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身體微微後仰,張開雙手說:“很簡單。港島現在被英國佬控製著,這讓我很不高興。我要你們掌控港島的警察部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英國佬都是一幫貪財好色之輩,他們隻是想要從港島撈一大筆。你們當上總華探長,要穩定住港島秩序和穩定。”

雷洛和藍江他們是貪,但是英國佬更貪。

要知道雷洛後來的分配方案中,他們這些探長隻是拿了2成,英國佬可是拿走了3成。

而且雷洛他們的探長職位都是花錢買的。

他們花大價錢買到總華探長的職位,難道還指望他們當上後,清廉?

當然是使勁撈錢,好回本,好盈利了。

警察怎樣撈錢,最快最方麵地就是從黑幫那裏收錢了。

拿人手軟,吃人嘴軟。

又吃又拿的,警察看到黑幫犯罪,也視若無睹了。

一環接一環,整個港島的風氣就這樣徹底敗壞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是這幫英國佬貪婪才會造成以後的港英警察貪婪成風,敗壞了社會風氣。

楚雲飛也明白單靠自己是無法扭轉這局麵的,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能扭轉一點是一點。

雷洛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地說:“就這麽簡單?”

“還有一點。我知道讓你們清廉如水是不可能的。其他的我都可以當看不到,但是有一點。你們給記住!”

楚雲飛嚴肅地說道:“販毒的,見一個給我抓一個。粉檔,見一個給我掀一個!”

聽到楚雲飛的要求,雷洛和藍江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猶豫。

雷洛硬著頭皮說:“楚先生,這要求……很難。我得到消息,除了一直幹這行的潮州幫,新崛起的兩個幫派都在從事這行業!”

“要是容易的話,我找你們來幹什麽?”楚雲飛看著他們說:“控製住港島警察,穩定秩序,打擊毒品。能做到這三樣,我保你們上位。這句話,我楚雲飛說的。一口塗抹一口釘!”

“楚先生,我……”

雷洛當然想當總華探長。

可是對方的要求真的很難,尤其是最後那一個打擊毒品的要求,簡直是太難了!

現在港島可是有大大小小上百個毒梟,老牌的和勝和、潮州幫、新近崛起的14K,哪個是好對付的?

雷洛根本不敢答應。

楚雲飛沒有強迫他們。

他站起來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

“男人應該有野心!一輩子當個普通警員。你們甘心嗎?決定好了就給我電話!”

楚雲飛留下2張名片,放在他們的麵前。

他踏腳剛走出2步,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回頭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機會我給你們了。你們錯過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收了毒梟的錢,包庇毒梟的話。準備好棺材,讓你的家人給你們收屍吧!”

聽到楚雲飛的威脅,看著桌上的名片。

兩個人沉默了。

等了一會兒,藍江拿起名片,站起來往外走。

過了一會兒,白飯魚回來了。

“雷洛將楚雲飛的條件說給了白飯魚。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問向了白飯魚。

阿爸!你覺得出楚雲飛的條件要不要答應?”

比起現在還稚嫩的雷洛,老江湖的白飯魚清楚。

楚雲飛的話是說給雷洛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白飯魚認真地對著雷洛說:“阿洛,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以後爛在心裏就行,以後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雷洛看到嶽父這樣莊重的樣子,他忙問道:“什麽事?”

白飯魚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周圍沒有人。他低聲說:“永遠不要小瞧楚雲飛這種人。他能瞞過其他人,但是瞞不過我這個地頭蛇。他派人偷偷在九龍寨城地下挖了一個地下庫,裏麵放滿了槍支彈藥!”

雷洛聽到,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壓低聲音說:“他瘋了。他這是想幹什麽?”

白飯魚低聲罵道:“你這個笨蛋,他還能幹什麽。那些武器當然是準備對付英國佬的。”

“英國人在這裏可是駐守著3個旅,還有飛機戰艦這些。他就算有一個團,難道還以為就能打贏英軍?”

白飯魚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平日多花點時間看新聞,單靠他一個是打不贏,要是他裏應外合呢!”

雷洛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問:“可是怎麽沒有見他動手的?去年那個機會不是更好嗎?”

白飯魚被問倒了,他眉頭緊皺著說:“這……這點也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或許他那些武器隻是他用來防身的。”

“阿爸,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我還以為真的要打過來了呢!”

“雖然不清楚他和那邊的關係,但是你記住。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雷洛沒好氣地說:“這不是廢話嘛。現在誰敢當他是普通商人。連英國佬都忌憚著他!”

白飯魚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兒當了寡婦。他叮囑道。“所以他這種人絕對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得罪得起。哪怕做不成朋友,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阿爸的意思是讓我答應他?”

白飯魚提醒說:“這種事你自己選擇。但是有一點,一旦你答應了他的要求。你要向他求一道平安符。那些毒梟要報複的時候,他要庇護你一家老小!”

“我明白了!”

楚雲飛回到公司,這才剛坐下。

徐大統聽到消息,急忙走過來。

“楚先生,你不在的時候。一個助理局長帶隊,率領港英稅務第四科的3名工作人員來我們公司,他們拿著一張調查令,領走了雲曼公司的賬本這些!”

楚雲飛啞然失笑。

還以為英國佬的手段有多高明。

不外如是!

“大家不要做過度解讀,配合稅務機關的工作是我們公司的義務。”

麵對記者采訪,楚雲飛麵色如常,表情泰然。

“況且,這次稅務突擊稽查的理由也很充分,我們公司這兩年跟日本有著很多合作項目,這種跨國的資金往來會出現滯後,稅務部門有所誤解也是很正常的,我們積極配合他們展開調查的!”

記者問道:

“可是,有傳聞說這次楚先生公司遭受稅務科的調查,是港英政府對楚雲飛的一次警告。請問是不是有這樣一回事?”

“那就要去問港英政府了,反正稅務局的人今天來是要調查我們公司和子公司的賬目可能有問題,希望複核一下。”楚雲飛攤攤手,麵上還是讓人看不出喜怒。“至於你說的傳言……說實話我也挺好奇的,要不你們去問一下港英政府?”

《港島每日新聞》隔天就刊登了專欄作家的評論。

“就像楚雲飛先生說的那樣,配合稅務部門是公司和個人應該有的義務。但是由於楚雲飛在今年上半年剛因為封關的問題和港英政府出現過矛盾。而且這次稅務部門突擊檢查中,隻有楚雲飛的雲曼公司一家。在這種敏感的時刻,稅務部門突然稽查楚雲飛公司的資金流向問題,實在是很難不讓人聯想起政治報複和警告。為此,我認為港督應該正視這個問題……”

“老鄧,你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何善衡拿著報紙看向了鄧肇堅。

“無所謂的態度。”鄧肇堅回過神來,他注意到了自己老友的異樣。“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他哪來的底氣躲過去英國佬的警告?”何善衡頭疼地應道。“無論怎麽樣,我們這些商人最怕的就是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