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丈將地契送給楊恒之後,便拱手帶著人告辭了。

楊恒把他送到門外,看著他一身輕鬆的離開,這才回來。

接下來楊恒在後院找了一個地方,把在身後的僵屍安排了一下,讓僵屍在後院的原先藏銀的一個地窖中躺著,這裏以後就算它的家了。

楊恒準備和二丫在前邊住,如果這僵屍也待在前邊,萬一有個人看到,恐怕會有不好的流言。

等安排好僵屍,楊恒這才重新回到前麵,他剛剛進門,就見到二丫抱著真身壇,在院子裏亂竄。看著二丫歡笑的表情,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二丫看到了楊恒進門,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微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過來給楊恒行禮。

楊恒一擺手讓她免禮,然後說道:“這宅子太大了,咱們一時住不過來,暫時把後邊封了,咱們兩個在前邊居住。”

“嗯,都聽道長的。”

二丫答應一聲,但是過了一會兒,又悄悄的偷看了楊恒一眼,然後說道:“咱們是不是要把這宅子,改成道觀?”

楊恒想了一想,抬頭又看了看這裝飾精美,規模龐大的院落,心裏想著要是把它改成道觀,那真是暴殄天物。

“咱們還有些錢,過一段時間在附近買塊地修個道觀就行,這地方就當咱們的家了。”

二丫聽完之後一陣的歡喜,對於這麽漂亮的地方,她也是十分的喜歡。

楊恒摸了摸二丫的腦袋,然後說道:“別呆著了,去收拾兩間屋子,讓咱們倆好有地方住。”

二丫聽完之後,歡快的跑向了裏邊,開始給她和楊恒找居住的屋子。

最後二丫在書房旁邊,分別給楊恒和自己找了兩間房間,然後又勤快的收拾了一遍。

之後她匆匆忙忙的又來到了門房,對著然後說道:“道長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但是裏麵沒有被褥,咱們怎麽睡覺?”

楊恒摸了摸腦袋想了一想,然後說:“正好,快晚上了,咱們吃頓飯,然後在附近的店裏看一看有沒有賣現成的。”

二丫答應一聲,便回去換了身衣服,然後跟著楊恒一起出門了。

南三複原先的這個宅子在縣城中的位置非常好,出了門隻是一轉彎,便來到縣城中最為繁華的街道上。

楊恒他們就近找了一間小飯店進去,讓人準備了幾個酒菜,然後就是幾個大肉包子。

不過現在正是飯點的時候,上菜比較慢,因此楊恒和二丫坐在那裏,一邊左右觀望路上的街景,一邊聽著小店裏別人的談話。

正在這個時候,從小店外又走進來了兩個人。

那夥計見到這兩人,立刻殷勤的上去接待。

“丁相公,你今天這麽早就來了。”

“嗯,趕快準備些酒菜,我和夫人還有事。”

那夥計答應一聲,就把這兩人讓到了楊恒旁邊的桌子上。

楊恒見旁邊來了人,便向那邊張望過去,隻見到在旁邊桌子旁坐著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

他們兩個大概都是二十來歲,男的長得英俊不凡,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在他身上散發。

那女子更加的耀眼,隻見她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對於那書生,楊恒雖然見得不多,但是在現代這樣的人也不少,因此楊恒倒不放在眼裏。

但是那女子卻讓楊恒看的有些呆了。

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楊恒見到的女子中以這個女子最為漂亮。就是現代的那些女明星在裝飾之後,也隻是能和這個女子平齊,並不能超越她半分。

那女子好像也感覺到了楊恒的眼光,於是她滿臉不悅地哼了一聲。

而楊恒也好像清醒過來,急忙滿臉通紅地把頭別到了另外一邊。

楊恒對麵的二丫,見到楊恒的樣子,立刻就變得氣鼓鼓起來,她撇了那女子一眼,然後聲音變大了起來,“哪兒來的狐媚子,就知道出來勾引人。”

那個女子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不好看起來,而她對麵的那個丁相公猛的站起來對著二丫喝道:“小姑娘,說話口下要留德。”

二丫好像也知道自己剛才說話說的過分了,對於那男子的嗬斥並沒有任何的反駁。

楊恒坐在對麵皺了皺眉,剛才二丫的話確實說的過分,不過並沒有指名道姓。

這男子站起來就嗬斥一個陌生的小姑娘,也是禮儀不端。

那個丁相公見到楊恒兩個人不再說話了,這才得意洋洋地坐下,然後眼角上那坐著的女子挑了一下。

那個女子笑了笑,搖搖頭,看來對自己的相公有些沒有辦法。

而楊恒他們兩個受了氣,也不想在這兒多呆了,匆匆的吃了飯便離開飯店。

而在這時,那個本來正和相公說笑的女子,突然好像伸了一下胳膊。

在這一瞬間,就有一隻蒼蠅飛了起來,輕輕地落在了二丫的後擺上。

對於這一切完全不知情的楊恒和二丫,又在附近的衣帽店裏買了幾床被子,然後抱著重新回到自己的宅子裏。

回來之後,兩個人各自收拾了一下房間,便睡了。

這兩天他們來回奔波,確實是累得不輕,因此兩個人一頭一沾枕頭便沉沉地睡去。

再說那對小夫妻在吃完飯之後,相攜著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們兩個住的地方離楊恒的宅著也不遠,隻是隔了一條小路。

兩個人回到家中看到天色還還早,並沒有立刻就休息,而是坐在床頭,互相猜燈謎,背誦過去學過的書,以賭輸贏、論高低。誰輸了,誰就被對方用手指打板子。

兩個人剛開始玩的還算是盡興,但是到了中局那丁相公卻有些興致不高。

那位女子也看出了自己相公有心事,於是問道:“相公,為什麽興致不高,愁眉不展,莫不是有什麽不痛快的?”

那丁相公歎了一口氣也沒說什麽,隻是從懷中取出了錢袋,然後在**一倒,從裏邊滾出了四五顆散碎的銀子。

“夫人,咱們家就剩這點錢了,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以後就沒法生活了。”

那個女子看了看**的散碎銀子,並沒有任何的擔心。

“今天我在酒店中見到的那個道士,穿著可是不凡,將來是一個有錢的,我們愁什麽?暫借他一千兩銀子用用。”

那個丁相公聽了之後,臉上都是詫異,“咱們今天和他有了衝突,而且還是初次見麵,他怎麽肯借咱們這麽多錢。”

他的夫人說:“我要讓他自願拿出銀子來!”

說完之後,就剪了個紙判官,放在地上,蓋上個雞籠子,然後拉著丁相公上了床,擺上存下的一點灑,拿出《禮記》來行酒令。

再說這時候的楊恒已經睡得五迷三道,突然間他的床前一陣的巨響。

楊恒雖然睡得很熟,但是這聲音震天響,一下子就把他驚醒,他還以為是有什麽仇家來報複,一下子就從**蹦了起來,隨手就拿起放在床邊的桃木劍。

結果在黑暗之中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身影,這才讓楊恒放了放下一些心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有人敲門。

“道長怎麽了?我聽見你的房內轟隆的一聲。”原來是二丫不放心楊恒過來瞧瞧。

“門沒關,你進來吧。”

隨著這個聲音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就是燈光將整個屋子照亮。

在這燈光之下,楊恒正想下床,結果向下一看,嚇得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在他的床前已經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是深不見底,從裏邊還不停的冒出一陣陣的黑氣。

就在兩個人詫異的時候,突然在那深不見底的裂縫之中,有一點紅光閃爍,接著就從裏邊蹦出了一個身穿紅袍的判官。

這判官來到地麵上之後,左右瞧了瞧,見到**的楊恒和門口的二丫,已經目瞪口呆。

於是便大聲的咆哮:“你們這兩個罪人,見了本官還不行禮?”

他的這身咆哮驚醒了楊恒,“你是什麽人,三更半夜地闖到我宅子中,還讓我行禮。”

而在楊恒說話的檔口,二丫也偷偷的能挪出了楊恒的房間,然後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那裏。

在二丫床頭的櫃子上,擺著那一個鬼嬰的真身壇。

二丫來到真身壇前一把就抱住了,然後匆匆忙忙的就向旁邊楊恒的房間跑去。

等到二丫重新來到楊恒的門口時候,正聽到楊恒和那個判官在那兒白呼呢。

“地府是什麽樣的?地獄的官是不是像人間一樣,經常的換?”

那個判官被楊恒問的是瞠目結舌,最後那判官不耐煩了,對著楊恒大聲的咆哮:“你這個道士給我聽著,別看你身為道士,但是經常招搖撞騙,其實已經罪大惡極。”

那判官說到這裏,又吹胡子瞪眼,咋呼了楊恒幾下,然後接著說:“泰山帝君召集陰曹官吏造惡人名錄,需要銀燈一千架,每架用銀子十兩。你施舍一百架,就能消除你的惡行。”

楊恒聽了之後,嘴角直抽抽,這是和自己要一千兩銀子呀,別說自己現在沒那麽多錢,就是有錢也不會捐給這些人。

而且楊恒見對方要錢,已經有了懷疑,這地府向人間要錢,這不是胡鬧嗎?

再說天下的惡人和有錢人多的是,泰山神君就是要辦這個差事,也不需要千裏迢迢跑到他這裏來要捐款呀。

既然有了懷疑,那就就得先看看這人的身份,於是楊恒默用法力,睜開了陰陽眼,像這個判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