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車之鑒

喬去到書桌前坐下,心緒繁雜難安,不僅是對自己、還有對貝萊萊一家,均是感覺抱歉卻又束手無策。

但他清楚的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可是又能有什麽很好的辦法呢!

跟貝萊萊的靈魂意識溝通不暢,現實中又遇上諸多麻煩,而自己記憶還未恢複未全,又不能完全控製貝萊萊身體,似乎隻有在貝萊萊意誌鬆懈之時、他才能趁虛控製貝萊萊身體行動。

而最讓他擔心的是,如今自己出現已不如從前困難,還有靈魂境界處所發生的變化,讓他惶惶感覺到,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占領吞並貝萊萊,又或者是貝萊萊的靈魂吞噬自己,亦或者是以強者生存的方式。

但任何一種可能都並不是喬所想要的,他自然希望能回去自己身體,而貝萊萊也能恢複如往常,也不要她的家人再為此擔憂。

“貝萊萊,你要怎樣才肯聽我說,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

喬望著書桌上的一麵鏡子裏、照出貝萊萊的臉龐喃喃自語著。

是而他想到一種溝通方式,既然不能麵對麵溝通,那應該可以通過書信方式傳達,不定能夠有效果。

現實中的貝萊萊一定也能與自身靈魂感應到,這樣就等同於雙麵溝通。

雖然不清楚這是否可行,但總要試一試的,姑且死馬當活馬醫,總比現在這樣強,警醒一下貝萊萊讓其有所察覺也好。

於是喬就在書桌上的筆筒裏拿出一支筆,翻開一本桌上放著的筆記本,用左手拿著筆開始書寫著什麽。

完了喬臉色凝重的審看了一遍,才稍顯輕鬆的放下了筆。

而他接下來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會讓貝萊萊父母擔憂困擾,於是憑借剛恢複的一點記憶,決定還是先整理思路,然後再在網絡上搜索相關有用的信息,找到自己家人消息,然後打聽到自己身體所在的線索位置,盡快回歸身體才好。

一晚上喬都在努力搜索,盡管有用的信息不多,關於喬慕笙的資料和新聞都局限於表麵,而他真正所處的醫院位置,卻半點也沒報道。

但喬一直在琢磨一件事,為什麽盛昱集團的執行總裁出了這麽嚴重車禍,起初的新聞追蹤報道的很緊密,可才幾天時間過去就似憑空消失般,完全沒了後續報道,連網絡上的小道消息也被封鎖。

這樣看來真不愧是大企業,一出手就壓製下來不利報道,但如此也就斷了線索,是讓喬有無從下手之感。

查不到有用消息喬感到些挫敗,顯然是累了,他走到床邊躺下,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神思恍惚,腦袋陷入了一片空白,眼皮似有千斤重,之後就再沒任何感覺。

……

當喬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看見的,就是處在貝萊萊意識深處的世界。

這裏依舊灰暗,卻已然又與從前不同,濃霧漸散周身視野寬闊,眼及處均清晰可見,然而喬並不興奮也不開心這一切的變化,反而愈加接近了自己所慮,可現如今他無計可施。

頹然的席地而坐,閉上眼他試著慢慢的靜靜的放鬆自己,越來越有生氣的靈魂領地,也令喬感覺充滿力量,於是他嚐試想要憶起更多關於自己的事。

翌日

清晨那道燦爛的秋日陽光,滿滿從窗戶灑進來,照耀正躺在床上酣睡正甜的貝萊萊身上。

她依舊雙手枕頭姿勢,穿著睡衣的貝萊萊沒有蓋被,雖然身處在溫暖陽光照耀下,然已開始清涼早晨的空氣、依舊讓貝萊萊感覺鼻子發癢,一聲清脆的噴嚏,將貝萊萊從夢中驚醒。

阿嚏~恍惚中貝萊萊伸手揉揉鼻子,轉個身又睡了過去,可能是感覺稍微有點涼,她伸手拉了拉被子隻蓋在了肚子上。

叩叩…

幾聲敲門聲過後,就傳來了貝媽催促道:“貝萊萊,你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是不準備上班是不是,再不起床這個月工資就別想要了。”

這讓本還想睡懶覺的貝萊萊,頓感被世界所拋棄般絕望,猛的將被子蒙頭蓋住,在被窩中狂躁的吼著:

“啊…悲慘的現實啊,你怎麽就不能讓我睡個飽覺啊…”

雖然貝萊萊這般的想擺脫現實,可現實卻緊緊的抓著她不放,門外敲門催促聲又響起,不過這次換了人。

貝爸溫和的說話傳來:“萊萊,起床了啊,早飯都做好了,吃晚飯一起去上班。”

聽到是貝爸,貝萊萊終於沒那麽生無可戀拋棄人生了,掀開被子不太情願的應聲道:

“知道啦,你們先吃吧。”之後才又該上被子,從頭到腳都蓋的嚴嚴實實,想擺脫父母的魔音,又催眠自己道:“讓我再睡會兒,就五分鍾。”

不知怎地,今天格外疲倦,明明自己昨晚很早就睡了,可為什麽今天上卻感覺特別的困頓疲倦,一點也沒睡飽呢?

隻是貝萊萊的伎倆早被貝媽所識破,又敲著貝萊萊的門警告道:

“你別倒頭又睡了,五分鍾後再不起來,我就親自開門進去提醒你!”

因為貝媽有前車之鑒,清楚貝萊萊草草搪塞過後,肯定又會倒頭就睡,到時候又一番催促不說,貝爸這女兒奴還會過來勸說,讓她多睡一會兒之類的話。

反正她可不吃這套,現如今得寸步不離的看著貝萊萊,不能再像從前縱容為之任之了。

然房間內的貝萊萊,聽到貝媽的獅吼功,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蹦跳過去門邊,利索的將房門鎖好,要是讓貝媽進來,還真會挨打的。

“又要使用暴力,看你這下進不來了吧!”貝萊萊得意的拍拍手上的灰,似乎連手上的傷也不疼了。

然後她才麵對現實決心起床,走到書桌前擺放的鏡子裏前,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哀歎道:

“貝萊萊,別人的媽疼女兒都來不及,你怎麽就攤上這樣冷酷無情的嗎呀!”

貝萊萊翻著大白眼搖著頭,對貝媽是一頓數落,卻不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不過就在此時,貝萊萊才發現桌上攤開的筆記本,上頭還寫著字,於是她狐疑的湊過頭去:

“咦…這是什麽,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