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璀璨在於綻放和謝幕。

世間走一朝,也不負韶華。

瞧著消失在眼前的兩人。

每個人心中都十分悲痛。

沒有人注意到。

行刑台的地麵,有一道古樸奇異的圖案正在急速旋轉。

一道耀眼的紅光頓時從行刑台上衝天而起,籠罩了整個天幕。

彼此的眼中,不,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那到紅光所填滿。

砰!

隨著圖案破碎。

紅光也是驟然間消失不見。

馬克等人的臉龐上還掛著淚水,悲痛依然。

可他們卻感覺腦海中有些東西似乎想不起來。

越想,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嗯?”

一處山坡上。

感受著清風拂過,紅寇不由的睜開了雙眼。

“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看著四周的荒涼,紅寇很是平靜。

隻是沒想到死後的世界與活著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破曉!”

瞧著那不遠處的一道背影,紅寇臉上一笑跑了過去。

直接從身後將其抱住。

管他是天堂還是地獄。

隻要彼此還在一起,那就行了。

不過隨著破曉轉過身來,瞧著那張臉龐,紅寇卻是愣了愣。

“你是誰!”

放開手來,紅寇後退了幾步,一副警惕的模樣。

眼前這人雖然穿得跟破曉一模一樣。

可那張臉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怎麽?過了二十四年,你就不認得我了?”

看向紅寇,葉塵淡淡一笑。

破曉已經‘死了’。

乃至於紅寇也已經‘死了’。

死了的人,自然不應該再出現在世界上。

況且,以他的容貌去麵對所愛之人。

這算什麽?

無間道?還是對原本的自己沒有信心?

“二十四年...”

眉頭一皺,紅寇竭力的在腦海中思索著。

“你看!”

伸出手來,葉塵比出了自己的幺指姆。

見狀。

紅寇幼年那模糊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

“拉鉤上吊一百年...你是葉塵哥哥!”

臉上一喜,放下戒備的紅寇撲了上去。

直衝把自己送上燈塔以後。

這麽多年以來,葉塵就再沒出現過。

這讓她差點都要忘記了。

“葉塵哥哥,你怎麽在?你也死了嗎?”

開口就是暴擊。

這讓葉塵無語。

就算他想死,生命源質也不讓。

現在的他當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都能把熔漿當農夫山泉喝。

用玉璽砸核桃。

使方天畫戟彈琵琶。

整一個少了優字的秀兒。

“我沒死,而且你也沒死,這裏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而是地球!”

呃...

地球?

聞言,紅寇愣了愣。

怎麽會?

自己上一刻可是在燈塔被燒成了灰的,不隻是她,還有破曉。

對了,破曉呢?

“葉塵哥哥,你有沒有看見,嗯?我是說另外一個人,高高大大的,臉上...呃...你...”

紅寇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可瞧著葉塵的臉龐一陣變化之後,紅寇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破,破曉?”

揉了揉眼睛,可睜開一看,還是那記憶中的樣貌。

這詭異的一幕,讓紅寇不知所措。

“破曉就是我,我就是破曉...”

葉塵開著口,講述著一切。

當然,有關曆史方麵的,他隻字未提。

況且紅寇想要的答案,也並非那是些。

她隻是想知道,自己所愛之人。

究竟是誰!

“也就是說,破曉原本就不存在的是嗎...”

聽完葉塵的話,紅寇的神色有些落寞。

這就好比氪金打了幾年的遊戲賬號,臨了賬號被封了。

彷徨,無措的情緒在她心裏蔓延。

啪!

一把將紅寇抱在懷裏。

葉塵沒有說什麽煽情肺腑的話。

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用心,去感受...”

身體隻是軀殼,一副皮囊。

無論是自然,還是人為。

都能將這副軀殼由瘦變胖,由醜變美。

甚至美顏一開,圖片一P,就能立刻變成另外一個人。

可無論怎樣的手段。

始終改變不了的那就是心。

但靈魂沾染上了彼此的氣息,無論天涯海角,朝花夕拾。

都能在那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

“破曉也好,葉塵也罷,你就是我所愛之人!”

感受著心跳,感受著那有最深層所散發出來的熟悉頻率。

抬起頭來,紅寇一吻而上。

吱~~

吱~~

輪胎摩擦著地麵的聲音響起。

一輛越野車停在了兩人不遠處的地方。

帶著墨鏡。

一男一女由車上走下。

“龍隊,我感覺我們今晚不用吃晚飯了...”

“嗯,明天的早飯也可以省下來...”

相視一笑,彼此都是走了上去。

這也讓發覺的紅寇連忙的鬆開了手來。

“他們是...”

“龍小雲,冷鋒,自己人...”

看著兩人,葉塵回答道。

自燈塔12年,重光會的總部被噬極獸群摧毀之後。

一部分的人,如葉星海,談曉旭上了燈塔。

而另一部分的人則是另尋他地,進行總部的重建。

他也是在去年一次地表任務中偶然碰見的。

也是自己讓他們在這進行接應。

“所以,燈塔的事情,結束了?”

龍小雲開口說著。

葉塵也是點了點頭:“結束了!”

仰望了一下蒼穹,但燈塔早已不知去向何處。

不過他也不必再去憂慮了。

望月台的行刑台上,他早就刻畫好了神紋。

一旦行刑開始,神紋就會自動啟動。

除了製造出幻覺進行狸貓換太子的轉移之外。

他還將猩紅幹擾提前儲存了進去。

以他的生命源質,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了。

現在的燈塔上,就算有人還記得他。

那也隻是很模糊,很模糊的一點記憶。

根本形容不出樣貌,甚至於叫不出名字來。

隻能用那位大人來稱呼。

自己該做的,已經全部做完了!

燈塔三十七年三月。

距離行刑之日以過去兩月有餘。

除了頭一個月用來陪伴紅寇。

鞏固彼此的感情,接開‘破曉’的心結以外。

剩餘的一月,他猶如清道夫一般遊**在每一處生態密集區內。

所過之處,雞犬不寧。

無論是低階的,還是高階的噬極獸,都慘遭葉塵毒手。

而瘋狂的殺戮之下。

斬源上麵的六顆用來蓄能的淚痕也是盡皆充能完畢。

他知道,是時候了!

黃沙漫漫。

蒼穹之下的地麵是一副誇張之極的地形。

仿佛是被核彈爆破。

巨大的盆地坐落其中。

可更加奇怪的是,還有一處連綿幾十公裏長的巨大溝渠。

望著那溝渠的入口,葉塵一步邁了進去。

眼見就要來到那空間裂縫處。

一股眩暈和心悸的難受感卻是驟然間湧上了心頭。

“這種感覺...”

捂著胸口,葉塵臉色一變。

不由的抬起頭來看向天空。

很熟悉。

一樣的痛,一樣的感覺。

而上一次,是在燈塔上,自己的母親,談曉旭去世的時候。

“花開花落,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吧...”

苦笑的搖了搖頭,葉塵伸出手來向前靠近。

一陣清風拂過。

原地隻剩下了一個腳印。

似乎證明著,曾經,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