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楊恒的法壇並沒有人主持。

但是楊恒早就防備著別人前來破壞,因此在法壇的四周布下了七煞鎖魂陣。

這佛母驅使的規則剛剛落在法壇的附近,那七殺鎖魂陣立刻就有了反應。

隻見到那七煞鎖魂陣,七個陣眼突然亮起,然後放出了七道星光,和天空中的北鬥七星開始呼應。

這幾個陣眼在北鬥七星的加持下,很快就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片光芒組成的柵欄,正好將楊恒得法壇護在中間。

那佛母驅使的規則剛剛落下,正好和這七煞鎖魂陣所組成的柵欄撞在一起。

他們兩個相撞的時候並沒有發生耀眼的光芒,但是在兩種力量接觸的地方,空間卻開始扭曲。

不過這七煞鎖魂陣雖然厲害,可是畢竟沒有人主持,因此沒有後續的力量之源,在那佛母的規則不停的消融下,很快就開始暗淡。

眼看著這七煞鎖魂陣,就會被對方攻破,而這時一直站在台上的那個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猩紅的血眼,看向了天上的規則。

這個女人乃是楊恒無意中發現的飛屍,在楊恒身旁時間已經不短,再加上楊恒經常的鍛煉,她的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就像上一次她竟然能和那徐鴻儒所變化出來的巨蟒僵持那麽長時間。

再加上這飛屍天生就能看到陰魂等物,現在她也發現了天空中規則的交纏,同時感覺到己方處於劣勢,因此她雙腳一蹬就飛到半空,隻見她伸出了兩隻腥黑的鐵爪,對應著天空中的佛母的力量,就是一頓亂劈。

不過這飛屍的一陣亂劈,完全成了徒勞,那空中的規則根本就沒有被傷著分毫。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雖然她物理攻擊厲害,但是對於這些法術她卻完全是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這飛屍也是一個死心眼兒,在無法傷到這空中的規則之後,落在地下,再次腳尖點地,再次飛到空中,仍然是那一頓亂劈。

就這樣這飛屍幾次的攻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但是因為她這一折騰,可把前院兒的楊恒給驚動了。

楊恒現在剛剛起床,在前院三清大殿中給三清祖師上了香,正準備回去吃了早飯,就去後院施法。

結果他剛剛走出了三清大殿,就聽到後麵嘣嘣嘣的一陣亂響,楊恒還以為是二丫在後麵折騰呢。

因此楊恒開口就喊道:“二丫,別搗亂。”

結果楊恒剛剛喊完,二丫的腦袋就從廚房裏生了出來,然後委屈地說道:“我怎麽了?我難道做飯還有錯了?”

楊恒看著二丫從廚房中生出來的腦袋,就是一愣,二丫既然在廚房那後麵是怎麽回事?

不好,應該是自己的法壇出了事情。

楊恒一有這個想法,也不顧其他了,轉身就向後院跑。

他剛剛轉過角門來到後麵,抬頭一看,隻見到自己的那個僵屍在法壇前不停地向虛空中跳躍,然後伸出雙爪在那裏胡亂的亂劈。

楊恒見此,不敢怠慢,急忙念動法咒,睜開了陰陽眼向哪裏看去了?

不過在陰陽眼中並沒有看到什麽規則,隻見到一股淡黃色的氣息在自己法壇的上方不停的盤旋下墜,想要攻破自己的七煞鎖魂陣。

而自己布下的七煞鎖魂陣,現在已經是黯淡無光,眼看著就要破碎。

楊恒不敢怠慢,幾個跳躍就上了法壇,然後拿起法壇邊的桃木劍,就開始腳踏魁罡,手舞寶劍。

隨著楊恒的做法,在這世界的無數的煞氣,開始向七煞鎖魂陣所聚集。

隨著魑魅魍魎魈魃魋這七煞困守,那本來已經暗淡的七煞鎖魂陣,再一次開始振作起來,無數的星光,不停的和天空中的北鬥七星相呼應。

而隨著北鬥七星降下星光,在鎮陣內的七煞也開始急劇的膨脹。

到了現在,楊恒揮舞寶劍向著天空中的那不停墜下的黃光,就是一指。

這七煞鎖魂陣中所作,積聚的七種煞氣,就隨著楊恒的劍指的方向開始向天空中蔓延。

緊接著就在七煞鎖魂陣的外圍,形成了一股由煞氣所組成的軀殼。

這軀殼一形成,那天空中的黃氣,就無法對這七煞鎖魂陣有任何的動搖了。

不但無法動搖七煞鎖魂陣,而且那每一次落下,黃光都會被七煞鎖魂陣所聚集的殺氣,所消磨一部分。

楊恒看似情景,心中就是一樂,怎麽樣,你就是知道我在這裏做法,也奈何不得我吧,你就在家裏等死吧。

而這個時候在千裏之外的那佛母,在楊恒開啟七煞鎖魂陣的全部功能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法術開始有些遲懈起來。

而且自己圍著徐鴻儒,遊走的身子也開始有些緩慢,好像是不聽使喚了似的。

那佛母是什麽人,這一百多年來精通道法,一有這些異像,她就知道對方已經有了反製,再這樣下去也沒什麽用了。

於是這佛母重新來到徐鴻儒的身前,隻見她一隻手指著徐鴻儒的眉心,另外一隻手掐住法決,口中默念真言:“神威五嶽,氣貫乾坤。萬丈火焰,電掣雷奔。帝鍾震撼,擊碎昆侖。持吾八臂,變現身形。四頭赤發,神鬼吊驚。破窠搗穴,攝魄皈寧。追魂索魄,立成人形。上承天德,下順陰冥,急急如律令。”

當著佛母念完法訣之後,從她身上就溢出了一股冥冥中的神秘氣息。

這股氣息很快就融入到了徐鴻儒的身上。

隨著這氣息的融入,徐鴻儒身體上竟然產生了一股從來沒有的吸力。

而冥冥中千裏之外的楊恒法壇上的那個草人,現在竟然開始不停的顫抖,在草人之內的徐鴻儒一魂一魄,也開始不停的蠕動,想要從草人之中出來。

楊恒見此情景哪裏能夠讓他逃脫,隻見他從懷中取出了自己好長時間不用的那銅印,沾上了印泥,直接就印在了草人的身上。

隨著這印記印在了草人身上,在草人中的徐鴻儒的一魂一魄,也開始安靜下來。

不過楊恒還是有些不放心,對方的法力可是不弱,竟然能和自己幾次爭奪徐鴻儒的魂魄。

因此楊恒,又在法壇前畫了一道五雷符,貼在了那個草人身上。

隻要是這個五雷符在,一旦有人觸動草人中的靈魂,五雷符就會發動,那雷法應該可以把所有來襲的法力全部擊散。

就是對方法力高強,五雷符無法將其擊散,那麽這五雷符也會打散在草人之中徐鴻儒的一魂一魄,讓對方得不償失。

楊恒辦完這一切之後,也不準備吃飯了,他直接站在台前開始再次做法。

隻見楊恒在壇前腳踏魁罡,然後口念真決,最後又在壇前寫了一張符咒,之後舉過頭頂,對這草人連拜三次。

到了最後又把這張符咒給焚化了。

在這一套完成之後,在遠在千裏之外的徐鴻儒,再一次感覺到身體恍惚,然後不由自主的沉睡下去。

而站在他旁邊的佛母,明顯感覺到徐鴻儒體內的一魂一魄又開始有些鬆動,照這樣幾次下去,就會被敵人再次勾走魂魄。

而佛母現在也有些惱了,這到底是哪個人敢如此大膽,竟然在自己麵前幾次三番的做法。

竟然是這樣,那自己就不得不全力施法,給他一個報應,讓他知道知道白蓮教不是好惹的。

這佛母打定主意之後,用命站在一旁觀看的小二準備法壇,她也要開壇做法,與來人鬥上一鬥。

對於這些做法事所需要的用具,在白蓮教是早就準備下的,因此一時半刻之後,在這山洞裏就準備下了做法的用具。

這個佛母來到法壇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麽錯漏,這才拿起了桃木劍。

到現在佛母也有些感歎,自己已經幾十年了沒有開壇做法過,隻因為以前碰上的敵人根本就用不著她出全力,可是這一回終於是讓自己破例了。

佛母現在要行的法術乃是——發陰兵法。

這是佛母,要憑借自己的法力,強行打開陰陽界的通道,指使陰間的惡鬼陰兵一起前來陽世,為自己助陣降敵。

隻見這佛母先在法壇上,畫了三道陰兵符。

之後佛母拿起一道符咒插在桃木劍上,腳踏魁罡,開始在天空中揮舞,突然她把桃木劍上的符咒直接放在了法壇上的蠟燭上燒毀。

到了這時,她便開始口中念道,“拜清五方五鬼降壇前,中方五鬼姚碧鬆,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急如律令。”

等到她念完之後,有五股陰氣從不停的方向開始向這邊聚集,最後落在法壇的時候,形成了五股旋風。

借著佛母又拿起一張符咒,插在桃木劍上,再次腳踏魁罡開始舞動,然後也是燒了符咒,再念真言。

“天清地靈,兵將隨令,兵隨印轉,將隨令行,吾奉上下法主敕令,急調陰兵速往祥符縣,拿住魔頭,速速領令起程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這法咒剛剛念完,在山洞中就彌漫起了一股的陰氣,而且是越來越重,到了最後站在一旁的小二,也開始覺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