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頭害怕事情發生變化,現在也並沒有敢耽擱時間,隻見到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張老舊的紅色婚帖。

然後將這婚帖遞到了轎子前,對轎子中的鬼新娘說道:“夫人,我是迎親的人,現在你該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老頭猛地向後一退,然後一隻手猛地向後一揮,緊接著就是一陣旋風在這別墅之中出現。

在這濃烈的旋風之中,那幾個保鏢是站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就東倒西歪的向那個紙轎子滾了過去。

“夫人吃飽了趕緊上路吧。”

按照原先的流程,那個轎子中的鬼新娘見到婚帖,接下來就應該把眼前的這些人嚼吧嚼吧,吃個幹淨,然後打個飽嗝就回陰間去了。

可是這一回紙轎子中的那個鬼新娘,對於倒在自己身前的三個膘肥體壯的保鏢是看也沒有看。

“嘻嘻嘻,怎麽這麽著急的讓我走呀?咱們已經多少年沒見了,坐下來說說話不好嗎?”

於老頭聽到這裏心裏有些害怕,不過強行鎮定地說道:“不敢耽誤夫人的嘉期,還請夫人趕緊上路吧。”

那轎子中的鬼新娘聽到這些並沒有走出來,而是對站在旁邊的那鬼女仆說道:“既然小於這麽客氣,你們也就別客氣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吃點喝點。”

聽了鬼新娘的話,站在旁邊的那個鬼女仆眼睛中放出來了綠光,看著倒在麵前的幾個保鏢,嘴角都開始流哈喇子了。

那幾個保鏢現在終於是安定了一些,不過看著這厲鬼流著哈喇子看著自己,心裏也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他們互相看了看,猛的從身上竄出來的一股力氣,然後就跳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就向別墅外跑去。

於老頭見到幾個保鏢想逃,心裏也有些著急,你們要是逃了,我怎麽把這個姑奶奶送走,因此他趕緊的再次揮手,想要將這幾個保鏢留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轎子前的那台轎子厲鬼,突然向前一步正好擋住了那股怪風。

這一下那幾個保鏢,跑得更快了,眨眼間的功夫就衝出了別墅。

不過出了別墅他們可傻眼了,因為現在別墅的四周不停的落下,雷霆好像是一個柵欄一樣將整個別墅包圍在其中,他們就是出了別墅的院子也走不遠。

而這個時候在別墅院子中的於老頭,臉色也開始變得陰沉起來,他對著轎子中的鬼新娘說道:“江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嗬嗬嗬。”仍然是那標誌性的笑聲。

“小江呀,雖然我和你們這一代有幾百年的交情了,但是誰讓你們得罪了我的夫君呢,今天我是饒你不得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好像又有些哀傷地說道:“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份上,你現在製裁了吧,省得一會兒我動手的時候你受皮肉之苦。”

於老頭見到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直到是沒有退路了,他滿臉怒氣的將手中的紅色的婚帖從新揣在自己的懷中,然後對著轎子說道:“江夫人,你也別把我老頭子看輕了,到了這個時候你不一定能把老頭子我怎麽樣。”

說到這裏的時候,於老頭又詭異地說道:“你別忘了你的婚帖還在我的手裏,到時候我毀了這婚帖,你恐怕也不好受。”

於老頭之所以敢這樣的和這鬼新娘說話,那也是因為手中有這張婚帖。

當年他的祖師就是用這張婚帖來迎娶鬼新娘的,在這之後他的祖師又做法,把手中的這張婚帖當成了一張信物,同時也是製裁鬼新娘的物件。

那鬼新娘聽到這裏,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心平氣和地說道:“那個鬼東西束縛了我這麽多年,現在你還想憑那東西逃走嗎?如果是這樣,你可是想多了。”

說完這句話鬼新娘輕輕的敲了敲轎子,旁邊站著的給女仆立刻就掀起了轎簾,把鬼新娘扶了出來。

而這鬼新娘一露麵站在對麵的於老頭立刻就臉色大變,因為他發現現在的鬼新娘雖然仍然是穿著一身紅,但是蓋在她頭上的蓋頭已經不見了。

在古代的時候,能接新娘蓋頭的隻有她的夫君,現在鬼新娘頭上的蓋頭不見了,那就說明鬼新娘的心中已經認定了一個人是自己的夫君,並且讓這個人親自揭了自己的蓋頭。

再結合剛才鬼新娘的話,那麽事情就非常明了了,應該是那個楊恒犧牲自己的色相,讓鬼新娘承認了自己。

到了這時,於老頭也沒有什麽辦法了,既然這鬼新娘已經失控了,那隻有強行將他送走了。

想到這裏之後,於老頭從懷中取出了那張婚帖,之後,非常可惜的看了看最後咬緊牙,堅定了信念,直接就把這婚帖撕了。

隨著這婚帖被撕破,在婚帖之內閃出了一道金光,這金光在天空中隻是停了一下啊,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緊接著就直接就撲向了那鬼新娘。

就在金光要接近鬼新娘的時候,在鬼新娘身上放出了一道波紋,這波紋就像是屏障一樣擋在了鬼新娘的四周,讓那金光不得寸進。

鬼新娘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招,她隻是不屑的看了看天空中的金光,然後對著對麵的於老頭說道:“當年你們那個祖師就是憑著這東西控製我的,怎麽過了幾百年,還是這東西沒有什麽長進嗎?”

原來這鬼新娘其實早就能夠擺脫束縛了,隻不過這幾百年以來每一次與老頭他們這一派召喚鬼新娘,這鬼新娘都能好好的飽餐一頓。

並且能夠將這些吃的人的靈魂當成自己的手下,因此鬼新娘這才虛與委蛇,一直保持著和於老頭他們這一派的聯係。

於老頭現在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不過他仍然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說道:“看來江夫人真的是找到自己的歸宿了,小老兒我在這裏恭喜夫人了。”

對麵的鬼新娘聽了這句話臉上帶起了一陣的紅暈,並且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

於老頭一看有門,趕緊的,再接再厲,“夫人看在咱們幾百年的交情份上,看在我的祖師的情麵上,還請夫人饒我一命,這些別墅中的血食都憑夫人享用。”

站在對麵的鬼新娘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和你無冤無仇,放你一命本來也是可以的,可是誰讓你得罪我的夫君呢?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我會拿著你的靈魂去見我的夫君,到時候我會為你求情的。”

說到這裏,鬼新娘也不再多說什麽了,她輕輕的一揮手,兩個抬轎子的厲鬼,立刻向前一撲就向於老頭撲去。

這於老頭雖然現在法力已經耗盡,但是就是沒有法力,他也不是好惹的。

隻見到他猛的向旁邊一竄,就抓住了站在附近不遠處的楊老板,之後,抓住他的手在自己嘴上一咬。

楊老板被他這一鬧疼的直叫喚,接著這於老頭就就著與楊老板手中的血,在虛空之中猛的一點。

接著就有一道紅色的光芒出現在這些血液之中,之後,這光芒像是受到吸引一樣,就像撲在最前麵的那個厲鬼飛去。

那厲鬼和這紅光一幢立刻被紅光撞出去了幾丈,不過這厲鬼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可是法寶紙轎子中的伴生鬼物。

隻見到那個厲鬼隻是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心站了起來,接著就再一次撲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於老頭已經拚命的擠著楊老板手中的鮮血,不停的向外揮著。

因此那些闖過來的厲鬼每一次都會被這鮮血給打出去了。

就這麽事情僵持了幾分鍾,那個楊老板已經是頭昏眼花,有些站不住了。

不過他可是知道現在是到了關鍵的時刻,因此雖然說已經覺得自己有些失血過多了,但是仍然是強咬著牙沒有幹預於老頭的事情。

那鬼新娘隻站在旁邊看著這事情,覺得有些好笑,這簡直就是在耍猴呀。

最後她自己也被這種情況鬧的有些下不來台了,隻能是揮了揮手讓那兩個厲鬼重新回到了轎子旁邊。

然後她輕輕的抬起了手,旁邊的那個鬼女仆趕緊上前一步,雙手扶住了這個鬼新娘,然後攙著她來到了於老頭不遠處。

那鬼新娘看著警惕的魚老頭微微的一笑,突然她的臉色就變了,原先那俏麗的臉龐已經不見了,現在變成了鐵青的一張鬼臉。

緊接著這個鬼新娘發出的一陣淒厲的叫聲。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於老頭隻覺得頭昏眼花,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魂魄也有些呆不住了,好像想要竄出身體,逃得遠遠的,永遠和這個紙新娘保持距離。

就連於老頭這個修行過的人都是這樣,更何況旁邊的那個楊老板,隻是被這個女鬼一叫,他的魂魄便不由自主的離開了身體,跳到了半空之中。

緊接著楊老板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癱軟下去。

他癱軟下去不要緊,就連他的身體中本來向外流淌的鮮血,現在突然的也開始止住了,無論於老頭怎麽的擠,都無法從他的身體中擠出一滴的血。

鬼新娘見此情景,微微的一笑,然後猛的就化成了一股紅煙,直奔於老頭撲去。

把於老頭本能的向旁邊躲去,但是他哪裏躲得過,隻一下那紅煙就竄到了他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