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生死一線(4)

采石場附近

喬暮笙首先趕到采石場,臨近到采石場附近,道路坑窪碎石一地、野外的大風狂亂吹拂夾雜著滾滾灰塵,路況十分糟糕,根本不適合轎車行駛,隻有工程車才能平穩駕駛在這種具有挑戰性的道路上。

但喬暮笙並不在意、堪憂的路況會毀掉他的車子;他小心謹慎開車行駛在通往采石場的路上,並關掉了遠光燈,隻開著普通燈,這樣自己目標就會小一些,怕的是采石場裏真的有人的話,就會太引人注意。

隻當他開車來到道路盡頭,在快到采石場破舊大門入口時,遠遠就瞧見有一輛車停在采石場裏頭;於是他趕緊關掉車燈,借著皎潔的月光慢慢行駛到車輛不遠處後停下。

之後喬暮笙開門下車,小心翼翼接近到轎車旁,發現是一輛國產銀色轎車,看起來很陳舊。

在觀察過後他發現,轎車裏並沒有人,再過去看到車頭時候,發現前端部分的車體有凹陷,像是出過車禍被撞擊的。

喬暮笙現下心情有些興奮,看到竟然真的有車輛在廢棄的采石場裏,不管貝萊萊是否真的被困在這裏,但也給喬暮笙找到她、增添了一份希望。

正在他思考的同時,口袋裏的電話響起,喬暮笙怕引起人注意趕緊拿出來接起,並悄悄低下身子,怕自己的身高太顯眼。

不過是他多慮了,采石場裏沒有燈光、是根本很難發現他的,隻是剛才電話聲、在平靜空曠的夜晚采石場裏稍顯突兀。

等到喬暮笙接起,剛‘喂’了一聲,就聽聞韓秘書興奮地高知道:

“暮笙,警察將車載記錄儀拿出查看,發現是輛國產起亞銀色轎車、追逐萊萊乘坐的車輛,並且故意衝撞咱們的車輛。”

“還有,晚鈴歆的手機位置追蹤,警察也追查到了,前不久剛在城西那邊出現過,就是不清楚去那兒做什麽,那邊很荒蕪、再進去……”

韓秘書告訴著自己剛知曉的情況,他一直在警察局裏,要是沒有點關係,還真拿不到這樣第一手消息,也是剛得到就給喬暮笙打電話報告來。

但喬暮笙在聽到韓秘書的話後,立馬側臉看向身邊的銀色轎車,跟還沒書所描述簡直如出一轍;於是他相信、這輛車就是中午時候故意衝撞萊萊的那輛車。

而且當說到晚鈴歆的位置時,他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手指緊握成拳、滿臉滿眼全是憤怒;再看向周圍漆黑、空曠的采石場,憤怒的接過韓秘書的話,咬著牙關道:

“再進去就是一家荒廢的采石場!”

“你怎麽知道?”

韓秘書很訝異,喬暮笙是怎麽知曉那裏有家采石場,他還沒告知、並且那地方相當偏僻,警察也是經過查詢,才知道那邊有一家廢棄采石場的。

就是不清楚,晚鈴歆大晚上的去那邊幹嘛!

“我現在就在你說的采石場,而且你說的那輛車,就在我身邊!”

喬暮笙忍住躁動不安的情緒,跟韓秘書說明自己現在的位置,而他又斷定說:“萊萊一定是被他們帶到這裏來了……”

現在他是從所未有的確信,貝萊萊或許真的就在這裏,他心中開始惶惶不安,立馬就想衝進去救人。

但他的想法,很快就被韓秘書所看破,立即安撫他道:

“暮笙,你別衝動行事,我跟警察說明一下情況,馬上去支援你;在此之前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放心,我有分寸。”喬暮笙這樣會回應,但內心卻是很躁動的;掛掉韓秘書電話後,他看著四周漆黑、且伴隨風吹草動帶來的呼嘯聲的采石場,雖然感到恐怖異常,但卻更堅定的自己的信心,救出貝萊萊,她肯定現在也很害怕。

“萊萊,我一定會救出你的!”喬暮笙目光堅定不容懷疑。

韓秘書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中驚惶不已,他清楚喬暮笙性格,隻要牽扯到貝萊萊,他的理智就暫時被拋棄了;盡管他說不會衝動行事,然韓秘書仍然很不安。

於是他立即反應過來。跑著去跟警察說明情況,讓他趕緊派人過去支援,雖說不一貝萊萊就在那裏,但銀色轎車出現在采石場,可並不是什麽好兆頭,說不定喬暮笙也會變得危險,事不宜遲趕緊趕緊讓警察出動支援。

……

破舊的板房內,被晚鈴歆折磨到渾身無力的貝萊萊、診虛弱地癱在地上喘著氣,隻是已沒有了起來的力氣,她渾身髒亂不堪,若是讓喬暮笙瞧見眼前狀況,肯定心痛不已。

同夥等晚鈴歆走後不多會兒,他看了看時間,一名開始時一直在看守貝萊萊的男人,對高大男子說:

“大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挖個坑,待會兒把這個女人埋嘍。”

那名被喚作大哥的男人點頭回應了他,於是另一個人便出門去了,他們今天就找到一輛小型挖掘機來,決定臨時挖個深坑,將貝萊萊‘結果’後就把她推進去埋起;這樣幾十年都不會有人在這荒廢的地方找到她的屍骸,之後他們就跑路走遍天涯,因為晚鈴歆這筆錢,足夠讓他們下半生都衣食無憂。

看到了一名同夥說要去挖坑,貝萊萊清楚這是給自己用的,她現在雖然很無助,但還沒到徹底絕望的時候;她想自保,不願就這樣死去。

於是打算為自己爭取一下,當然也想感化一下這些‘罪人’,貝萊萊這兩年跟在師父身邊、得到的教育,希望能夠化解人們心中的邪惡念頭、勸他們回頭是岸。

所以她強撐著最後的力氣,試圖說些感悟的話:

“你們做這些事,家人知道嗎?他們如果知道,你們在過這樣的生活,一定會很失望很難過的。”

但男人隻是不屑了瞟了她一眼,輕蔑道:“死到臨頭、就別在這兒人煩了。”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難道連說話的權利都要被你剝奪嗎!”貝萊萊故作雲淡風清談論自己生死,男人也不再理會她。

而貝萊萊而發現,眼前的人沒有感情,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親情、血性,隻有冷酷無情、冰冷沉默寡言。

想必他是在那種缺乏親情的環境中度過的,所以跟他說這些行不通的,是而她決定換個方式,或許更有用;於是她又轉換方向,與之商議道:

“你們是為了錢而殺我,但這會讓你們走上犯罪的道路;如果你們願意回頭,我保證不告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