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乾帝看著蔣明澈如同孩子一般在耍賴,就差撒潑打滾倒地不起了,陸公公看了都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聲,不過麵部扭曲的表情還是出賣了陸公公現在內心的激烈活動。

“好了,好了,你先回府上等著,朕會下個通告替你澄清的,朕派人去找,你快點出去,朕的頭都被你吵痛了。”聖乾帝真巴不得趕快送走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

聽到這句話,蔣明澈心裏大安,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告辭,臨出門前突然說道:“皇上,您可要把那些錦衣衛通通派出去找,他們比狗鼻子都靈。”

氣的聖乾帝一個茶杯摔出去,“你看看,就這小子,朕差點就以為他長大了,懂事了,朕的錦衣衛他居然拿狗比”

孰不知,蔣明澈自從知道趙司南似乎效力於聖乾帝的秘密特務組織,就對錦衣衛深惡痛絕,找個機會自然得罵上一兩句。

陳舒的離開的消息根本沒有傳開,不過趙司南此刻的黑臉,表示他心情很不好。

該死的蔣明澈,如果不是他苦苦糾纏,能把舒妹妹逼出上京嗎

趙司南氣的跑到國公府,當然現在也沒有國公府的牌子了,隻有一個蔣府牌子。

趙司南恨恨的看著蔣明澈,責罵他娶了< 舒姐不好好對待,現在舒姐要和離,還非要和狗皮膏藥似的死不鬆口,逼得舒姐都要離家出走。

蔣明澈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再加上很早很早之前。就很嫉妒舒姐對這個司南哥哥的態度,現在被趙司南如此無端指責一番,那裏忍得住。兩人當即就扭打在一起。

論理,蔣明澈收拾趙司南那是分分鍾的事情,不過蔣明澈沒有用內力。二人就好似地痞流氓一般,扭打在一起,你抱著我胳膊,我卡著你脖子,拽著衣服帶子。你一拳我一腳。撲騰的滿院子都是灰,相互死纏扭打在地上。

終於,二人都累了。鬆了手躺在地上喘粗氣,衣服也皺了,眼睛也青了,那裏還有一點世家公子的派頭。

趙司南最先起來。撣撣衣服上的灰道:“蔣明澈。如果舒妹妹找不到,我和你沒完。”撂下狠話就走了。

蔣明澈心中一陣危機感啊,這老小子到現在都不說親,難不成還等著我的舒姐這麽一想,那裏還坐得住,也趕快爬起來,帶著柱子出去找人。

聖乾帝命令刑部黑白不休,必須快速把西北王和蔣公宇的罪證收集整理。並給出最終結果。

這麽大的案子,刑部所有人都不得休息。連軸轉的審案子,如果他們知道,這是來自蔣明澈的壓力,恐怕對蔣公宇又得恨上幾分。

最終,經過刑部的加班加點,列數出西北王十三大罪狀,蔣公宇十大罪狀,牽扯朝堂不少士族高官,也算是對朝廷人員的一次大清洗。

聖乾帝顧念兄弟情義,最後也隻是把西北王圈禁終身,家產充公,黨羽爪牙中,六歲以上男子斬首,女子充當軍女支和奴仆。

不過蔣公宇可就沒這麽幸運了,審訊中,蘇夫人早就受不住行刑,招出了當年和蔣公宇暗渡陳倉,並且暗害蕭玉晴的一切罪狀。這個時候的蘇夫人,已經不求活命,但求速死,她根本無法忍受這一道道拆皮拔骨的刑罰折磨。

蔣公宇和蘇夫人被判斬立決,蔣明望和蔣明蘭被貶為奴籍出售。

與之有牽連的許多當地小地方官員,上京部分官員也都受到了牽連,其中,陳舒的父親陳國安,就被聖乾帝罷官永不錄用。

陳國安為蔣公宇安插人手,幹擾官員考評調動,已經對朝廷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居然還窩藏西北王的密探櫻桃,聖乾帝這樣輕判,已經是顧念陳舒的麵子了。

陳國安失魂落魄的坐在家裏,現在的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氣,他根本不敢出門,整個陳氏一族就因為他有了汙點,陳氏一族都要求把陳國安開除族籍。

這個叫櫻桃的姨娘,早早就丟下孩子,在某一天出去買胭脂水粉的時候走了,再也沒有回來,現在恐怕也踏上了逃命路,錦衣衛是不會輕易放過這些餘孽的。

聖乾帝把西北王和蔣公宇的罪狀寫成布告全國張貼,還把蔣明澈大義滅親,為保衛邊疆百姓,作為臥底潛入王府收集證據,差點丟了性命的經過詳細描述一番,大力讚揚了一番,現在的蔣明澈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國家的衛國將軍,前途不可限量。

隻是,陳舒還是沒有出現。就連趙司南都沒有找到,蔣明澈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每日裏都會去找趙司南,找過哪些地方,怎麽還沒有找到。

趙司南聽著蔣明澈的碎碎念,不由得撇撇嘴,忍住罵人的衝動。心裏惡狠狠地說道,活該,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趙司南還是繼續調派人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慢慢找尋。

“皇上,我再見不到舒姐,我也活不下去了。皇上,您就不能再想點別的辦法嗎舒姐現在還是躲著我不肯出來,您那個布告根本不管用。”蔣明澈再一次跑到榮心殿撒野,鬧騰。

現在聖乾帝知道玉晴姐姐是被害死的,蔣明澈也因為這次任務差點死掉,所以對他也是格外寬容,不過看到這小子這樣鬧,聖乾帝的頭又開始疼了。

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籌莫展的無奈模樣。

陸公公在旁邊小聲的道:“辦法其實也不是沒有的。”

陸公公尖細的嗓音都沒能逃脫蔣明澈的耳朵。

“陸公公,有什麽好辦法,您快說啊”蔣明澈一個大步就撲到路公共跟前。

“蔣公子,您能鬆手嗎灑家這老骨頭真的經不起你這捏啊。”

“哦。哦,陸公公冒犯了,您說。您說。”

“其實,福瑞郡主也在這次捉拿叛軍中立下了汗馬功勞,老奴覺得福瑞郡主的母親也該加封一番。”陸公公細聲細氣的說著。

聖乾帝也連連點頭,這大炮和炸彈都是陳舒的功勞,要是沒有這個,聖乾帝可不知道這次戰爭是個什麽結果,確實也該對陳舒的母親進封一番。

“然後。然後這就有點損了。”陸公公為難的看著聖乾帝和蔣明澈。

“快說”聖乾帝和蔣明澈二人齊聲怒吼,嚇得陸公公那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然後就發布告。就說福瑞郡主母親身染重病不治,尋求天下名醫。福瑞郡主最是孝順,她一定會回來的。”陸公公摸摸胸口趕忙把話說完。

大殿內突然詭異的安靜了,聖乾帝和蔣明澈眼神一對。對啊。這是個好主意啊,損是損了點,不過肯定管用,就這麽辦

聖乾帝有些心虛,不過看到蔣明澈那殺人般的眼神,自己不答應這小子指不定怎麽折騰。

第二日,福瑞郡主因在捉拿叛軍中功不可沒,特進封為三品淑人。如果麵聖謝恩,並昭告天下。

唐氏進宮謝恩。據說太後格外喜愛唐氏溫柔恬靜的性格,還留在宮中小住兩日,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殊榮,這簡直就是皇族待遇,還得是那和皇上親近的皇族。

隻是,唐氏似乎身體早年就虛耗過多,竟然一病不起,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聖乾帝緊急發告示,尋求天下名醫,隻要能夠治好唐氏,許以千金的診金,一時間各個地方都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唐氏太過可憐,眼瞅著就是好日子了,人卻要不行了。

這個告示發下去後,蔣明澈就沒有再回府中,每日裏就在宮門外等待。

三天了,還沒有動靜,難道陳舒沒看到

第四天,皇宮西門外,遠遠駛過來一輛青色馬車,隻可惜,蔣明澈此刻正在皇宮內陪著皇太後和嶽母大人說話。

陳舒就這樣被太監一路小跑的帶到太後的頤寧宮內,秋天到了,陳舒居然都有些微微出汗,母親到底怎麽了

還沒進殿門,就聽到裏麵傳來的說話聲,似乎還有淡淡的笑意,這是

陳舒在大宮女的帶領下,低著頭小心的進去,卻發現太後端坐在寶座之上,母親好端端的坐在下方說話。

陳舒嚇得撲上去抱住唐氏就哭了起來,她住在一個上京偏僻的村莊,周圍都是大山,每次有人尋找她,她基本都在山內的巨石上坐著發呆,村民也民風淳樸,都沒有走漏消息,大家住的分散,見過陳舒的沒幾個人,所以就這樣沒被發現。

還是村裏的獵手進城賣獸皮,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回來當閑話說,陳舒才聽到,那都是告示的第三天了,陳舒恨不得黑夜就出門,生怕再也見不到母親。

隻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場景,陳舒還沒哭兩聲,就氣呼呼的看著蔣明澈,一定是他。

“舒姐,我錯了,舒姐,你就原諒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你別這樣不理我啊。”蔣明澈有些心虛不敢看陳舒的眼睛。

至此,陳舒還是回到了上京,出去散散心,她也不那麽生蔣明澈的氣了,隻可惜,這次又被騙了,陳舒心裏的氣消不下去。

蔣明澈每日站在公主府院子外麵哀求,鬧得整個上京都知道,現在的衛國將軍愛慘了福瑞郡主。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這一百天了,蔣明澈還是風雨無阻的來到郡主府,現在他都闖進裏麵去,對這陳舒的院門哀求。

素心和素蘭每天都當作看風景了,蔣明澈還試圖收買這幾個大丫鬟,隻可惜,沒有成功。

第一百零一天,“舒姐啊,你消消氣吧,你出來踹我一腳也好,你看,我都瘦了,我生病的時候就想著你,想著你軟軟的小手,我發燒燒的糊裏糊塗,就看到你站在我麵前,和我說話,還還親我的臉。”蔣明澈屢攻不下,直接下狠藥。

這次果然有效,陳舒實在聽不下去這樣這樣不要臉的話紅著臉出來怒道:“你住嘴。素心,開門,讓他進來。”

就在所有人的錯愕中,蔣明澈稀裏糊塗的就被請進去了。

至此,上京的福瑞郡主又辦了一次喜酒,因為郡主這次可是尚駙馬,娶得就是衛國將軍蔣明澈。

蔣明澈喜滋滋的住進了郡主府,陳舒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婦唱夫隨做一個愛郡主、疼郡主的好駙馬

聖乾帝擦了擦汗,我終於消停了,唐氏眼含熱淚,女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蔣明澈終於過上了一個快樂小青年的幸福生活

:終於完結了,後麵的番外可能要晚一些,冰綠的好好醞釀醞釀,再來點小劇場什麽的,讓大家看的過癮最好,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持,看到自己寫完的第一本書,冰綠還是沒忍住熱淚盈眶,真不舍得大家,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