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願意奉陪

晚桀凱甚至激動地站起來,大手一揮、駁斥喬暮笙道:“不可能,歆兒怎麽可能做出這些事,如果你再敢出言詆毀歆兒一句話,我一定告得你坐牢!”

他實在忍無可忍,怎麽能允許喬暮笙這麽汙蔑晚鈴歆,雖然他有一半是相信晚鈴歆會做一些任性的事來,但其中一些事,晚桀凱認為萬萬不可能;更別提說懷疑她、跟喬暮笙未婚妻車禍失蹤有關係,純屬無稽之談。

於是出言脅製他別再亂說話,要分清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但喬暮笙可不怕他的威脅,一點都不在意的應承道:

“您要告我請隨意,我手中的人證物證很多,會奉陪到底的……”自是他還不忘前來的緣由,依然固執懇請道:“但現在我隻請求您,讓鈴歆出來見我,咱們當麵將事情談清楚。”

目前刻不容緩就是要找到晚鈴歆,從一開始聯絡不上她起,喬暮笙就越發認定,此是跟晚鈴歆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喬暮笙已經很客氣很克製了,不然他直接闖進去找她又如何,還需要客客氣氣在這裏解釋說服,都是因為給他麵子,所以才會一而再地對他們解說。

而晚老爺子顯然更審慎些,固然還是不太願意相信他的話,但無風不起浪、他也不能現編造謠吧。

且晚老爺子也想讓晚鈴歆證明自己清白,於是嚴謹地說道:

“暮笙,現在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因為你的話毫無根據,我們怎麽可能信;再說了,歆兒現在根本不在家,她在……”

“父親!”晚桀凱阻止了父親的話,自己看向喬暮笙詰問:“喬暮笙,我可以同意讓歆兒回來跟你對質,待會兒你就隻等著道歉,賠的禮我也會收,不過這次我可要動真格的,你敢答應嗎!”

他是知道父親想告訴喬暮笙、晚鈴歆現在的住址,但他不會這麽輕易讓喬暮笙去找,說不定情緒激動的他,還會牽累到晚鈴歆、做些衝動的舉動。

所以他又耍起心眼,先答應讓晚鈴歆回來跟他對質,也提出了他的要求。

喬暮笙蹙著眉答應:

“決不食言;隻要讓鈴歆出來見我,之後你要什麽賠償、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任您處置。”

他如何不清楚,晚桀凱他老奸巨猾又要坑自己,但喬暮笙這回敢打包票,他的心眼是要落空的。

對此、晚桀凱隻輕蔑冷哼一聲,他既然要作死那自己還客氣什麽,於是二話不說就拿出電話撥打給晚鈴歆;可不論晚桀凱打過去多少回,都是一樣無人接聽關機的狀態。

這讓晚桀凱稍稍變了變臉色,不曉得晚鈴歆在搞什麽,居然不接電話,而已在一旁等待的喬暮笙更是眉心擰成一團。

先前不接自己的電話,可以認為是她已經將他拉入黑名單,但現下不接晚傑凱電話,卻讓他肯定了晚鈴歆或許真的有問題,否則她為何誰的電話都不接!

“怎麽會事,電話怎麽不在服務區?”晚桀凱對著電話牢騷,不曉得晚鈴歆為何不接電話還不在服務區。

看著沒人接聽的電話,喬暮笙很心急、也怕受騙;但又看晚老爺子和晚桀凱的狀態,似乎並不是在演戲,或許晚鈴歆真的不在晚家;這就讓喬暮笙內心更為焦灼了。

眼看事情得不到進展,而貝萊萊還下落不明、更不能耽誤時間,所以他別無選擇,隻能選擇先行離開;在此之前,他隻能做最後勸告:

“兩位長輩我言盡於此,希望你們轉告鈴歆、說服她別做傻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就先告辭了。”

之後他便無可留戀的轉身離開晚家,這下在晚家撲了個空,但也警示到晚家;如果他們能認清事情利弊,就應該會找到晚玲歆,質問她、自己今天說的話是真假、也能幫著勸勸,如果是她做的那便盡早回頭是岸,如果不是晚玲歆、她也會替自己正名,那接下來受拷問的就是自己了,但喬暮笙不在乎,眼前他隻關心貝萊萊安全,也很大可能跟晚玲歆有很大關係,所以他並不害怕承受後果。

“喬暮笙!!”晚桀凱在他身後咆哮,不滿他竟然依然保持對晚玲歆的懷疑,讓他很是氣惱。

可喬暮笙早已消失,晚桀凱也沒打算要他回來道歉,目前弄得他心裏也沒底。

等喬暮笙離開,晚老爺子才起身,詢問晚桀凱:

“你說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其實晚老爺子也不太確定,是否能相信他的話;而晚桀凱陰沉著臉,亦是同樣心情,搖頭道:

“不論他的話真假,當前我們也要找到歆兒,這罪名不能讓她背,萬一她真做了什麽傻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隨後他便回頭吩咐:

“劉管家、派人去找歆兒回來。”

晚桀凱親自教調動人手尋找晚玲歆,其實也是心裏懷著某種不好的預感;再則找到晚玲歆讓她先好好呆在家,問清楚方才喬暮笙的話是怎樣情況,要真有其事、晚桀凱也覺得很丟臉。

而喬暮笙自晚家離開,回去的期間、直接聯絡韓秘書,讓其組織人手找人,或許能先於警察得到消息;他確實放心不下警察的辦事效率,而且如果這件事跟晚玲歆再扯上關係,那他再也容忍不了她,送她去坐牢也難解心頭憤恨。

然而在喬暮笙焦灼尋找晚玲歆時,她卻忽然像消失了般,誰都不清楚晚玲歆目前身在何處。

可是在一處廢棄的采石場,一輛熟悉的轎車就停在偏僻的采石場內;赫然一看、正是晚玲歆平時所開的車,隻是現下被粉塵覆蓋了車身,有些難以斷定;隻當看到車牌時,一切總算明了,果真是晚玲歆的車子。

可現在車裏並沒有人,當她的手機和包包卻放在車裏。

而晚玲歆正跟著一個男人、走在碎石坑窪的路上,一同去往一處破舊的采石場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個兩層高的板房,上下大約有兩百多平方,以前顯然是辦公室和員工宿舍,現在破舊不堪、味道難以言說,令得晚玲歆一直捂著鼻子。

但在進入到樓上一間點著應急燈、稍微收拾幹淨的房間時,看到蜷縮在地瑟瑟發抖、被蒙著眼睛的貝萊萊時,她已然忘卻了那股難聞的味道,放下捂著鼻子的手,抹著鮮豔口紅的嘴唇、揚起了陰測測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