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舊教學樓的傳說
脫離陸伯言之後，葉陽去找了歐陽諾。
“怎麽，還是不喜歡這種氣氛？”兩人在操場上一處較為安靜的長椅上坐下，歐陽諾打趣的問。
“嗯。”葉陽低低答了一句，他從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因為他無法融入其中，每次參加這種類似的活動，他都是坐在角落靜靜看其他人狂歡的旁觀者。
而歐陽諾相反，就很受歡迎，也能在這種場合下泰然自若。有時候葉陽會想，他們這兩個性格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麽會成為朋友。
“喂，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歐陽諾指著校門口說“當時你踩壞了我書包上的掛墜，那可是英雄聯盟限量版的周邊，我現在還留在家裏呢。”
“哈哈，你還留著那玩意兒啊。”葉陽笑笑，也被他這句話勾起了回憶。
是啊，他們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之所以會成為朋友，還是因為那個掛墜，或者說，因為英雄聯盟這個遊戲。
當年的葉陽，是個被自卑吞沒的人。從小學到初中，他從來都隻是一個不被人注意的龍套，一個被遺忘在角落的人。沒有朋友的他除了看書，就隻有玩遊戲這個愛好。
渾渾噩噩的日子一直持續著，畢業之後葉陽就莫名其妙被家裏托關係送上了這裏，遇見了歐陽諾。
一開始是因為掛墜，葉陽翻遍好幾家網店才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當他把掛墜拿給歐陽諾時，後者隨意問了幾句，兩人就順勢聊起了遊戲。從聊遊戲到互相了解，再到現在這樣，歐陽諾的熱情慢慢感染了他，他把自卑藏了起來，想成為歐陽諾這樣一個熱情的人。
改變總是困難的，即使性格有所變化，他的內心深處始終自卑孤僻，讓他不由自主地遠離那些繁華。爺爺回了鄉下之後，歐陽諾就成了他在這個城市裏唯一的歸宿。
其實他們並不相似，歐陽諾很少看書，他們唯一的共同愛好就是英雄聯盟。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葉陽無論在生活，還是感情方麵都不是個善於處理的人，他們之間的交集幾乎全是歐陽諾主動。
歐陽諾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十分心細，他比葉陽自己都還了解他。
看見他發呆，歐陽諾搖了搖他“想什麽呢，我給你備的資料看完沒，以後我們可是要考一個大學的，要是我們考不上一個大學，那我一個人可就太無聊了。”
“哦，我在想，最近鬧沸沸揚揚的鬧鬼的事。”葉陽的思緒被打斷，隨意應付道。
“你不說我還忘了，說起這個，我最近收集了一些關於這些的消息來著，要聽嗎？”
“……聽。”葉陽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亂說的話歐陽諾居然當真了，隻好硬著頭皮點頭。
“嗯哼，那我說了。”歐陽諾清清嗓子，故作玄虛地說“我們學校的舊教學樓你知道吧。”
“知道，怎麽了，那裏真鬧鬼？”
“聽說啊，曾經那個舊教學樓裏的班級，無一例外都是我們學校裏最優秀的班級。裏麵的學生個個都是學習健將，無論是個人成績還是綜合成績都遠遠把這些班級甩在身後，就連差生去了，成績也會隨之變好。我們五中百分之八十的升學率大半都是這棟教學樓裏的學生撐起的。”
“但是”說著，歐陽諾話鋒一轉“據說，這棟教學樓每年都會有人在天台跳樓自殺。有傳言說這棟教學樓裏的教學方式很變態，學生經不住壓力，所以才跳樓自殺。另一種說法就是這棟教學樓裏的老師有一種特殊的教育方式，導致這些學生成績整體居高不下。不過還有一種更詭異的說法。”
葉陽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什麽說法？”
歐陽諾神秘兮兮地湊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這裏的學生成績之所以拔尖，是因為這棟教學樓地下埋著一個鬼魂，那些學生之所以成績好，都是因為它的原因。而死掉的學生，就是用來獻祭的祭品。校方為了保證升學率，故意把這件事隱藏下來。”
葉陽聽了，連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你從哪兒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被那些校領導知道，你怕不是要被開了！”
“哎呀，這些事都是好幾年以前的了，沒人會記得的。”歐陽諾把他的手拉開，繼續說“詭異的還不止如此，這個結論是有證論的。你知道為什麽舊教學樓會被廢棄嗎？”
葉陽撇嘴“為什麽，學校不是說因為太老舊了，加上地基不穩，學生又多了起來，所以才修新的嗎。”
“學校裏當然這麽說。”歐陽諾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其實我聽別人說，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七年前，在這棟教學樓裏死的不是學生，而是一個老師！”
“什麽？！”葉陽差點就叫出了聲，歐陽諾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低聲說“我問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們說七年前的一次高考，這棟教學樓裏有個老師通宵閱卷，第二天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在了教學樓後麵的荒草地裏，摔得血肉模糊，腦漿都流了一地。也就是那一年，他們班上出了整整六個考清華的人！”
“一聽就是編的。”葉陽白了他一眼“編都不編像點，這也太神話了吧，每年都死人不說，家屬不來鬧？況且死了一個老師，這麽大的事，校方能壓下來？”
“額，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兒。現在都還有個傳聞，隻要你想成績好，在高考前幾天的晚上帶上卷子和筆去那棟教學樓裏寫，隻要第二天你的卷子被別人批閱了，高考成績就肯定很好。不過試卷千萬要寫完，就算是寫錯也不能留空，否則就會橫遭不測。”
“哎呀，哪來什麽封建迷信，我才不信這種東西。”葉陽對這個傳聞嗤之以鼻，歐陽諾擠擠眉毛，說“你不信的話，要不然我們試試？”
“嗬，我才不上套。”葉陽哼了聲，把頭偏到一邊去。歐陽諾搖著他的肩膀，勸說道“哎呀，去嘛去嘛，反正周年慶也沒人會在意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舊教學樓也沒人守。”
“不去，都快畢業了，我可不想被開除。”
“哎呀，去嘛去嘛，我敢保證，我們絕對不會被發現。而且你要不信，我們也可以先找人了解一下。”
“……不去。”
“哎呀，還是不是好哥們兒了，走嘛。”歐陽諾連拖帶拽，一路走一路勸，才勉強把葉陽勸動，帶著他去找知道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