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恒的動作,那個鬼嬰一瞬間就沒入到了那個紙轎子之中,不見了蹤影。

二丫在旁邊看著有些稀奇,“道長,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紙轎子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乃是一件寶貝,它能夠聚集空間中的陰氣和煞氣,鬼嬰在這紙轎子中能夠快速的恢複。”

二丫聽了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別看她剛才對那個鬼嬰非常凶,其實在二丫的心中這個鬼嬰和她的弟弟妹妹也沒什麽區別。

楊恒在處置完善後的事情之後,又向那個來借宿的中年書生的房間看了看。

剛才自己和敵人一陣的打鬥聲音,恐怕半個縣城都聽到了,但是那個中年人的房間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怎麽地。

“二丫,你去看看那位曹先生。”

二丫聽了之後,不情不願的向那個小屋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這麽大的個人了,竟然嚇成這樣,還需要別人過去看,丟不丟臉。”

原來二丫和楊恒的猜想一樣,都以為這個中年人嚇得躲在房都不敢出來了。

二丫來到房門口守在門上連續敲了幾下,“曹先生你怎麽樣?沒事吧?”

二丫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回音,她有些不耐煩了,伸手一推那房門竟然被她隨手給推開了。

二丫見房門開了也就不顧及了,直接就進了門,結果一看那個姓曹的書生正躲在角落裏,身上蓋著稻草,不停的在那顫抖呢。

二丫看著有些撇嘴,多大的個人了,竟然沒有一點擔當,一點小小的打鬥就嚇成這樣,還不如自己這個小女孩呢。

不過二丫轉眼間眼睛就咕溜溜的轉起來,然後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個曹先生麵前,突然的大喊一聲。

這一聲大喝,好像是把這位曹先生給嚇得不輕,隻見他突然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就像旁邊的窗戶衝了過去,看那個樣子是想要跳窗逃跑。

二丫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行了行了,曹先生,歹人已經走了,你別害怕了。”

而那位曹先生聽了二丫的聲音,好像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被這個小姑娘耍了。

他表麵上好像有些生氣,不過卻又有些畏懼二丫的樣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哆哆嗦嗦的扶著牆出門了。

二丫跟在這位曹先生身後,仍然是不停的發出嗤嗤嗤的笑聲,看來是被他剛才的動作給笑到了。

這位曹先生來到院子中見到楊恒站在那裏,好像是夜觀天象似的,那造型有多拽有多拽。

這位曹先生嘴角抽了抽,不過馬上就恢複到了他那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楊道長,楊道長,在下家中還有些事情,就不在這裏久留了,我……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這位曹先生也不等等到楊恒有回話,就顫巍巍的向道觀的門口走去,看那樣子是想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楊恒見到對方這樣的堅決也沒有辦法,剛才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嚇人,如果自己是個平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第一個想法也是趕快離開。

“二丫,去送送曹先生。”

二丫答應一聲,趕緊跟在曹先生身後,等到了大道觀的門口親自給他打開門,這曹先生好像是真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在離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跤。

二丫看他的狼狽相,不由的又有些想笑,不過她馬上就又繃起了臉。

這位曹先生在離開了道觀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向二丫拱拱手,也不說話,一丟煙的就消失在了這個縣城的街道中。

二丫看著這位曹先生狼狽的逃離搖搖頭,這些書生一個個平常說的慷慨激昂,但是一遇到真實的情況,就一個個成了縮頭烏龜。

接著二丫便關了門回去向楊恒匯報去了。

而那位離開的曹先生,在躲在街角的暗處,偷偷的向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但是這微笑很快就又消失了,因為他在那個院子中,感覺到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氣勢。這股無形中的氣勢一直在整個院子中**漾。

從他多年接受香火的經驗來看,應該是這道觀中供奉的神祇所散發出來的威嚴。

不過,這個城隍爺到現在也不知道,這道觀中供奉的三位神祇到底是什麽人?

不過光從這些神像所散發出來的無形的威勢,就能和天道相抗衡,就憑這一點就能知道這供奉的三個人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至於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應該是自己孤陋寡聞,或者是這三位大人物很少在世上顯露神跡。

雖然鬧不明白這三位大神到底是什麽人物,但是這個情況還是決定先示好試一試,萬一要是以後這些大人物給自己一點好處,那麽自己的位格就能向上攀升很多。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這城隍又凝聚法力,隻見到一道紅光從他的身上散發出去,然後這紅光就籠罩在整個院子當中。

這道紅光並沒有別的作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安定人心。

隻要是來到這紅光的範圍之內,就會心中產生敬佩之情,對院子中供奉的神祇頂禮膜拜。

而就在這裏城隍施展法術的時候,在不知名的維度中,立刻就有一道目光投向這邊。

而這目光是如此的深邃,隻怎麽飄了一眼,那城隍就感到這個寒意,將自己整個人都凍住了。

有了這種感覺之後,那城隍一刻就明白了,這是那道士背後的大人物在關注自己了。

於是這城隍趕緊向虛空中行了一禮。

還是隨著城隍的行禮,那道目光緩緩的離開了。

到此這城隍才鬆了一口氣,之後也不敢在這裏久留了,一個閃身便消失在街道上。

而這個時候在院子中的楊恒,正在那個中年男子吐血的地方仔細的觀察。

今天那個男子過來襲擊自己,而且他使用的法術讓楊恒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曆。

這恐怕是白蓮教知道自己重新現身,所以又派高手前來除掉自己這個禍胎。

可是自己現在對於白蓮教在什麽地方,他們教中有什麽人幾乎是一無所知。

這完全就是在被動挨打。

楊恒可不想就這麽忍著,等對方一次次的來襲擊。

要給對方一些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不過楊恒現在對於對方的來曆和駐地根本一無所知,現在能使用的手段不多。

不過在這為數不多的幾樣手段中,卻有一個非常的厲害,那就是他最早學會的那法術——釘頭七箭書。

原先的楊恒還沒有修煉出法力的時候,就能用著釘頭七箭書咒死那個王仙姑。

更何況現在楊和再怎麽說已經練成了內丹,隻要是內丹九轉成就金丹,就能夠成為人仙。

現在他要是施展著釘頭七箭書,那麽產生的力量更為巨大,他就不相信那個人能夠躲得過這上古的仙術。

但是這釘頭七箭書要想施展,必須有個引子,而現在楊恒對於那敵人身上的東西是一無所有。

不過緊接著楊恒就想起了那個中年人吐的那口血,這血也是這中年人體內的精氣,隻要是將這血液收集起來,也能夠施展釘頭七箭書。

因此才有了楊恒趴在地上,找敵人吐出鮮血的事件。

最後,楊恒終於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些暗紅色的泥土。

楊恒小心的將這泥土全部收集起來,然後放在一個瓷瓶之中用符咒封好。

接下來無事,然後就用命二丫回去睡覺了。

不說楊恒這邊安靜下來,再說哪個乘著金獅子逃跑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被雷霆所擊,吐了一口鮮血之後,就知道自己已經傷得不輕,再接下來繼續戰鬥,不一定能夠抵得住這個道士,因此當機立斷,就用自己還沒有完全祭煉成功的那金獅子,駝著自己逃走。

不過畢竟是金獅子,他隻是剛才祭煉了幾天,還不能完全把控,因此消耗的法力比較多,等逃出了一百多裏的時候,他就再也駕馭不住。

到了這裏,他隻能是一按金獅子的頭,讓它落在了塵埃。

等到金獅子一落在地上,他就翻身落地,然後接著又吐了一口鮮血。

而那個金獅子卻在一陣的波動之中,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金屬塑像。

這中年人勉強的將至金獅子的屬相重新放在懷中,這才艱難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遠處行走。

他現在身受重傷,已經沒有力量在施展法力了,否則的話,隻要隨便編一個草馬,他就能飛快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個中年人的意誌非常堅強,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他仍然堅持著一步一步向東行走,等到了白天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了二十多裏路。

最後還是有一個路人,看見這位書生好像生了病,讓他搭乘了一段驢車,這才終於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開了一間客房。

等著中年人進了房間,打發了店裏的夥計,關起門之後,他就有些堅持不住,一頭倒在**昏睡過去。

這一睡就是五六個時辰,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再一次天光放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