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恒離開馬藏這裏,回到家中之後,覺得非常的不是滋味兒。

馬家的那些人簡直就和白眼狼一樣,要不是自己還為了他家的錢,早就和他家掰了。

看來自己得再找一個大施主了,不然光是馬家一家的話,他們家恐怕會恃寵而驕。

楊恒回到家中繼續待了幾天,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傷勢完全養好,這才和父母告辭,說是要回登天觀。

雖然楊宏偉,王桂蘭夫妻兩個不舍得楊恒離開,但是也知道他事情比較忙,最後隻能是無奈的送別了楊恒。

楊恒離開家中再一次回到了登天觀裏,在這裏把整個的院子打掃了一下,然後又給三清祖師上了香。

等到完成這一切之後,楊恒這才啟動了石戒指,再一次出現在了異界。

楊恒這一次出現的位置,仍然是上一次他離開時的地方。

楊恒一出現,就警惕地用眼睛四處掃了一下。

結果他發現那具番僧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下讓楊恒有些皺眉,看來是已經有人發現了那番僧的屍體,並且處理的現場。

這會是誰呢?

畢竟這隻是個荒野,一般人是不會來這兒的。

最後楊恒猜到了一個人,那便是那位劉吉大善人。

這位劉吉能夠闖下那樣的家業,也不是傻子,在發現自己不在了之後一定會四處尋找,最後找到這番僧的屍體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件事還得回去和劉吉確定一下,如果不是他,是別人發現了這具屍體,楊恒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想清楚之後歎了一口氣,然後認準方向直奔劉吉的莊園而去。

等到楊恒到了劉吉莊園門口的時候,立刻就被看門的幾個家丁發現,這些人一看到楊恒就一擁而上,把他圍到了中間。

其中有一兩個甚至把手搭在了楊恒的肩膀上,看那意思,這是要拿的楊恒。

不過這些人最後還是沒有強行動手,其中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年家將,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恒,最後才說道:“楊道長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讓我們莊主好找。”

楊恒陰沉著臉,看了看這個老人,最後說道:“貧道一向是受人點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這一次出去也是為了劉莊主的事情,你們這些下人不必過問,給我進裏麵通報便是。”

那個家將臉上露出了諷刺的微笑。

“你這個野道,我家莊主好心救了你,沒想到你是個殺人越貨的家夥,現在還想見我家莊主,哪有那麽容易。”

說完之後對著其他人,一使眼色,“將他拿了,送官府去。”

這個家將一聲吩咐,那兩個按著楊恒肩膀的家丁,就一起用力,想要將楊恒抹肩頭攏二背綁了。

可是楊恒現在是什麽人物,那是金丹有成的高道,隻見他兩膀一用勁,那兩個家丁就被他震飛出去了。

其他的家丁們看到我楊恒動了手,便不再客氣,要一擁而上。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之間在門口有一聲清亮的喊聲。

“都給我住手。”

這些家丁們聽到這個聲音,趕忙的停下手來,向後看去,原來是劉吉已經站在了門口。

劉吉向前走了幾步,撥開了那些家丁,然後來到楊恒的麵前,對著楊恒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才說道:“下人們魯莽了,道長不要見怪。”

楊恒見對方客氣,也就我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還了禮。

劉吉接下來親自拉著楊恒,直接進了莊園,最後在大廳之中分賓主落座。

在丫鬟們上了香茶,劉吉和楊恒各自喝了一口。

劉吉這時候才問道:“這幾日不見,楊道長去了哪裏?讓我真是好擔心。”

楊恒放下茶杯對著劉吉打了一個稽首,然後說道:“福生無量天尊,罪過罪過,讓劉施主擔心了。”

接下來楊恒說道:“貧道深受重傷,多虧劉施主相救,才能讓我平安。這樣的大恩大德,在下是銘感五內。一直想著如何報答施主。”

“不敢不敢,一點小事,道長何必記在心上。”

“莊主不必如此,在下說的是真心話。”

客套完之後,楊恒嗯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吉,然後笑著問道:“莊主這段時間過得可好?”

“哎,怎麽說呢?自從那一位大師將我肚子裏的酒蟲取走之後,我是見了酒就覺得惡心,要說這身體也應該好一些了,可是事與願違,這段時間身上一直不舒坦。”

楊恒點了點頭,其實他剛才就已經看出了這劉吉的不對勁兒。

前幾天楊恒剛剛見到這位莊主的時候,那莊主是騎馬打獵,身體健康著呢。

可是今天這位劉莊主隻是走了幾步路,就開始喘了起來。這身體可以說已經垮了一半了。

楊恒笑了笑,然後說道:“隻是如此嗎?不知道劉莊主莊子上是不是也有什麽疏漏?”

那劉吉驚奇地看了楊恒一眼,想不通他怎麽能夠知道自己莊子上出問題了。

“真讓道長猜著了,這幾天有幾塊地出了麻煩,正在和官府交涉呢。”

接下來劉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歎著氣說道:“以前我和官府打交道不多,現在可算是知道那句,‘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是什麽意思了。”

楊恒慢慢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事情一定會是這樣的。

因為這位劉吉劉莊主的氣運,都是靠那隻酒蟲慢慢凝聚而來。

現在他失了酒蟲,他身上的氣運已經開始慢慢的流失。

這還是剛剛開始,他身上還有些殘餘的氣運,可以勉強的維持莊上的運營,再過一段時間,等他氣運消失的差不多的時候,那時候才是大禍臨頭。

“莊主對在下有大恩,我無以為報,這裏正好有一件寶貝能解莊主之憂。”

劉吉聽了就感到一陣的驚奇,然後問道:“是什麽寶貝,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吉又感覺到自己奪人的寶貝有些不好,於是趕緊的推辭。

“不可不可,這寶貝一定是道長的至寶,我怎麽能奪人所愛?”

楊恒搖搖頭,笑著從懷中取出了那個小酒葫蘆,然後送到了劉吉的麵前。

那劉吉看著這小酒葫蘆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猛的想起來,這不是那個番僧裝酒蟲的那個小葫蘆嗎?

看到這個小葫蘆,他又想起了肚子裏那隻白白胖胖的小蟲子,嚇得他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續退了幾步。

“道長,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說這話的時候劉吉已經有些惱了。

“我對您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你和那番僧起了衝突,殺人越禍,我也替你處理了,怎麽現在又將這害人的東西拿回來了?莫非你是看上了我劉吉的這莊子,想要鳩占鵲巢。”

楊恒微微的一笑,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莊主誤會了,請莊主落座,聽我解釋。”

劉吉想了一下,這才慢慢的重新做回座位,但是身子卻一直往後仰著,想要盡量離開那個小酒葫蘆遠一點,看來他被那酒蟲嚇得不輕,已經留下後遺症了。

楊恒伸出手去將這小酒葫蘆拿在了手中然後,輕輕地撫摸著,最後才說道:“莊主,那番僧來到咱們莊上,說是給莊主治病,其實是另有圖謀,他是看上了莊主身上的那酒蟲。”

“哦,一隻害人的蟲子,那番僧為什麽這樣重視?”劉吉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楊恒重新將那小酒葫蘆放在桌子上,然後冷笑著說道:“莊主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這話怎麽說的?”

“莊主,這蟲子在您肚子中,您可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那劉吉想了一想,然後懷念著說道:“這倒是沒有,除了嗜酒如命之外,我其他的是一切身體健康。”

“這就對了,實話和莊主說吧,這酒蟲那是一個難得的寶貝,它寄居在人體之上生存,但是卻不會影響人的壽命,反而會讓人能身輕體健。”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恒頓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說道:“使人健康這隻是下層,這件寶貝最主要的作用,乃是聚集氣運,它的主人一定會氣運旺盛,心想事成。”

那劉吉聽到這裏“啊”的叫了出來,接下來他就伸手直接將那小酒葫蘆拉到了這一邊,然後緊緊的抓住。

聽了楊恒的話,劉吉也明白了,這段時間自己為什麽身體出了不適,就連莊子上也出了問題。

看來是自己失了酒蟲,得不到它的庇佑,所以這才事事不順。

不過劉吉馬上就又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將那酒葫蘆向中間推著推,然後說道:“這件寶貝既然道長已經得了,那我怎麽能夠奪人所好,道長還是趕快收回。”

楊恒笑著供供手說道:“我從那番僧手中奪這件寶貝,並不是為了自身,就是為了報答施主對我的救命之恩。因此施主不必客氣,趕緊收了這寶貝。”

聽完楊恒這番話,劉吉這才不好意思的重新將這酒葫蘆放在了自己的身旁之後,站起身來對著楊恒是一躬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