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現在在t市。”

“好你個王曉蕾,翅膀長硬了,從南邊一直跑到北邊,你還想躲多遠。”

王曉蕾被父親問的啞口無言,她當時確實是有這個想法,想離家裏遠遠的,省得家裏人嘮叨。

“王曉蕾怎麽不說話?心虛了,害怕了,我告訴你,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電話那邊的人雖然口氣十分強硬,但是從語氣中卻聽出了濃濃的關心。

“爸,我談戀愛了。”

王曉蕾一句話,把對麵那個人懟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被哪個臭小子欺負了?你別害怕,爹我現在就趕過去。”

“爹,你別著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小旭是自由戀愛。”

“那也不行,你等著,我和你媽馬上就動身。”

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就掛斷了。

這件事很快就被馬亮知道了,他對此倒是沒有多擔心,畢竟自己的兒子和王曉蕾已經跨過了最後一步。

等王曉蕾的父親來了之後,頂多是罵兒子幾句,難道真的還能把女兒領回去不成?

再說這時候的楊恒自從送走了馬藏,馬亮一家人之後,就鑽在屋中專心的研究那本《秘傳五雷法》。

不過剛剛看了前綴,他就有些麻爪。

因為要想修煉這種雷法還必須受印和傳度,但是現在楊恒可沒這條件。

最後思來想去,隻能是先回三清觀一趟,和他的便宜師傅商量商量,看他老人家有什麽辦法。

楊恒是說幹就幹,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關了廟門,徒步下了山,然後打了一輛車,直奔T市郊外的三清觀。

楊恒來登天觀的時候可是坐的大巴,回去的時候卻打了車,這也是因為有馬藏給的那張銀行卡打底,心裏有數,不然的話他才不舍得花這個錢呢。

不過話說回來了,坐出租車就是方便,不但舒服而且速度快,本來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現在隻用了四十多分鍾就到達了三清觀的山腳下。

楊恒下了車,然後順著山路直奔三清觀。

這一路看來,楊恒發現這三清觀還是像原先一樣的繁華,香客人來人往,在觀門口做小買賣的,好像比以前又多了幾人。

楊恒來到觀門口,在這裏接待香客的一個道士見了楊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才認出,這是前幾個月在道觀裏出家的師叔。

於是趕緊上去行了一禮,“見過師叔。”

楊恒點點頭問道:“我師傅,他老人家可在?”

“回師叔,主持正在後院。”

“行了,你在這兒吧,我進去了。”

楊恒說完之後,就進了道觀,然後從大殿側麵進了後院。

到了這裏,楊恒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清虛道長的方丈室。

楊恒來到門外敲了敲門,然後說道:“師傅,希曇求見。”

接著楊恒就聽到方丈室內一陣的混亂,過了好一會兒裏邊才傳出了聲音。

“進來吧。”

張恒進了門,眼睛四處一掃,發現方丈室的被子亂成了一團,鼓鼓囊囊的,下邊好像放著一些什麽東西。

不過楊恒也不是傻子,不會不開眼的去問師傅那裏是什麽。

“徒兒希曇,見過師傅。”

坐在土炕上的老方丈,嚴肅地問道:“你不在觀中主持事務,來三清觀幹什麽?”

“好叫師傅知道,徒兒這一次幫了一個富商,那富商送了師徒兒一本秘籍,徒兒有些不懂,所以來請教師傅。”

那清虛道長本來還以為楊恒是來打秋風的,現在見他問到書的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什麽不懂,盡管來問。”隻要是不讓我出錢,幹什麽都行?這是清虛道長的心裏話。

王恒聽到這裏,趕忙從懷中取出了那本《秘傳五雷法》,然後雙手遞到了清虛道長的麵前。

清虛老道士接過來隨便翻了幾頁,就把這本書扔到了一旁。

楊恒在旁邊看的直愣神,難道這本書有問題嗎?於是他趕緊問道:“師傅,難道這本書有問題不能修煉嗎?”

清虛老道士詫異的看了楊恒一眼,沒有想到這都是現代了,還有人認為這些東西是真的。

不過作為他的師傅,清虛可不能這麽說,於是他腦筋一轉就有了其他的辦法。

“這本書沒什麽珍貴的,咱們院子裏藏經樓中,像這差不多的東西有七八本,你要是喜歡去藏經樓抄一本就行了,何必費這種事情。”

楊恒進了十分的詫異,在楊恒的心中像這種《秘傳五雷法》應該是十分珍貴的道書,怎麽在師傅的口中這種東西到處都是了。

“師傅,像這種修道秘籍不是應該各家珍藏嗎?”

“有什麽好珍藏的,現在像這種道書,各門各派之間都互相交流的差不多了,隻要是有心學習,什麽道法學不到。”

不過清虛還有一句話沒有和楊恒說,那就是有秘籍也沒什麽用,老祖宗的這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反正清虛道長活了這麽大把年紀,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學會。

楊恒可不這麽認為,這些法術別人用不了,對於他來說卻是十分珍貴的秘籍。

“師傅不管怎麽樣,您給徒兒我準備一場法事,讓徒兒有資格修煉這本秘籍,您看怎麽樣?”

清虛道長聽了之後不置可否,而是開始和楊恒拉起別的話來。

“希曇呀,你別看咱們道觀之中人來人往,其實財政非常的緊張,要不是有香客還送一些香火錢,咱們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楊恒是一個愣的,聽了師傅說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最後清虛老道士實在是拿這個愣子沒辦法了,隻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知道舉行一場法事要多少錢嗎?上一次給你授籙,要不是我表侄掏了錢,你以為能那麽輕易舉行。”

楊恒現在就是再傻,也知道我他這師傅的意思了。

如果是以前楊恒還真沒有辦法掏出這筆錢來,不過他剛剛有了一筆收入,現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應該大概能完成這個法事。

“師傅,不知道舉行一場法事需要多少錢?”

清虛道長聽到楊衡談到了錢的問題,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同時他心中想著這個徒弟,難道就這麽短的時間,真的收了一大筆外快?

“也沒有多少,看在咱們師徒的份上,你拿十萬過來,剩下的一切你都不要操心了。”

楊恒想了一想,還算是可以,拿出這筆錢,自己還有幾萬能給你家中的老人。

“師傅,沒有問題,十萬我已經準備好了,什麽時候舉行法事?”

清虛老道長現在笑的抬頭紋都開了,直接就從他的鋪蓋底下拽出了一個Pos機,送到了楊恒的麵前。

“現在刷了卡,三天之後咱們就可以舉行。”

楊恒沒有任何的質疑,從懷中取出了銀行卡,直接就刷了十萬過去。

“你在觀裏先住幾天,三天之後咱們就舉行法事。”

“那多謝師傅了。”

清虛老道士擺擺手,“咱們師徒之間說這些幹什麽?”

楊恒隻覺得心中一陣的膩歪,要是關係好,你別收我的錢呀,這十萬可都是我的血汗錢。

就這樣,楊恒就在三清觀暫時的住了下來。

在三天之後,在三清觀的廣場上舉行了一次盛大的法事。

作為主持的清虛道長親自主持,大概過程就是,清虛老道士先是寫了一份表文,然後焚燒之後送上天庭,上奏保舉引薦給上蒼等各部,獲得批準後,再行文字請北鬥拔下神將一員,天兵三百,然後將北帝雷霆都司神將一,精兵三百交付楊恒。

至於上蒼同意沒同意沒人知道,反正是這儀式之後,楊恒多了一枚印章,這印章一麵刻著五雷號令幾個字,然後就是各種符籙。另一麵刻著九天應元雷聲普度天尊神像。

而且楊恒看著這枚印章十分的陳舊,一看就不是現做的,應該是三清觀原先的法器。

到此儀式就差不多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立即運用,尚需請兵和祭兵,這一過程在靜室中進行,要求靜室的條件也是高規格的。

需要供養頌真言叩齒步鬥,並且驗證是否下降於壇中,如以下降則再祭之供養如儀。

這剩下的就需要楊恒回去水磨功夫,慢慢的溫養了。

在所有的儀式完了之後,楊恒就跟著他的師傅清虛道長重新回到了方丈室中。

到了這裏,楊恒才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師傅,我看這印章好像不是新做的。”

清虛道長聽到這裏有些臉紅,這沒印章是他從庫房之中翻出來的。

因為這個親清虛道長可是一個老摳,他想著如果要刻一枚新的的印章,還得找上好的雷擊木,現在這東西可是價錢不菲,而且還得找人刻,也是一筆錢。

為了節省,這位清虛道長,親自到庫房中翻了一下午,終於是在庫房的最底端翻出了這枚印章。

不過清虛老道士可不能把話和楊恒明說了,否則的話,楊恒還不懷疑他貪汙了那筆錢。

“這枚印章是本觀的寶物,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經過多少年的加持,它的法力非常的強大,比那些新刻的要強許多。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徒弟,我才不舍得把它給你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清虛老道士嫌棄的看了楊恒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