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睜開眼比閉著眼還尷尬,如此,陳舒心裏偷偷覺得是有肌肉線條感的雕塑般體型,這可是自己最喜歡的。

看著蔣明澈還如此難受,陳舒忙打斷了腦海中的雜念,仔細研究起睡衣衣袋,原來是右邊綁著的帶子沒解開,自己直拉開了左邊。

可是這右邊的帶子也太靠裏麵了,都快到了蔣明澈後腰,陳舒不得不吃力的彎腰下去,尋尋覓覓找到源頭。

隻有蔣明澈近距離的嗅到那少女的體香,還有那順滑的發絲,偶爾蹭到他的胸口,霎那間就點燃了蔣明澈體內的熱火。

陳舒隻覺得他驟然間肌肉緊繃,好似強烈的忍耐著,還以為是冷的皮膚收縮,也顧不得許多,整個人貼的很近,才把右邊的帶子扯去。

脫去了衣服,陳舒已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了,還有褲子,她有些糾結。

忍了又忍,無數遍的打氣加油,陳舒伸出手去準備掀開蓋著腿的被子。

“你要幹什麽”蔣明澈突然緊張的叫出來。

離的很近的素晴有犯糊塗了,“姐姐,你聽,怎麽那個蔣公子又叫了。每次都咋咋呼呼的,比小姐還不如。”

素玉滿頭黑線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到底是單純還是天真,還是不要接話的好,想到這素玉繼續裝木頭。

陳舒看著蔣明澈這過分的態度,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現在覺得真是好心被狗吃了,沒好氣的道:“是你讓我給你擦全身的,我這不是要給你脫褲子嗎”

聽到脫褲子,蔣明澈更緊張了。這別說脫下褲子了,就是掀開被子,馬上就能看到它昂首挺胸翹首以待的樣子啊。

“不、不脫,啊,我是說不擦,隻要給我擦擦上半身就好隻有上半身”末了,蔣明澈一臉警惕的抓這紅絲錦棉被。那表情讓陳舒很抓狂。難道我是女色魔嗎

陳舒心裏恨恨的想著,擦拭起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蔣明澈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了淡淡的紅印,就好像心中那一抹淡淡的粉紅。

蔣明澈表情古怪的忍受著。陳舒擦得莫名其妙。兩人心中都有一種慌亂,不知為什麽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春天的氣息。

所以今天晚上,蔣明澈的褻褲不抱,他隻能偷偷摸摸等陳舒睡著後。自己爬起來毀屍滅跡,那條褻褲再也沒有出現過。

蔣明澈新婚之夜風寒高燒的消息好似一夜間就傳遍了整個國公府。甚至還包括新婚之夜夫妻未圓房的勁爆消息。

陳府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麵露愁色。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本來就有個瑤姐許久不孕已經很是操心,結果舒姐新婚之夜夫君生病,這對陳府後麵幾位小姐的親事也是一種阻礙。

如果造成陳府小姐均是不詳或者克夫的印象。老夫人有點糾結的皺著眉頭,又看著坐在下手的唐氏也是一臉鬱色。

“好了,就是個風寒。年輕人過不了幾天就好了,舒姐這剛好也是趕巧了。你別太操心。身體剛剛調養的差不多,現在舒姐也嫁了,總不能老是麻煩白太醫,他也是上了年歲的人。”老夫人反倒是開解起了唐氏。

白氏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想起了年後回到山東的女兒,希望這次能得老天眷顧,盡快有子嗣吧。

蔣公宇也是第二日就向聖乾帝請罪,對於兒子突發疾病表示出一個慈父的胸懷,末了還誠惶誠恐的替陳舒請罪,希望聖乾帝原諒謝恩要推遲的情況。

聖乾帝聽了也是大吃一驚,這麽多年他都還是關注著國公府,也關注著蔣明澈的。這個孩子似乎身體很好,除了小時候大病過一段時間,近四五年就連感冒都沒有過,不由得也是有點遐想。

可這兩個人的八字欽天監核了許多次,都是天賜良緣的上上姻緣。可這一進門就生病,聖乾帝喂喂一笑,他想看看這次陳府二小姐是不是能挺得住這些個流言非虛。

要知道上京那些宗婦和勳貴的妻子們,很多人最是喜歡背後傳閑話嚼舌頭,很多府上的姑娘因為一點點的事情都能被傳的離譜誇張。

早前這陳舒就是個驕橫跋扈的,聖乾帝總是認為陳舒後來的改變隻是一種選擇或者隱藏,也許這次某些愛說閑話的人要踢到鐵板了。

陳舒伺候了蔣明澈兩日,確實盡心盡力。用陳舒自己的話說,伺候親媽也不過如此了。

蔣明澈卻是越來越不能也不敢躺下去,每日裏偶爾的親密接觸讓他好多次差點破功。

所以借著兩赴湯藥,蔣明澈終於大好了。自然這藥還得繼續,隻是他可以衣食自理了。

隻是這幾日裏,素蘭在外麵聽到好多風言風語。小姐每日裏不曾出去,素蘭很擔心這些話有一日進了小姐的耳朵,那的多難聽,生怕小姐傷了心。

畢竟這是國公府,小姐的夫家,上麵還有公婆。在陳府老夫人和夫人都護著小姐,就連大伯母也對小姐不錯,自然下人們有什麽難聽話也不敢直喧於口。

可這偌大的國公府的下人,居然還比不上陳府的謹慎。素蘭何嚐不知,肯定是國公夫人縱容的結果。

隻見陳舒進門第四日下午,陳舒正讓素心做些好吃的點心犒勞下自己,卻看到素蘭站在一邊發呆,麵上似隱隱有些憤怒的表情。

這是如何了陳舒這幾日並沒有出門,並不知道外麵情況,可素蘭每日裏去大廚房拿些自己需要的食材,難道是大廚房有人不長眼

“素蘭,你怎麽了,好像不高興嗎”陳舒突然點到素蘭,讓素蘭嚇了一跳,慌亂卻言不由衷的說著沒什麽。

可素蘭在看到小姐眯著眼睛看向自己,便知道這下不說實話,小姐也會親自查出來了,還不如趁著姑爺不在,告訴小姐,也好讓小姐有個心理準備。

蔣明澈病了這幾日,趙之龍和孫厚德都是很擔心,也不知怎的,蔣明澈生病這樣的小事情,居然還會鬧到上京人人皆知的地步。

所以上午他就已經在前院的弘德書齋和這兩人說話解悶了,就連午飯都是陳舒讓小丫鬟送了過去的。

“其實也沒什麽的,小姐,奴婢不想汙了您的耳朵。”素蘭還是極力勸阻小姐聽這些個閑話,免得自己生悶氣。

可陳舒本人就不是喜歡忍讓的脾氣,包括宮嬤嬤這段時間的教導,她更是不想做一個眼盲、耳聾之人。

素蘭見勸不住,也就微微低頭一一道來。和陳舒預料的一樣,自己剛進門蔣明澈就病倒,大家都說她是災星,命硬,先是克少爺,以後還要克死府上的所有人。

對於這件事情陳舒也算是意料之中,隻是這些話說的更惡毒些,陳舒臉上還是露出了微微不快。

不過這第二件事情,卻是讓陳舒大為光火。新婚之夜沒有圓房的消息,卻又是誰走漏的。

當日屋裏都是自己人,國公夫人身邊的左媽媽帶著兩個丫鬟來取的元帕,然後必然是交給了國公夫人。

這樣的事情,那兩個小丫鬟未必有膽量敢亂說,除非是左媽媽給的暗示,可這暗示也隻有國公夫人,自己的婆母點頭才行,否則陳舒可不信左媽媽有這樣大的膽子。

陳舒冷笑這思考,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隱私被所有人都知道。左媽媽和國公夫人,好大的下馬威啊

宮嬤嬤在一邊輕輕問道:“小姐,你可有什麽想法”

陳舒展顏一笑,脖子上的八寶纓絡項圈閃閃發亮,映襯著烏發雪膚,已經開始顯示出陳舒那絕色的姿容。

“宮嬤嬤,這樣的事情我不能退讓,否則真讓某些人坐實了我災星的揣測,所以我決定在合適的機會出手。”陳舒慢慢道出自己的看法。

雖然該如何陳舒還並沒有考慮好,不過見招拆招,總是找到機會就不放過的。

宮嬤嬤笑著點了點頭並未言語,因為舒姐讓她很放心,不被憤怒衝昏頭腦,時刻保持冷靜的人才是最強大而可怕的。

卻說這邊煙雲早就打探到少爺去了弘德書齋,這樣絕好的機會,她怎肯輕易放過。

讓丫鬟捧了自己燉好的補品,打著關心少爺的旗號,大搖大擺的去了弘德書齋。

蔣明澈和趙之龍等三人正在屋裏閑聊,剛吃飽了飯,他好似又回到了三人以前混時間的逍遙日子,這幾天的憋悶和有些疑惑,他正找兄弟商量對策呢。

就在這時,柱子通報說煙雲丫鬟有事,蔣明澈還以為是少夫人有什麽安排,自然是準了進來。

煙雲今日穿了杏色薄紗儒裙,身披青色外紗,腰束杏黃色細腰帶,掛著兩個小金鈴鐺,走起路來輕輕作響,很有點翩翩起舞的樣子。

煙雲搖擺著柔軟的腰肢行雲流水般的走到蔣明澈麵前,低下頭小心的捧上了補品,羞澀的道:“少爺,這幾日您身體微恙,這是奴婢燉了一上午的補品,潤肺清火,此刻喝正是時候。”

蔣明澈滿心期待,以為是舒姐想自己了,沒想到隻是個丫鬟思春,當下就惱了。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