呀,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孫豪恩說。

“我給你說正經的呢,你難道就不想看你兒子一眼?”林月曉說。

“嗐,以後機會多的是呢!我家人不都在醫院嗎,生孩子的事,都是女人的事,我去了反而礙事!”孫豪恩說,“不過既然你打電話了,我這就過去,你不要走啊,等我過去!”

阮明明當然聽不見孫豪恩在電話裏跟林月曉都說了什麽,她隻知道林月曉一個電話,將自己根本“請不動”的孫豪恩給請到了醫院。

“嘿,我有兒子嘍!”孫豪恩來到醫院後,像模像樣地抱起兒子“炫耀”一圈。

至始至終,孫豪恩對躺在床上的阮明明,像沒有看見似的,沒有絲毫的安慰和交流。

阮明明看著孫豪恩在大家麵前“表演”的樣子,心裏生出苦澀,自己懷孕的那十個月,為了孩子,她一直忍著,將全部重心放在肚子裏的孩子身上。

將要臨產時,自己給孫豪恩打了電話,可是他仍像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放在心上。

阮明明以為孫豪恩來到醫院,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後,會給自己些許安慰,可是如今看來,在孫豪恩的心裏,自己是沒有絲毫的地位可言了。

尤其是在生產時,看到其他產婦由她們的丈夫陪著,那副恩愛的模樣,更讓阮明明覺得心酸,自己何罪,竟能讓孫豪恩如此漠視自己!

都說女人在生了孩子之後,是死了一次,阮明明深有體會,在自己“死”了這一次之後,自己對於和孫豪恩之間的這段感情,有了新的認識……

孫豪恩的父母為阮明明的兒子辦了風風光光的滿月宴,也隻有在這種闔家“歡慶”的時刻,阮明明才能夠體會到作為“孫家兒媳”的存在感。

宴會結束,送走所有賓朋,孫豪恩所有的“應付”也告一段落,他配合著保姆將阮明明和孩子送回住處之後,準備“萬事大吉”地離開。

“豪恩,”阮明明喊住了他,“今天兒子滿月,你,能不能留下來多陪他一會兒。”

從生下兒子的第一天,孫豪恩出現在這母子麵前的,也就是第一天和今天滿月這兩次。他如今所過的日子,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瀟灑自在”。

孫豪恩停下腳步,看著阮明明,說到:

“兒子還小,我陪不陪他對於他來說目前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豪恩!”阮明明覺得好不容易和孫豪恩見了一麵,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他走,“豪恩,我想和你好好的說說話,我們說說話,好嗎?”

“有話快說。”孫豪恩坐在了沙發上。

“豪恩,以後,我希望你能經常來陪陪孩子,你剛才說孩子還小,感覺不到是不對的,其實,孩子在媽媽肚子裏時,就對爸爸媽媽的聲音及陪伴非常敏感……”

“好了,好了,你的育兒經你自己好好掌握,我不想聽。至於以後能不能陪孩子,也是要看我的時間安排的。”孫豪恩說。

阮明明看著孫豪恩不耐煩的神情,知道再談下去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她說:

“豪恩,五天之後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那天能回來。”

阮明明滿含期待地看著孫豪恩,孫豪恩起身說到:

“好,我答應你,到時我會回來。”

孫豪恩說著,就邁開腳步離開了。

阮明明隻覺心頭一陣陣酸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孫豪恩麵前委曲求全,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他不屑一顧的回應。

自己有什麽罪?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阮明明的眼淚流了下來,如今自己生下了孩子,他仍是這樣一副態度,他到底將我當成了什麽?

阮明明看著身邊睡的香甜的兒子,不禁悲從中來,我的兒子,要這樣的父親何用?從他生下來直到滿月,他的這個所謂的“父親”陪在他身邊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還沒有一個小時。

阮明明的心沉入到了穀底,她剛剛和孫豪恩聊天,其實是要抱定決心和他“攤牌”的,可是她又實在難以張口,因為這也確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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