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楊恒等人早早的就啟程,直奔兩軍陣前。

等到楊恒他們幾個千裏跋涉,終於到達陣前地時候,卻發現朝廷的形勢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差。

現在朝廷雖然大軍雲集,但是麵對白蓮教的攻勢,是隻能是據險力守。

可是就是這樣麵對白蓮教層出不窮的邪法,也是鬧得朝廷是有些力有不隨。

特別是前幾天,白蓮教的教主徐鴻儒,已經來到了兩軍陣前,看那樣子是想要趕快突破朝廷的封鎖,然後四處出擊,盡量占大的地盤。

這幾天麵對徐鴻儒這尊大佬,朝廷也是非常的為難。

那位李督公,甚至幾次不惜身犯險境,前去白蓮教的大營中,想要刺殺徐鴻儒,可是每一次都斷羽而歸。

就是在昨天的那一次,甚至被那徐鴻儒打斷了左臂,最後拚著一件法寶不要,這才逃脫了徐鴻儒的追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楊恒來到了朝廷的大營之中。

楊恒一到,那位李督公雖然說是身受重傷,左臂失去,但仍然是強打的精神,帶著滿營大將前去迎接。

對於李督公這樣的禮遇,楊恒還是有些感動的。

因為在半路之上,郝傑等人就向他介紹了李督公的地位,知道這位是代表朝廷剿滅白蓮教的主帥。

在郝傑等人的介紹之下,楊恒終於是和李督公見了麵,然後各自寒暄,之後那李督公拉著楊恒的手,相攜進入了寶帳。

在寶帳之中,李督公恭請楊恒上座,但是楊恒還是知道深淺的,那正中間的座位乃是全軍主帥的,哪裏是他一個山野之人能夠坐的。

因此楊恒是執意不肯坐那個座位。

見到楊恒執意不肯,最後李督公無奈,隻能是在自己的座位旁邊給楊恒設了一座。

等到他們兩個人落座之後,眾將在兩旁站立。

這李督公這才尖著嗓子說道:“楊道長,那徐鴻儒已經到了兩軍陣前,想來很快就會與我等見個高低,不知道道長是否有克製那徐鴻儒的辦法。”

楊恒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最後說道:“那徐鴻儒的威名我是聽說過的,特別是聽郝大人說,徐鴻儒有一件威力非常的法寶,一旦使出能夠控製附近的天道規則。”

李督公等人聽了楊恒的話都是默默的點頭,他們都知道徐鴻儒的厲害。

“不過,眾位也不必過於的擔心,我的這鳳頭釵也是一件至寶,正是徐鴻儒的敵手,到時候我絆住徐鴻儒,諸位揮大軍進攻,必能夠獲勝。”

那李督公聽了楊恒的意思,就皺了皺眉頭,因為從楊恒的話語中,他聽出了楊恒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擊敗徐鴻儒。

不過轉過頭來一想,楊恒說的話還算是老實,至少他沒有誇誇其談。

“楊道長說的是實情,那徐鴻儒的厲害我是領教過的,來日大戰的時候,就請楊道長出手困住那徐鴻儒,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等。”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李督公也有些頭痛。

因為在白蓮教中並不是隻有徐鴻儒一個人厲害,他手底下的那些徒子徒孫,每一個人好歹都知道一兩手的法術。

特別是那個小二,這幾天他可是和這小二幾次的交手,雖然說表麵上壓製住這個小二,但是想要擊敗她確實不容易。

這還是小二,沒有動用從王法源那裏奪來的那把寶劍的緣故,要是動用那把寶劍,恐怕李督公都不是對手。

不過現在好在能讓楊恒困住白蓮教的老大,到時候他在絆住那個小二,再加上他手下的這些人出手應該能夠抵擋得住白蓮教。

因此接下來李督公在自己的寶帳旁邊,給楊恒安置了一個帳篷,讓他前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李督公是早早的就升帳,仍然是讓楊恒坐在自己的旁邊。

正在李督公和洋行等人商量著接下來如何對付白蓮教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兵闖進了大帳,跪倒在李渡工人麵前。

“啟稟大帥,外邊白蓮教教主徐鴻儒討敵要陣,指明要大帥出陣。”

李督公聽了之後,正中下懷。

這段時間李督公麵對白蓮教的壓力可以說是小心翼翼,不但要應付白蓮教的進攻,還要應付朝廷大員的責問,已經是有些焦頭爛額了。

因此他非常的需要一場大勝,現在楊恒來了,正好是他大敗白蓮教的機會。

李督公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對楊恒拱手說道:“楊道長,既然那白蓮教的徐鴻儒要陣,你我二人一同到陣前與他說個分明。”

楊恒也點點頭,“貧道正要見識那徐鴻儒的手段。”

李督公聽了楊恒的話是大喜,然後用點齊人馬,帶著大將一起來,到了兩軍陣前。

李督公他們來到兩軍陣前,大軍排開陣勢。

到了這時,楊恒等人這才向對麵觀瞧,隻見到對麵徐鴻儒的麾下,也是兵精將足。

在大陣前,無數的白蓮教的大將簇擁著一座黃羅傘蓋,帶著傘蓋之下有一批白馬,白馬上坐著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

楊恒一看這個人就是大吃一驚,原來這個人他是認識的,他不就是以前襲擊過的自己的那個人嗎?

一旁的李督公一直在觀察著楊恒,見到楊恒眉頭皺了起來,便心裏一顫,難道這個楊道長現在有些卻敵了?

“楊道長,何故皺眉?”

“我看對麵黃羅傘蓋下的那個人我是認識的,以前的時候,此人曾經襲擊過我,不過被我打退了,沒想到此人就是徐鴻儒。”

一旁的李督公,聽完楊恒的話,心中就是大喜。

既然雙方以前交過手,並且那徐鴻儒被楊恒打退過,那說明楊恒對徐鴻儒還是有些把握的。

“沒想到這個徐鴻儒竟然這樣的齷齪,像楊道長這樣的大德,他也暗下毒手。”

楊恒被李督公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然後臉紅地說道:“不敢稱什麽大德,隻不過是小有道行的一個初學者。”

就在李督公和楊恒說話的時候,對麵白蓮教的陣營中飛出了一匹桃花馬,在這桃花馬上坐著一員女將。

隻見這女將揮舞著雙刀在陣前來回奔馳,並且大聲的嬌喝。

“哪一個人來與我一戰。”

聽了這女將的喊話,朝廷這一邊的大將都往後縮了縮脖子。

楊恒看到這種局麵有些奇怪,對麵的那女子也不像是多麽驍勇善戰,怎麽這麽多大男人都不敢與她對敵。

那李督公也看出了楊恒的奇怪,於是趕緊的解釋說道:“楊道長,不要小看了這女子。”

“哦,難道這個女子還有什麽古怪不成?”

“嗨,也不怕楊道長笑話,這個女子確實是驍勇,這女子和另外一個妖女,同我麾下的大將一場大戰,一直打了三天三夜,最後愣是把我這位大將給累死了。”

楊恒聽了之後就有些吃驚,這對麵的女子一看就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這樣的人竟然能夠連續大戰三天三夜,這完全顛覆了楊恒的認知。

楊恒有了奇怪的心思,就急忙用起了陰陽法眼,對那對麵不停來回奔馳的女子看去。

這一看隻把楊恒差點笑岔氣了。

原來在楊恒得陰陽法眼之中,這女子哪裏是騎著駿馬,原來是騎著一條大木凳,手中揮舞的也不是鋼刀,而是兩隻紙刀。

李督公見到楊恒,臉上都是笑容,奇怪地問道:“楊道長,這是何意?”

“好叫督公知道,對麵的那女子使得不過是障眼法,那匹駿馬隻不過是個木凳,她手中揮舞的也隻是兩隻紙刀。”

李督公聽到這裏是大吃一驚。

要說這李督公也是法力不淺,否則的話也不會統領天下的道門。

可是像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沒有看出對麵那女子使的障眼法。

楊恒笑了笑,對李督公說道:“既然眾位大將都不肯出手,那麽貧道就走一趟。”

楊恒說完之後,便催著催坐下的駿馬,飛出了兩軍陣前。

那正在耀武揚威的美人,見到楊恒出陣,先是一驚,然後就抿嘴一笑。

“嘿,你這個小道士,不在道觀之中念經,來到這兩軍陣前找死嗎?”

“小姑娘不要口出大言,貧道來會會你的神通。”

而白蓮教陣後有幾個人也是認得楊恒的,其中除了那白蓮教教主徐鴻儒之外,還有就是楊恒的死對頭那個小二。

這兩個人可是知道楊恒的厲害,見到那小姑娘要與楊恒交手,急忙的在後邊喊道。

“快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那小姑娘隻是瞥了一眼身後,就不管不顧地催馬向前直取楊恒。

而楊恒見到那小姑娘奔馳而來,也不與她交戰,一催戰馬就向後逃去。

那小姑娘見到楊恒逃了,更是囂張,“小道士,既到兩軍陣前,不與我交戰,逃什麽?”

而楊恒也不搭話,口中念念有詞。

“毛體毛體,孟及諸侯。上稟花厥,下念九洲。頭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劍,手似金鉤。逢邪便斬,遇虎擒收。強鬼斬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師真人到。神兵火急如律令。”

楊恒念完咒語之後猛的回頭,對著那快要奔到眼前的女子,就噴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