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塔,靠近郊區的一棟大樓裏。

這裏原來是負責關押蒙古貴族的監獄,現在那些蒙古貴族都被送去西伯利亞幹活去了。

現在是負責關押那些美國飛行員。

這些美國人可比蒙古貴族待遇要好得多。

沒有打罵,還能有書籍可看。

除了被限製自由外,被關押在這裏。其他的待遇都不算太差。

8號機的飛行員埃蒙斯看著新的牢房。

他擔憂地說道:“先生,蘇聯這是是幹什麽?為什麽要將我們帶到這麽遠的地方。這是準備處決我們?”

杜立特放下手中的書籍,安撫說:“不要多想。要是蘇聯人想要殺我們,根本不用這麽麻煩。相信我,我們能出去的。不要放棄!”

聽到上校的話,埃蒙斯歎一口氣。看著窗外的天空,他帶著哀愁說:“我想念家鄉的那片天空了!”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杜立特隻能這樣安撫對方。

傍晚六點多,經常給蘇聯軍官帶來黑市上的貨品,當然最重要的是烈酒的。東北人馬國梁駕著三輛馬車,載著滿車的貨物來到大樓下。

一路來到監獄的獄長瓦西裏·基耶夫辦公室。

“親愛的達瓦裏氏,我帶著美酒和佳肴來了。我們好好喝幾杯,暖暖身體!”

瓦西裏·基耶夫看著對方手中的酒瓶,強忍著搖頭說。“現在在值班,不能喝酒!”

馬國梁笑著將酒瓶放在桌子上,說:“在歐洲橫行的德軍不也是敗在偉大的蘇軍下,現在東方誰敢招惹強大的蘇聯。再說了,這裏是赤塔,又不是斯大林格勒,又沒有敵人,放什麽哨。就隻是喝幾瓶酒。有什麽打緊的!走,喝酒去!”

酒,尤其是烈酒簡直是蘇聯人的命根。

飯可以一天不吃,但是酒卻是不能一天不喝。

蘇聯人一天不喝伏特加。

那就如同煙鬼沒有了煙,難受得要死!

每年因為喝酒醉倒在雪地裏凍死的不知多少呢!

被馬國梁勸了幾句,瓦西裏·基耶夫也就順勢答應下來了。

很快食堂裏上就擺著大盆紅菜湯,大盤肉腸、烤肉,還有麵包。

聽到消息,那些負責看守的毛子也紛紛趕過來,他們看到這些食物,頓時放聲歡呼起來。

為了抵抗德軍,蘇聯人幾乎是全民皆兵了。

就連莊稼都耽誤了。

現在蘇聯人基本上吃的都是黑麵包。就是麵粉裏死命添加雜糧,還有木頭粉末製造出來的麵包。

吃進去,那簡直是折磨人的胃。

就算是靠近東方這邊,這些獄兵的糧食也不好。

今天看到滿桌子的肉,更重要的是用馬車拉來的一車伏特加。

蘇聯守兵那簡直是如同貓見到魚,狼見到羊一樣,雙眼放光。

這下蘇聯守兵都完全沒有剛才的客氣。

他們紛紛拿出一瓶伏特加,紐蓋瓶蓋。

馬國梁拿起酒瓶喊道:“親在的達瓦裏氏!為了蘇維埃,幹一杯!”

喊完,馬國梁拿起酒瓶就仰頭灌下。

看到中國人這樣豪邁,好麵子的蘇聯人怎麽能善罷甘休。

“為了蘇維埃,幹!”瓦西裏·基耶夫舉杯一碰,然後仰頭猛灌。

一瓶伏特加很快就被幹掉了。

這才剛喝完,馬國梁當即喊道:“達瓦裏氏,為中蘇友誼長遠幹杯!”

說完,他又仰頭猛灌。

蘇聯人看到。

樂了!

行啊!想不到這個的酒量不錯。

人家喝了。自己絕對不能不喝。

什麽都可以輸,這喝酒絕對不能慫。

瓦西裏·基耶夫當即喊道:“好,為中蘇人民友誼幹杯!”

馬國梁這酒量確實厲害。

兩瓶伏特加灌下去,就隻是打了個嗝。

就好像他剛才喝的不是酒,是水一樣。

他又拿起一瓶伏特加高高舉起,喊道:“為強大的蘇聯紅軍幹杯。你們打敗了邪惡的法西斯,拯救了整個歐洲!”

毛子聽到,都歡呼起來。

他們高舉著酒瓶喊道:“為強大的蘇聯紅軍幹杯!”

“為偉大的斯大林同誌幹杯!”

“為反法西斯的偉大勝利幹杯!”

……

躲在外麵的段鵬,以及其他特種兵拿著望遠鏡看的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一臉驚悚地看著這個白麵書生一樣的家夥,喝伏特加竟然想喝水一樣,一瓶瓶灌進去。

最神奇的是,好幾次都看到他好像就要喝醉了。

但是很快又能繼續和蘇聯人對飲。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他都覺得自己夠能喝的了。

但是碰到這幫性口,他發現自己除了裝孫子外,真的沒有第二路可以走了。

不然真的豎著走進來,要橫著出去了!

賴江華小聲對副隊長段鵬說:“我的乖乖,這個人看著像個白麵書生,還以為他煙酒不沾呢,沒想到酒量這麽好!”

段鵬低聲回應道:“人不可貌相!以後記住了這個小子,不要和他喝酒。”

想到馬國梁這酒量,所有特種兵齊齊點頭。

酒一上頭,毛子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喊著烏拉,吐著酒氣,拿著凳子就衝上去要和德軍搏鬥的荒誕事也不是沒有過。

一車子的伏特加看著是多,但是那麽多人分分散下來,其實每個人也就是喝個三五瓶而已。

三五瓶能點燃的烈酒伏特加喝下去,就算是毛子,也已經搖晃著大聲喊道:“我沒醉,再喝!”

然後一頭倒在桌子上。

馬國梁興高采烈地推著值班的毛子喊道:“來,繼續喝。為今天天氣不錯幹杯!”

他推了毛子幾下,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起來的。

看到這些人都醉倒了,馬國梁小心翼翼地從他們身上找出鑰匙。

然後打開一樓的大門,放段鵬他們進來。

來到關押埃蒙斯、杜立特他們的樓層,將他們一個個放出來。

帶過來,負責翻譯的翻譯官趕緊說道:“先生們,趕緊跟我們走。我們是美國政府委托營救你們出去的!”

聽到美國政府派人救自己了,這些美國飛行員歡呼起來。

段鵬看到,當即嚇得趕緊噓聲說:“別大聲喧嘩。別驚到那些蘇聯人。趕緊走!”

翻譯官急忙翻譯。

美國人聽到,這才趕緊收聲,跟在段鵬後麵,往外逃跑。

一行人蹬蹬下樓,來到一路門口時。

突然一個蘇聯士兵提著褲子從洗手間走進來。

喝的酒太多了。

內急!

一行人和他麵對麵碰上了。

蘇聯士兵是愣了。

美國人是嚇壞了。

段鵬他們是急了。

怎麽辦?

三方人同時從心底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打暈他!段鵬他們這樣想到。

殺了他!美國人冒出這個念頭。

暈倒!這是蘇聯士兵的想法。

就在段鵬他們上去要揍暈他,美國衝上來要掐死他時。

那個蘇聯士兵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呼聲大起。

醉了?

這麽巧?

段鵬他們愣了一下,趕緊喊道:“快走!”

說完,趕緊往樓外跑去。

美國人聽到翻譯的話,心裏古怪地看了一眼那個人。

心裏滿是疑惑,但是被關押了將近半年了。

美國人歸家心切。

沒有心思多猜,趕緊跟在段鵬身後,往外跑。

一行人在馬國梁的帶領下,穿過樹林,這裏已經有兩輛小卡車,以及20多匹馬。

美國人坐上小卡車,特種兵騎上就往飛馳。

段鵬剛走後不久,就在同一棟大樓的一間辦公室內站著幾個人。

他們看著往外跑的人輕聲說道:“給莫斯科發電報。美國人收買守衛,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