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紋聽了楊恒的話,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恢複過來。

“相公不必這麽悲觀,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別生氣。”

“有什麽話就說,咱們夫妻之間還有什麽生氣不生氣的。”

金蟬紋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低著頭在楊恒的耳邊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楊恒聽完這句話,猛的就是一驚,然後一地回頭看著金蟬紋,在楊恒的心中,他一直以為金蟬紋就是有些小心思,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大膽,看上的那張寶座。

“相公你想一想,憑借著你的神通就是歸隱山林,那狗皇帝也拿你沒什麽辦法,但是咱們的孩子咱們的後代怎麽辦?難道也是在窮鄉僻壤之中,每天吃著粗茶淡飯就這麽過一生?”

楊恒聽完這後猛地站起身來,在書房之中來回走了幾步,突然的回過頭來,瞪著金蟬紋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來曆?”

金蟬紋看著楊恒氣急敗壞的樣子,輕輕的笑了一笑,然後走過去在楊恒的臉上摸了摸。

“相公,有些話我現在還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絕不會做一絲一毫傷害你的事情。”

如果是旁人自然是不知道金蟬門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楊恒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地仙的極致,他和那無情的天道有著一絲的聯係。

就是這一絲的聯係,讓楊恒知道麵前的金蟬紋,說的是肺腑之言。

到此楊恒終於是稍微放下了一些心,雖然他還不能完全的相信金蟬紋,但是至少暫時雙方能夠相安無事。

……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的就過了三個多月,開封城這一邊也重新進入了繁華。

朝廷派來的各級官員,從新接管了河南境內的政務,而楊恒現在除了軍權,其他的事情也不再管了。

對於楊恒的表現,皇上終於是稍微滿意的一些,接下來對於楊恒均對的糧餉也開始充足的撥放,就連上一次拖欠的賞銀也陸續地撥放下來。

而這段時間楊恒的主要工作就是訓練軍隊,以加強自己在軍中的威望。

特別是那四五萬的俘虜組成的新軍。

這些人完全是由金蟬紋所招攬來的將軍所控製的,楊恒的徒弟以及以前的將軍,根本就插不上手。

就因為是這樣,劉越和韓明以及守明,向楊恒幾次的抱怨,希望將這些軍隊打散,編入軍中,以便補充戰爭所帶來的損失。

可是楊恒這一回直接就將他們拒絕了,理由就是這些人和他們發生過爭戰,如果編入軍中恐怕會受到排擠,還不如讓他們另成一軍。

就這樣楊恒的軍隊中現在已經分成了三個團夥,一個就是以韓明和劉越為首的舊軍將。

另外一夥是楊恒徒弟等人所統領的2萬多人。

再一個就是這新編的4萬多俘虜所組成的軍隊。

就在楊恒剛剛完成了整編的時候,在山東戰場上卻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那李督公集中了近10萬人,重新開始圍剿白蓮教。

可是這一回白蓮教比上一次還要棘手,他們在濟南城附近大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雙方損失慘重。

可是隨著戰爭的進行,白蓮教竟然能夠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力竟然越來越強。

而李督公這一邊,雖然說是打了幾次勝仗,但是他麾下的士兵卻開始慢慢地疲憊下來,已經由攻轉守。

到了近期的時候,這李督公麾下已經隻有不足6萬人了,而且被白蓮教幾十萬人團團的圍在濟南城內,已經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朝廷不得不再次傳旨,讓楊恒領兵救援。

楊恒在接旨之後也不敢怠慢,當時就命令麾下的軍隊開始整頓,隨時聽候他的命令,準備出征。

……

這一天在楊恒的府邸之中,楊恒也是讓二丫和金蟬紋他們準備行囊。

對於這些活計,自然不需要這兩位動手,自然有下邊的丫鬟們幫他們收拾。

不過金蟬紋雖然不需要收拾自己的東西,但是對於楊恒出征所需要的衣物和穿戴,卻需要金蟬紋親自動手。

這倒不是楊恒沒有丫鬟,而是金蟬紋對於楊恒的貼身事物,都親自動手,從不假手於人。

而楊恒在燈光之下看著金蟬紋,忙前忙後,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金蟬紋給楊恒準備了兩個大包裹,裏邊把楊恒出生所需要的衣服都準備齊全。

在收拾完之後,金蟬紋抬頭一看,隻見到楊恒正看著她笑呢。

金蟬紋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來到楊恒身旁坐下,然後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相公,你就準備這樣離開開封嗎?”

楊恒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那還怎麽辦?”

“相公你想過沒有?這一回你一離開開封,你在河南境內的勢力就會被朝廷一掃而空,到時候你就又一次成為了無根之苗,一言一行都得仰仗朝廷。”

楊恒聽到這裏眉頭就再一次皺了起來,他站起身來在屋子中走了幾圈,然後突然回身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恐怕很快的就會失去對軍隊的絕對控製權。”

畢竟沒有了根據地之後,養這些軍隊的糧餉,都必須仰仗於朝廷,一旦朝廷惱了,那麽這些軍隊無糧無餉,很快就會變成一團散沙。

這可不是楊恒所希望看到的。

楊恒現在對軍隊的控製是越來越緊密了,幾乎是想要調動一兵一卒,都需要楊恒的手令。

這也是楊恒一個本能的想法,他就想著將這些軍隊置於自己的絕對控製之下,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

“那依夫人之見,我該如何行事?”

金蟬紋站起來,俏生生的走到楊恒的身旁,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還不如就此派出軍隊接管整個的河南。”

楊恒聽到金蟬紋,這話嚇了一大跳,如果真的這麽辦的話,那幾乎和造反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不可不可,我再怎麽說也是朝廷的國師,怎麽能行此謀逆之事?”

“相公這並不是謀逆,隻不過是自保,而且憑借您的實力,您就是有什麽過火的事情,隻要是不公開叛亂,朝廷也會捏鼻子認了。”

楊恒並沒有立刻的就答應,他站在那裏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楊恒才說道:“這件事可以辦,但是辦完之後仍然要東出山東,這樣也算是給朝廷一個交代。”

金蟬紋現在眼睛裏都是笑容,“好的,一切都聽相公的。”

楊恒也是帶著微笑,輕輕的在金蟬紋臉上摸了一下。

“那你還趕快去傳令?”

金蟬紋聽了楊恒的話,趕緊的給楊恒行了一個萬福,然後就出了書房。

在書房中隻剩下楊恒一個人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兩眼之中都是陰森。

再說金蟬紋很快的就把命令傳達下去,而楊恒麾下軍隊也開始出動。

當天晚上的時候,朝廷派來的河南巡撫以及開封知府,就被楊恒給拿下了。

緊接著,楊恒的軍令就向整個河南傳去。

隻用了三天的時間,楊恒就已經完全的控製了整個河南的軍政大權。

到了這個時候,朝廷還不知道河南已經成了半獨立的狀態,仍然是不停的向楊恒發出催促進軍的命令。

可是這些軍令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最後沒有了消息,到此朝廷才知道有些不對頭了。

接下來那老太監所派出的探子,就開始向河南滲透。

楊恒做的這件事,再怎麽也無法掩飾過去,因此很快的順德皇帝就得到下邊的稟報說,楊恒已經囚禁了朝廷派出的河南官員,幾乎把河南的軍政大權都攬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一下順德皇帝直接就氣炸了。

“這個亂臣賊子,朕對他可不薄,沒有想到,最後他還在背後捅了朕一刀。”

緊接著就是一個玉製的鎮紙,從禦案上被扔了下去。

站在皇帝身旁的那個老太監,現在也是滿臉的陰沉,他本來以為楊恒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沒有想到讓他擺了一道。

“伴伴,你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那個老太監想了一下,然後說道:“萬歲爺,現在天下動**,各門各派的高人都已經下了場,咱們現在能夠利用的力量非常的少,可以說能夠抵擋得住那些修真門派的隻有楊恒了。所以咱們暫時還不能和他翻臉,隻能是虛與委蛇,暫時的穩住他,等到天下平定咱們龍脈複蘇的時候,再收拾他不遲。”

順德皇帝聽完之後勉強地按下了怒氣,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也是個辦法,如果能讓這個姓楊的道士和各門各派的高人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老太監聽了之後眼睛亮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萬歲爺這也不是不可能。”

“哦,有什麽想法說說,朕聽聽看。”

“萬歲爺那楊恒的本事可以說是威震天下,而現在又是奪龍庭的最關鍵的時刻,那個門各派已經把楊恒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是一門一派抵擋不住楊恒,他們為了那扶龍庭的氣運一定會聯合起來,先把楊恒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