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 (二)

“好!”郝鈺彤鼓起掌來,“我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我今天來,就是專門來聽婭楠女王陛下的詩詞朗誦的!”

陳婭楠向郝鈺彤拋來嫵媚的一笑,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繼續著她的“詩詞大業”。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哦,我發現了,你不但朗誦出來,你還把這些詩詞都發到了同學群裏呢。”郝鈺彤看到了陳婭楠在同學群裏發送的這些詩詞。

“是啊,用這樣一種方式抒發一下現在的心情,我現在感覺很‘高大上’呢。”陳婭楠有些得意地說。

“哈哈,你看,有幾個同學回複消息了!”郝鈺彤給大家念了起來:

“賀致遠:我今天才發現,我們婭楠竟如此又才華!”

“哼,打擊我!”陳婭楠忿忿地說。

“王子騫:我也賦詩一首,回應一下我們的才女——

江漢曾為客,相逢每醉還。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歡笑情如舊,蕭疏鬢已斑。

何因北歸去,淮上對秋山。”郝鈺彤聲情並茂的朗誦不亞於剛剛陳婭楠的“情深意切”。

“袁威也發來了一首——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看來大家都在積極響應婭楠才女呢。”呂瑩盈笑著,“你們班一下子湧出這麽多詩人才子。”

“我又看到一首好的,快,讓我發出去。”陳婭楠說。

“你發,我念。”郝鈺彤說著,又朗誦了起來: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肖冉平日裏喜歡看書,也非常喜歡這些詩詞歌賦,目前大家所誦讀的這些,以前自己也曾背誦過,當時也不覺得什麽,如今放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這些詩詞仿佛都被賦予了更多的意境似的。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團是幾時。”肖冉也不禁有感而發,脫口背誦出這首詞。

“什麽什麽,說慢點,讓我寫過去。”陳婭楠說。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張雅靜也加入了“背詩”的行列。

“你們都慢點,慢點,我跟不上了!”陳婭楠忙不迭的模樣,讓此時的宿舍,一掃剛才濃鬱的傷感氣息,大家都仿佛回到了平日裏玩過的“成語接龍”遊戲,意興盎然的背著自己所能想起的一首首有關“離別”的詩詞……

就這樣,整個的下午,肖冉班級的幾個宿舍之間,都在相互在同學群中傳遞著一首首經典的詩詞。

“你們班果真是不同一般,能夠用這種方式互訴離別的情誼,這也可以給各個畢業班做一個典範了。”呂瑩盈感慨到。

“是呀,不僅給今年的各個畢業班做典範,更是為我們這些明年的畢業班做典範,我已經決定了,明年畢業時我也要在我們班裏做這樣的活動,多浪漫,顯得我們都多麽才華橫溢呀!”郝鈺彤說。

下午的時候,肖冉班裏又送走了一位女生。“詩詞歌賦”活動暫時停止,大家送別那個女生回來後,又陷入一陣靜默。

“我受不了了!”陳婭楠忍不住喊到,“明天我和賀致遠走時,你們都不要送我們!我受不了這種氣氛。”

“叮鈴鈴……”宿舍電話響起,陳婭楠一躍而起去接電話。

“喂,找哪位?”陳婭楠說。

“是婭楠嗎,我是耿毅。”

“呀,耿大帥哥!”陳婭楠興奮地叫著,“你都有好久沒打過我們宿舍電話了!此刻聽到你的聲音,簡直是天籟之音,你知道嗎,我們剛剛送走了一位同學,正難過著呢。”

肖冉聽到是耿毅打來的也是一愣,她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有一個耿毅的未接來電,才想起剛才去送同學時沒帶手機。

“肖冉在呢,你等等啊,肖冉,快,耿毅電話!”陳婭楠的這股興奮,讓耿毅任何多說話的機會。

肖冉走過來接過電話,說到:

“剛剛我去送同學沒帶手機。”

“寶貝兒,我在你們宿舍樓下呢!”耿毅高興地說。

“什麽?”肖冉大吃一驚,“你回來了?在我們宿舍樓下?你不是明天才回來的嗎?”

聽到肖冉這樣說,陳婭楠、呂瑩盈、郝鈺彤、張雅靜都感到驚奇,呂瑩盈和郝鈺彤一前一後跑出了宿舍,從宿舍樓道的窗戶看向樓下。

“哈哈,是的!是耿大帥哥!”呂瑩盈每次見到耿毅都是如此“欣喜若狂”。

“姐夫!”郝鈺彤揮著手向樓下致意。

肖冉掛斷了電話,跑出宿舍,來到樓下。

眼前赫然站立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

耿毅張開雙臂,像以往每一次一樣,微笑著看著肖冉,堅定而熱切。肖冉再也顧不得來來往往的人們,再也顧不得所謂的“隱忍含蓄”,她飛奔上前,投入到耿毅的懷抱。

“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好突然,我一直以為你是明天才回來的。”肖冉伏在耿毅懷裏,說到。

“本來是要到明天回來的,可我實在忍不住,這相思太苦,我就想盡了辦法提前回來了。”耿毅撫著肖冉的秀發。

“此刻見到你,我好高興,”肖冉說,“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高興。”

“我知道,寶貝兒,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耿毅微笑。

“你都知道什麽?”肖冉仰起頭,溫柔地看著耿毅。

“我知道,你之所以如此高興,是我這次回來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從此之後,我就‘回家’了,能天天陪著你和蟲蟲了;我還知道,你近幾天沉浸在畢業的情緒裏,看著同學一個個離開,心裏很不是滋味,今天我提前回來,也是想著能安慰一下你這顆傷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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