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等她

麵對喬暮笙言之鑿鑿地逼問,晚玲歆始終不肯妥協,仍然負隅頑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晚玲歆緊緊抓住被子,試圖給自己安慰,也試圖尋求躲避的地方,但她內心的惶恐、卻早已出賣了她;喬暮笙也看出她僥幸的意圖,可如今自己不會再給她麵子,對她的容忍度已經超負荷。

於是喬暮笙毫不客氣戳穿她的謊言:

“你以為隻要矢口否認這一切,就都與你無關了嗎?!“

晚玲歆慌亂地看向喬暮笙,麵對他的咄咄逼人,她眼中開始冒出霧水;是因為被逼問的羞愧,也在責怪喬暮笙的不留情麵,差點讓晚玲歆無底自容。

但她內心還存有祈望,哪怕喬暮笙對她能再溫和一點,她都會很感動;可事與願違,喬暮笙絲毫不憐香惜玉,而是擺出他最後的底線。

“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對萊萊說做的,我定會討回來的!”

這句話的信息,晚玲歆一下就能讀懂;而麵對他的詰問,她也可以回避否認,隻是關於說到貝萊萊,就讓晚玲歆心的理智一下崩潰。

她立馬心就涼了,絕望地看向冷酷無情的喬暮笙,居然是為了貝萊萊,對自己說出這樣令人痛徹心扉的話,令晚玲歆欲瘋狂。

於是不打自招,哀切憤恨朝喬暮笙叱責:

“暮笙哥,我所做的一切是為誰、難道你不清楚嗎;要不是因為我愛你、忘不了你,我會這麽做嗎!”

晚玲歆知道自己對貝萊萊做過什麽,而當喬暮笙說到貝萊萊的時候,她就以為是貝萊萊將自己對她做的事、已全部跟喬暮笙抱怨或者挑撥,於是她倏然怒不可遏,無法裝作事不關己。

但也正因為晚玲歆失去理智,才讓喬暮笙真正了解到,自己所聞確實是真實的;但麵對晚玲歆說到愛自己,喬暮笙感到特別惡心,諷刺回擊:

“別用愛的名義為你做的壞事辯解,這隻會玷汙了愛。”

麵對喬暮笙的冰冷無情,晚玲歆無法接受,她激動的從床上跳到冰冷的地麵,赤足吃朝他驚叫:

“不…”這時她眼中的霧水已經化作碩大淚滴,一顆顆豆大的淚從眼眶滴落,聲嘶力竭地抓著心口,對喬暮笙情真意切地說:

“暮笙哥,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從小到大我都很喜歡你,可你從來都對我冷冰冰的,那我也隻當你在耍酷,但我知道、長大後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可就是因為貝萊萊那個女人的出現,你變了、你變得比從前冷,甚至開始嫌棄我;你告訴我,到底要我怎麽做,你的眼裏才能有我!”

麵對晚玲歆的聲討質問,喬暮笙問心無愧,這都是她自己所想所為,而且是用極端的方式方法,給人詬病、讓人討厭。

是而喬暮笙自不必感到良心不安,他人冷然看向晚玲歆,說道: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即使沒有萊萊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所以這並不是萊萊的問題,而是我們之間存在鴻溝;所以請你以後遠離,並且不要再傷害她,這是我對你的警告!”

表述完畢,喬暮笙便轉身抬腳離開,因為他清楚、再計較下去也無用,事以至此隻要明確表達他的態度即可;他是一刻也不願意多呆,看著一有些失去理智的晚玲歆,他沒有憐憫,心裏閃出一個詞——自作自受。

見喬暮笙要離開,可自己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於是她慌忙想要去追:

“暮笙、暮笙哥,別走、你不能走。”

可她慌亂的腳步、卻被擺在地上的鞋子絆倒,硬生生摔在冰冷的地上;但她仍然急切呼喚著離去的喬暮笙,哀求他別離開。

喬暮笙頭也不回地走了,聽到了她摔倒的聲響,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心軟,這樣隻會給她造成錯覺,會讓事情更加錯綜複雜,於是狠心不理會。

才步出病房門,等候在門口的韓秘書見他出來後,徑自離開步伐毫不遲疑;但韓秘書聽著病房裏晚玲歆的哭泣,有些於心不忍,跟在喬暮笙身後詢問:

“暮笙,這…”

喬暮笙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可能覺得自己太無情,覺得晚玲歆很可憐,同情心開始泛濫起來;更加的是、這樣對晚玲歆置之不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然而喬暮笙步伐沒有停歇的意思,鐵石心腸道:

“別去管她,如果同情她、搭理她,麻煩隻會永無止境。”

聽到喬暮笙決絕的話,但韓秘書還是不忍回頭,最後狠狠心跟著喬暮笙離開。

其實他說的對,如果不做到無情,那依照晚玲歆的脾氣,必然還會對喬暮笙抱有一線希望,他怎麽做是對的;隻是看在兩家情麵上又有些不太妥,這是韓秘書所擔心的;隻是韓秘書也在心裏可惜,從前的晚玲歆除了嬌縱些、其實還挺可愛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

看來愛情的力量,足夠改變一個人,也會讓人失去理智。

在喬暮笙離開後,晚玲歆沒有立刻從冰冷的地麵爬起,而是伏在地上哭泣:

“暮笙哥,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殘忍,我是這麽愛你。”哭到後來,從埋怨到怨恨、再到遷怒,晚玲歆滿臉是淚,憤憤哭喊著:

“貝萊萊,都是因為貝萊萊,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暮笙哥不會對我這麽狠心的;貝萊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些話喬暮笙沒有聽到,否則他必然會保護好貝萊萊,因為不想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她受到自己的牽累太多了。

從醫院出來,韓秘書開著車,對今天所有的事還一知半解;不知道喬暮笙為,會在醫院裏,又何為來質問晚玲歆,還有最關心的一件事,就是貝萊萊。

於是他問:“暮笙,剛才聽到你提到貝萊萊,是怎麽回事?”

“萊萊回來了,昨天我見過她。”坐在後座的喬暮笙、垂眸回答韓秘書;雖然隻是有些模糊印象,但喬暮笙知道,昨晚肯定是貝萊萊在照顧自己,那感覺太異常熟悉。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是一直在等她!”韓秘書自然是替他高興的;但相反、喬暮笙卻歎著氣,口吻落寞道:

“是啊,等她…”繼而他望向窗外思緒繁雜,思忖著要不要去見貝萊萊,可她好像在故意避開自己,這讓喬暮笙真的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