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的幾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打頭的這個人他們還認識。

托馬斯忙打招呼說:“喬治先生!”

喬治·Z·梅達利將一份文件丟在桌子上,雙手撐腰,十分有氣勢地喊道:“這是保釋書,立刻將我的當事人放了。不然我當即控告你威脅我當事人,威逼取得供詞!”

看到是律師,剛才還一副氣勢囂張的托馬斯諾諾地說:

“但是他打傷人卻是事實,要等醫院那邊驗傷報告出來,登記過後,才能提出保釋!”

喬治·Z·梅達利不客氣地說:“那傷者呢?我怎麽沒有看到有他的登記信息?”

“這……”

看到手下還在磨蹭,警察分局局長馬庫斯·布魯克斯當即喊道:“快把人放了!”

看到竟然連局長也來了,托馬斯再也不敢廢話了。

他氣呼呼地拿起登記表,喊道:“你跟我來做保釋手續!”

喬治·Z·梅達利一個示意,助理當即跟上辦理手續。

……

一般亞洲人被警察抓了,根本沒人關注。

但是現在最火熱的小說作家楚雲飛竟然持槍打劫一家餐廳,這就是大新聞了。

各家電視台的記者都出動了,尤其是《紐約日報》的記者更是第一時間就趕到警察局。

幾十個記者拿著鎂粉閃光燈的照相機就等著正主的出現,幾十個記者拿著筆和紙,準備隨時撲上去,采訪到當事人。

警察局突然出現了很多人。當即有值班的警察走過來,喊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記者一邊注意著大門,一邊喊道:“我們是記者,我要采訪一下楚雲飛!”

有記者趁機問道:

“那個中國人現在怎麽樣了?聽說他殺了人?”

“有傳聞說他是被誣陷的。你們警察動用私刑想要逼供?”

“請問這件事現在是什麽情況?”

警察局被記者包圍,這件事在美國太平常了。

警察也算身經百戰了。

他們攔住記者,不讓對方溜進來。

就在警察局裏極力攔住記者的時候,突然一個記者大聲喊道。

“唉,看那邊!”

“出來了,那個中國人出來了!”

“快看,他從警察局出來了!”

這下警察再也攔不住了,記者奮力衝了過去。

警察看到是記者是去采訪,不是衝進警察局。

他們也就不管了。

一瞬間,楚雲飛和律師就被記者包圍了。

幾十多個記者圍在楚雲飛麵前。

“楚先生,聽說你是打劫一家餐廳被抓進去的?請問是不是有這種事?”

“楚先生。你有沒有犯法?”

“楚先生,請問會不會影響《星球大戰》的連載!”

楚雲飛看到記者,立馬憤怒地喊道:“這是汙蔑。我一直以為美國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但是我錯了。美國根本就不是一個民主自由的家國。我不過就是想進餐廳吃個飯,結果就被人辱罵,那家餐廳老板還誣陷我打劫餐廳。無恥。無恥啊!他們的行為踐踏了法律,我為他們感到悲哀,也為美國政府感到悲哀。民主與自由是寫在美國憲法上,但是一些人卻是完全無視憲法。我一定要將那家餐廳的老板得到應有的的懲罰,我堅信世界上是有公理的!”

喬治·Z·梅達利這個時候,也插口對著記者說道:“我當事人受到嚴重不公平待遇,我們將會向那餐廳老板進行訴訟,讓他受到法律的懲罰,維護我當事人的合法權利!”

美國的記者從來不怕事情鬧大,他們怕的事情沒有鬧大。

沒有事,他們都要想辦法將事情鬧大。這次看到楚雲飛一個亞洲人竟然要狀告一個白人。

他們激動地喊道:“這麽說,楚先生你是要狀告那家餐廳了?”

楚雲飛肯定地說:“是的。我已經委托喬治先生,作為我的律師。控告約翰餐廳歪曲事實,對我的名譽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我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

隔天。其他報紙都不敢明確表示楚雲飛是冤枉的。都隻是就事論事。

不過《紐約日報》那就不客氣了。

在第二版頭條上大字寫著——《種族歧視,美國醜陋的傷疤!》

“寫出《星球大戰》、《冰與火之歌》,曾經拯救過75個英勇美國空軍飛行員的的著名華人作家楚雲飛,被約翰餐廳狀告宣稱楚雲飛和他的一個同伴持槍打劫他們的餐廳。

根據目擊者稱。那家餐廳是白人至上的種族主義者開的。楚雲飛和他的同伴是誤進那家餐廳。結果就被餐廳老板陷害成搶劫者。事情真相到底是如何,本報記者將會繼續調查,為你報道最新的進展。”

隨著報紙的刊登,很快楚雲飛被捕,被誣告成打劫餐廳的事就傳開了。

很多人拿著報紙翻到第二版,驚訝地說。

“《星球大戰》的作者被捕了!”

“啊。發生了什麽事?”

“聽說是持槍搶劫!”

“持槍搶劫?搶劫什麽?銀行嗎?”

“不是。聽說是一家餐廳?”

“FUCK!他跑去搶劫餐廳?能再胡扯一點嗎?”

“是真的。你看報紙上已經刊登出來。”

“報紙上不是說那家餐廳是種族主義者開的,他們仇視有色人種嗎?”

“等等。他要是被判入獄的話。《星球大戰》後麵的劇情怎麽辦?我還想知道天行者能不能成功逃脫!”

“我也想知道萊婭公主能不能率領大軍起義啊!”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華人被抓,就算要抓,也要等到《星球大戰》寫完!我要去抗議!”

“一起去。那餐廳老板簡直是將我們當傻子。一個那麽出名的作家竟然去搶劫一家餐廳,簡直是糊弄我們的智商。我也要去抗議!”

隨著有人的提議,越來越多的人跑到約翰餐廳門口,拿著紙牌大聲喊道。

“他是無罪的!”

“你們這些該死的種族歧視者。竟然汙蔑一個沒有罪的人!”

“我們都享有平等自由的權利!”

“我們為你們感到恥辱!快道歉!”

……

看到上千個人拿著紙牌站在餐廳門口示威,嚴重影響了餐廳的生意。

尤其是當中還有幾百個白人,更是讓羅伊·斯特恩氣炸了。

他拿著槍就要衝出去驅趕那些抗議者,律師馬克·麥克米蘭看到趕緊攔住對方。

“住手。你想輸掉這場官司嗎?”

羅伊·斯特恩大聲說道:“這裏是我的商鋪,他們在我的店門口鬧事,我有權將他們驅趕走!”

“你沒有看到餐廳門口的那些記者嗎?你現在出去,信不信明天就會有你持槍威脅示威者的報道。到時候那些陪審團絕對會對你留下糟糕的印象。你想贏下這場官司絕無可能!事實上,你現在贏得勝算也不高!”

羅伊當即不滿地說:“你什麽意思?我是請說你能贏,才請你的。你現在告訴我你贏不了,那我請你幹什麽?”

馬克·麥克米蘭哼了一聲。“你要知道對方的律師可是金牌律師喬治·Z·梅達利,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紐約,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有把握贏他的律師了。甚至可以這樣說,聽到對方的律師是喬治·Z·梅達利,隻怕你很難再請到律師幫你打這一場官司!”

羅伊問道:“那你有幾分勝算?”

馬克·麥克米蘭想了一下,謹慎地說:“四成。這還是需要你和警察幫忙配合的情況。”

羅伊不敢相信地說:“才四成?”

馬克·麥克米蘭不客氣地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報警說他持槍打劫,那槍呢?警察搜身的時候可是沒有找到槍的!對方律師咬住這點,你就很難翻盤!”

“等等。我沒有報警啊!”

馬克·麥克米蘭感覺自己找到了破綻,忙問道:“不是你報的警,那是誰報的警?”

“我怎麽知道。我這才剛拿出槍,警察就來了。然後他們兩個人就被警察抓走了!”

馬克·麥克米蘭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一個關鍵問題,不是你報的警。那是誰說他們持槍打劫的?”

“那個……我看到他抓住了約翰。那個……我覺得這個黃種人像是打劫者的,所以……”

“所以不是你報的警,但是當警察來了,你咬定那兩個人持槍打劫。而且還是在對方沒有帶槍的情況下。”馬克·麥克米蘭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他感覺四成的勝算要再往下調一調。

馬克·麥克米蘭試探性地問道:“我個人建議,你最好和對方達成庭外和解,那個賠償金也能適當減少!”

聽到要和黃種人庭外和解,而且還要給對方賠償金。

羅伊·斯特恩差點整個人都跳起來。“不可能。我一分錢都不會給那個黃皮猴子的。”

馬克·麥克米蘭提醒說:“那想要獲勝,隻能是讓警察站在你這一邊,才有翻盤的希望。比如找到他們當日攜帶的槍什麽的。你慢慢想,我先出去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