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城市?

聽著陌生的詞匯,先是感知了一下,確認沒有什麽危險後,變為手持化妝鏡的魔鏡,鏡麵上就泛起了一陣抖動,層層漣漪,似水波流轉,亦像是迷霧升騰。

麵對著詹妮弗的詢問,魔鏡開始了又一次對‘命運’的窺視。

這對它來說並不困難。

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很快的,它的目光就穿過了籠罩在命運之河上那些煩人的、阻擋著絕大一部分不自量力窺視者的‘迷霧’。

嘩、嘩嘩。

水流聲出現了。

它又一次看到了那奔流不息的命運之河。

然後……

沒有了!

它在命運之河中沒有找到‘巨大城市’!

魔鏡一愣,不死心的再次查看。

還是沒有!

沒有任何有關‘巨大城市’的命運。

巨人城市倒是有不少。

但魔鏡確認,那不是它要尋找著的。

而且,魔鏡知道詹妮弗不會無的放矢。

那,就是被‘隱藏’了?

想到這,魔鏡開始再次動用自己的力量了。

它的‘目光’變得宛如實質。

開始向著‘命運之河’下窺視。

奔流不息的命運之河,流動的越發的快了。

奔流的河水衝刷著魔鏡的‘目光’,甚至,蔓延出了一股極大的吸力,想要將魔鏡拽到河水中。

魔鏡迅速的停止了這樣的窺視,它是一麵英俊瀟灑的鏡子,理應照印著世界美好的事物,而不是陷在某條不知名的河道內任由泥沙掩埋。

絕對不是因為它能力不行。

鏡子從來不說不行。

隻會說——

魔鏡:它深藏迷霧之中,是我未能達到之地。

……

詹妮弗看著鏡麵上的文字,表情中帶著些許失望。

這是她剛剛在傑森麵前完成了承諾時,再次複生後,腦海中就出現的新詞匯。

她本能覺得這個詞匯相當的重要。

所以,她將魔鏡召喚來了。

當然了,有著前車之鑒,詹妮弗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浮現在她記憶中的‘名詞’,似乎都隱藏著什麽巨大的秘密一樣。

‘巨大城市’自然也不應例外。

所以,她提前有了心理準備,這個時候的失望也隻是些許。

接著,詹妮弗調整情緒,繼續問道。

“你知道……”

‘瑞秋’的名字依舊是無聲的消失了。

但是,魔鏡卻能夠‘感知’到。

也正因為能夠感知到,它全身開始顫栗起來。

來了!又來了!

又是這種恐怖的存在!

在它‘感知’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它隱約還感知到了一道恐怖的視線,穿透了奔流不息的命運之河,向著它看來。

魔鏡嚇得一縮。

然後,正麵鏡子就變得和普通鏡子一模一樣了。

似乎剛剛浮現在鏡麵上的文字都是幻覺一般。

詹妮弗太了解魔鏡了,抬手就在鏡麵上一彈,就如同是彈腦崩一樣。

啪、啪!

一連三下。

到第四下的時候,魔鏡才出現回應。

魔鏡:||Φ|(|T|Д|T|)|Φ||(這個表情,是我現在的模樣,太可怕了!)

……

“你知道祂?”

詹妮弗意外的看著魔鏡,目光中滿是驚喜。

魔鏡:不知道,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這是一位脾氣不太好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不希望第二次聽到這位的名字。

(在這裏,我停頓了一下,代表著我的鄭重。)

魔鏡:如果詹妮弗你在詢問這樣危險的問題,我將破壞儀式,解除你我之間的契約。

……

看到這樣的回答,詹妮弗抬手又在鏡麵上彈了兩下。

似乎是不解氣,想了想詹妮弗又彈了一下。

“廢物,要你有什麽用?”

詹妮弗這樣說道。

魔鏡:……(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

……

“當初的我年幼無知,才會被你騙了。”

詹妮弗以七八歲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語,自然十分的具有說服力,魔鏡完全的不敢反駁。

因為,它看到了當它以詹妮弗‘真實年齡’反駁的時候,自己被摔在地上的模樣。

雖然不會碎,但是疼啊。

不行!

我要改變我的處境!

想到這的魔鏡,緩緩的在鏡麵上寫道——

對不起,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

詹妮弗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

魔鏡: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一些事情,是關於傑森的……

鐺!

魔鏡還沒有寫完,鏡麵就再次被彈了一下。

巨大的震**,讓它腦子嗡嗡作響。

它不解的看著詹妮弗。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我要自己去了解他!”

“雖然傑森不是我要等的人,但是他很特殊,他不僅能夠在那裏不死,還專注、英俊、帥氣、充滿了男人氣概,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對我不屑一顧——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能夠對我不屑一顧的男人。”

“這樣的感覺好陌生,但又讓我感覺很興奮。”

手拿著魔鏡,詹妮弗緩緩的說道。

魔鏡則是保持著沉默。

它剛剛才想說,傑森就是你等的人!

你之前隻是太心急,沒有聽完才誤會了!

但是,魔鏡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看了一下‘命運’。

選擇1,坦然告知詹妮弗,被扔在地上,還踩了一腳後,扔在了抽屜裏,被封印了10年。

選擇2,故作不知裝糊塗,被詹妮弗拿在手裏繼續訴說。

魔鏡果斷的選擇了2。

能被捧在手裏,誰願意被扔在地上後,還被封印?

它又沒什麽特殊的愛好。

而且,為了被捧著更長時間,它要有所行動。

魔鏡:需要我告訴你一些必要的技巧嗎?(雖然不像承認,但我在某些領域,可以稱之為大師!︿( ̄︶ ̄)︿)

……

“我才不需要一個連性別都沒有的鏡子來教我!”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接觸傑森!”

“任何人的指點,都是對我對傑森的侮辱!”

說到這,詹妮弗頓了一下。

然後,用更加很正式的口吻對著魔鏡說道。

“所以,我不允許你在所謂指點的時候,提到、說出他的名字、代稱等等。”

“因為……”

“你不配!”

說完,詹妮弗站了起來,就這麽拿著鏡子向外走去。

她需要趕緊處理一些突發事情,然後再去找傑森。

她,要完成承諾。

還欠傑森九次。

那就一定要還清。

被詹妮弗拿在手中的魔鏡,隨著詹妮弗蹦蹦跳跳的前行,而前後不斷擺動,絲絲晶瑩剔透的**從鏡麵上溢出。

魔鏡:我是你這邊的,我會努力幫你的!(加油!)

……

文字剛剛出現,就變得模糊。

那些溢出的晶瑩透剔的**,流過了剛剛浮現的文字。

讓它們變得殘缺不缺。

卻又依然存在。

就好似等待主人回來的狗子。

……

哢嚓、哢嚓。

傑森大口大口的吞食著手中的門框立柱。

脆。

水多。

還帶著特殊的味道。

黃瓜嗎?

傑森邊吃邊想。

【吞食命運爍石立柱(部分)!】

【體力、精力、傷勢超額恢複!】

【飽食度+100】

【飽食度:449】

【食之興奮+2】

【食之興奮:3】

……

“2點食之興奮?”

傑森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文字提示。

食之興奮的出現,已經足夠他感到意外的了,但更意外的卻是2點。

頓時,傑森心底就生出了一絲懊惱。

他吃下的隻是一根立柱!

要知道,剛剛在他麵前,可是一整棟房屋啊!

還有!

房屋內的東西!

一想到這,傑森就忍不住抓了一下頭發。

然後,他下意識的想道。

“我要是將剛剛整棟房屋都吃了……”

吸溜!

口水直接就流了出來,傑森一口吸了回去,然後,他站在那回憶著剛剛的一幕:他還沒有真正的靠近,那棟房屋就已經在消失了。

他來,對方消失。

傑森從來不相信這麽巧合的事情。

“是提前感知到了我嗎?”

“還是……”

“預知?”

略微思索後,傑森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要知道,隨著【戰紋.普魯斯.獅鷲.影匿鍛體術】提升到了大師級別,他潛行匿蹤的技巧,早已經達到了新的程度。

之前他在全力奔跑,但是在靠近這座山時,他就刻意的隱匿行蹤了。

雖然是在白天,沒有大量的黑暗、陰影,但是傑森依舊有把握,他剛剛的潛行是大師級別之上的。

當然,更加重要的一點則是剛剛吃下去立柱帶來的飽食度、食之興奮。

100點飽食度和2點食之興奮,可不是什麽小數值。

蘊含著這樣飽食度、食之興奮的‘食物’絕對是強大的。

更不用說,隻是部分。

管中窺豹,傑森已經可以猜測出那份‘完整的食物’會是多麽強大了。

然後,對方隨著他的靠近,卻選擇了離開。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除非,對方的強大並不是戰鬥方麵。

“一個擅長‘預知’的‘食物’嗎?”

傑森推斷著,麵具後的嘴角就是一翹。

“放心吧,這隻是初見。”

“我們一定會有下次見麵的機會。”

他低聲自語著。

同時,思考著,該怎麽針對‘預知’類的能力。

這並不容易。

但和‘食物’的美味相比較起來,又算得了什麽呢?

然後,傑森下意識的想到了詹妮弗。

除了通靈者、占卜師外,女巫也是很擅長這類能力的。

擅長者,自然會反製。

可傑森一想到詹妮弗那種瘋子一般的性格,就是一皺眉。

最終,他搖了搖頭,將這個人選從心底拋開。

他準備通過其他人再尋找可靠的人選。

想到這,傑森沒有再停留。

他可沒有忘記今天淩晨時分、集會上的承諾。

他答應了‘黃金之風’的成員,為他們檢查是否有檢測者,自然是說到做到的。

而且,他必須要正式一點。

至少,需要讓‘黃金之風’的成員們認為,他們並沒有吃太多虧才行。

要不然下次的生意該怎麽談?

雖然傑森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但是一些道理他還是懂得。

所以,在返回了冷庫車邊上的時候,傑森馬上的行動起來。

他就地取材,選擇了一棵枯樹。

直接將其砍到後,又挑選了中間可堪一用的部分:一截恰好能夠讓傑森將手從兩頭伸進去的主幹。

傑森細細的打磨了裏外,剔除了毛刺,又在‘桶’的兩側加上了兩個小巧的把手後,就開始在這個‘桶’的表麵上書寫圖複語了。

‘驅逐’‘神聖’等等完整的圖複語出現在了‘桶’的表麵。

傑森打量了一番後,馬上就加入了之前在阿拉斯所在世界看到的那本青銅巨書上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容,他避開了圖複語,隻是選擇其中的紋路。

這一工作比書寫正確的圖複語要難得多。

大約花費了傑森一個小時才做好。

當傑森再次的把這個‘樹幹桶’拿在手中是,整個‘樹幹桶’早已大變樣了。

完全木質的結構,本身就有著一絲自然的神秘感。

圖複語的出現,恰到好處的吸引著人們的視線,讓所有看到這個‘樹幹桶’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而那些似是而非的花紋,則是匠心獨用了。

普通人看不懂,會覺得神秘。

神秘側人士也會覺得更神秘。

因為,他們也看不懂。

事實上,到了現在,就算是傑森這個製造者,也不知道那些花紋的意思了。

“搞定!”

“分歧終……不,不對。”

“你是‘自由強襲’!”

傑森一臉肯定的說道。

下午的陽光,照射在‘自由強襲’上,泛起了木質特有的光彩,結合著圖複語、莫名花紋,讓‘自由槍械’看起來越發的不凡了。

傑森將‘自由槍械’放在一邊。

轉身走向了冷庫車。

縱身跳上了車頂,傑森從背包中拿出了紙和筆。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他,傑森,一個作家。

他要開始以更詳細、生動、有趣的文字記錄著之前有關‘愛德華’的事情。

十分鍾後,傑森放下了手中的稿紙,十分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鋼筆,他以理智的口吻,輕聲說道:“你已經是一支成熟的鋼筆了,你要學會自己寫文了。”

“對,不能依靠我。”

“我把該教的,都教給你了。”

“嗯?”

“需要我在演示一遍?”

“好的,再來一次。”

“身為一個作家,一定要銘記,手中的‘筆’,就是武器!”

說完,傑森一握鋼筆,反手就是一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