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班書中雖然有許多製人的法術,但是這些法術都是靠著玄妙的規則來的施法。

這些法術或是壞人的氣運,或是奪人的魂魄,雖然一個個歹毒厲害無比,但是像這種禦使刀氣來殺人的也隻有一樣。

那就是魯班書中最為深奧的金剪飛刀法。

這門法術和楊恒最為善於使用的金刀利剪法,非常的相似。

不過金刀利剪法可以說隻是一門防禦的法術,雖然威力無窮,但是隻能是克製三步之內的敵人。

但是金剪飛刀法卻不一樣,它能夠禦使五行中的金氣,化成無形的飛刀,可以取百裏之內人的性命。

這幾乎是一個魯班書中的極致了,和修行中的駕馭飛劍差不多了。

不過這門法術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施展起來的時候頗耗能量。

要像楊恒這樣擁有修行在身,倒是沒有什麽。

可是如果是一個沒有法力在身的人施展這門法術,那麽恐怕最後隻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以楊恒的猜測,對麵的那法師雖然施展了這門法術,但是現在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果然和楊恒猜測的一樣,那老農施展了金剪飛刀法之後,就好像是被抽幹淨了空氣的氣球,一下子幹癟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的老伴眼疾手快,上去扶住了這老農,恐怕他現在已經摔了一個大馬墩了。

“當家的怎麽樣?”

“嗬嗬,我施展了這秘法,對方就是有千般的本事,恐怕也要身死道消。”

他的老伴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沒想到事情這樣的凶險,早知道咱們就不接那老板的活了。”

“胡說什麽?沒有李老板,咱們孫子還怎麽治病?”

雖然說這老農同意老伴兒的話,但是口頭上卻訓了老伴兒一句。

正在她們以為就此平安無事,後患解決的時候,楊恒那一邊也采取了新的行動。

楊恒同對方一樣也準備施展金剪飛刀法,要對對方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隻見到楊恒從背後取出了隨身的飛劍,然後高高的托過頭頂,對著東方連續的三拜,之後他口誦咒語。

“天靈靈、地靈靈、魯班賜飛刀隨帶身,若有邪法師人來使法,金刀三把不容情,一把斬蛇頭,二把斬了蛇腰身,三把斬得頭破眼睛昏,西天請唐三藏,南海岸上請觀音,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

楊恒終於剛一念完,他丹田中的法力就被抽取出了一大部分,湧入到了他拖著的飛劍當中。

那寶劍之上閃過了幾絲光芒,然後就有一股金氣被抽取出來。

接著著金色的光芒就脫離了楊恒的寶劍,在虛空之中形成了一個是虛是實的飛劍影子。

然後楊恒托起了桌子上的紅布,對著劍氣一搖。

那在半空中的金色光影好像就是找到的方向一樣,一下子脫離了楊恒的別墅,像百裏之外飛速疾馳。

而這一邊這老農已經帶著老伴和家裏的兒女們重新進了屋。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心神不定。

剛才的幾下鬥法,讓家裏的人都有些心驚膽戰。

因為這些人自從記事以來,就隻知道自己的父親神通廣大,對人施法從來都沒有施展過第二回。

可是今天卻和對麵的這個人連續幾次你來我往,其中的凶險就是他們這些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

等到大家坐定之後,他的老伴終於是惶恐的開口了。

“當家的,這一回對麵那個人不會再出幺蛾子了吧?”

“嗬嗬,在我的法術之下,這一回他竟然是身死。”

這老農剛剛說完這句話,突然的在遠處的天空中就劃過了一道亮光,這亮光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她們屋前,然後從屋頂而入,接著直奔這老農的頂門。

那老農以為剛才施法已經讓對麵的法師身死,沒有想到對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因此,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防禦。

因此這個金色的劍影直接就劃過了這老農的頭頂,然後消失不見。

等到寶劍消失之後,老農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遭了對方的暗算。

由於剛才那劍影速度太快,除了老農有感覺之外,他的幾個家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不可測之事。

他們隻看到我坐在正中間的老農,突然之間就氣勢衰敗,臉色變得鐵青。

“當家的,你這是怎麽了?難道剛才施法過度了?”

老農幾次張嘴都覺得力不從心,最後咬著牙,拚盡全力哆哆嗦嗦地說道:“我著了對方的道了,對麵的法師竟然躲過了我的金剪飛刀法。”

老農剛剛說完這一句話,就覺得自己體內的精氣開始隨著開口飛速的流失。

他知道等到自己渾身的精氣全部流失之後,就是他身死道消的時候。

而這個時間,會有長有短,就看個人的道行了。

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給自己的家人留下幾句話,這老農隻能是拚著命的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後在自己兩耳處畫了一個符咒,接著又在鼻孔處依次畫咒。再接下來就是兩眼。

隨著這些符咒畫完,這老農已經是有耳不能聽,有眼不能看,有鼻不能聞。

可以說整個的七竅,除了嘴巴以外,其他的都被他封住了。

到了這時,這個老農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精氣流失的速度慢了一些。

而屋內老農的親人,見到老農把自己臉上已經畫滿了符咒,都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

因此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原因。

不過現在這老農根本就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可是即使聽不到聲音,這老農敏感的觸覺也感覺到附近空氣波動,讓他知道外邊已經亂成了一團。

這老農一拍桌子,然後後大聲地喝道:“都給我住嘴,現在時間不多了,都聽我說。”

隨著這老農的一句話,他的家裏立刻就安靜下來,包括老伴的和他的幾個兒子,都睜大的眼睛看著這老農。

“你們聽好了,我是遭了對方法術的暗害,恐怕一時半刻就會身死。”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老農喘了一口氣,然後才勉強的繼續開口。

“在我床下,我藏著一本秘籍,老伴兒,等我死了之後,你將這本書拿出來,在咱們家子弟之中找一個人修行,不可斷了我們這一脈的傳承。”

他的老伴兒聽到了到這裏,知道我自己的丈夫是在交代後事,因此哆哆嗦嗦的上前握住了丈夫的手,不停的抽泣點頭。

那老農說完這話,立刻就變得滿臉猙獰,咬牙切齒。

“這一回我的對頭法術高強,你們中如果那一個學會了我的法術,一定要找機會給我報仇雪恨。”

說完這句話這老農又在身上摸了摸,終於是摸出了一個紅布包,然後扔在了桌子上。

“這是那個人的家庭住址,一定要讓這家人全部下地獄給我陪葬。”

說完這句話之後,這老農好像是耗完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家裏的人見到這老農倒地,立刻就呼天搶地的過去攙扶,結果他的老伴剛一扶住自己的丈夫就感覺到不對勁。

因此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在自己的丈夫鼻子下摸了摸。

結果這一摸之下,她馬上就覺得天都塌了,原來自己家的這頂梁柱算是折了。

那老農雖然說已經身體死亡,但是由於多年的修行沾染了陰氣,因此他的魂魄還沒有立刻消散。

隻見到有一股或明或暗,陰森森的氣息,從老農的屍體上飄了起來。

這魂魄離開了屍體,隻是眷戀的看了自己家人一眼,然後就滿臉猙獰,順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原來這老農的魂魄是想在魂飛魄散之前找到自己的仇人,借著成為鬼物,有了一些法力,要和自己的仇人同歸於盡。

這老農所化的鬼物,隻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就飛出了近百裏,然後就嗯來到了楊恒家別墅的附近。

本來他還想要直接闖入楊恒家的別墅,但是剛剛一靠近,他就感覺到在這別墅之中有一種既慈悲又恐怖的氣勢在不停的散發。

這股氣勢都壓著他的魂魄有些飄忽不定,好像是隻要一靠近就會魂飛魄散一樣。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已經亮起了一絲白色,讓這老農有些焦急起來。

他現在乃是鬼魂之身,是見不得陽光的,如果等到天光大亮還沒有找到躲避的地方,恐怕就會身死道消。

因此他看著楊恒家的別墅,咬咬牙猛地闖了進去。

結果他剛剛落到楊恒家的客廳之中,立刻的就感覺到旁邊有一間屋子中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這老農的魂魄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吸到了旁邊的屋子之中。

等到這老農再次清醒過來,向屋子中掃望的時候,立刻嚇的是神魂不穩。

原來他見到在這屋子中的虛空之中,立著一尊羅漢像。

這羅漢身放金光,而且在這金光之下還有一團團黑色的氣息,在不停的翻滾。

這一下襯托的這尊羅漢既神聖又邪惡,但是這兩種完全相悖的力量在這羅漢身上又顯得那麽和諧。

那虛空中的羅漢本來雙目緊閉,等到這老農的神魂落在他的麵前的時候,這才睜開了法眼。

馬上在這羅漢的眼中就射出了兩道電光,打在了眼前老農的神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