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深仇大恨

到了醫院,將該檢查的項目檢查完畢,廉矜文便等著檢查報告出來。

她沒有去林醫生的私人醫院,畢竟現在她和翟邱臨的關係一觸即發,她可不想再掀起波瀾。

她去了一家三甲醫院,這裏是婦產科,每天的人總是很多,紮堆似的往這裏湧來,走廊上已經坐了很多對夫妻,都在等著檢查。

看著別的女人都有老公陪著來產檢,女子靠在牢老公肩頭撒嬌,而且老公無微不至地跑前跑後照顧著,安慰著她,雖然很辛苦,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廉矜文的眼裏也有羨慕,不自覺地低頭看了眼那隆起的大肚子,眼底劃過一絲柔情和剛毅。

“小姐,請問您能不能幫我個忙?”就在她發呆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廉矜文抬頭,發現眼前的大嬸她並不認識,不過倒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眼裏有著乞求和微微的焦急,看來是遇見了什麽事情。

以為對方是碰見了什麽難處,廉矜文問道:“大姐,怎麽了?”

“我孫子取錢去了,這會醫生讓我去檢查,但我不認識字,也找不著地方,閨女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大嬸臉色有些焦急,那雙粗糙的手顫抖著拿出一張紙來,是一長串的檢查項目。

仔細地看了幾頁項目,離這裏檢查的科室並不是很遠,也難怪,醫院這麽大有時候她都能走錯地方,更別說這個連字都認不全的大嬸了。

也不知道大嬸的孫子怎麽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醫院待著。

廉矜文抬頭看了一眼科室,似乎離檢查報告出來還早,她拿過了大嬸手裏的報告,“大姐,那我帶你去吧。”

“謝謝,閨女你人真好。”聽著她的話,大嬸一臉激動,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和她說了好幾句感謝的話。

拿起了手裏的包,於是廉矜文便陪著大嬸往另一個樓走去。

“我看呀你這肚子這麽大了,肯定懷了一對龍鳳胎,我這人看相很準的,姑娘心地好,又長得漂亮,老公也一定很優秀吧,對了你是來產檢的吧,這麽大事情,你老公怎麽沒來啊?”

一路上大嬸都喋喋不休地說著話,看起來十分淳樸。

廉矜文臉上維持著笑容,在聽見這話之後,笑容漸漸有些凝固,心裏有些酸澀,她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我老公他工作比較忙,以前他都陪我來的。”

兩人下了樓,打算往另一棟樓走去,突然中途躥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擋在了廉矜文麵前,青年染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穿的也花裏胡哨的,斜著眼睛看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拽拽的模樣。

“你誰啊,準備把我奶奶往哪裏帶?”

“你是這位大嬸的孫子吧,你來了正好……”看出了青年眼裏的戒備,廉矜文微笑著正打算解釋幾句,誰知道青年卻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我看你是人販子吧,專門裝作好人,好騙我的奶奶。”青年不分青紅皂白罵了她一頓,隨後轉臉去看那位大嬸,“奶奶,我剛讓你拿的錢呢,怎麽沒見了。”

“對啊,我的錢呢,我剛剛還放在這裏的,也不知道在哪裏。”剛剛看大嬸還思緒很清楚的樣子,此刻明顯的有些糊塗起來,用手砸著腦袋,嘴裏絮絮叨叨的,神經質地在身上到處找錢。

“大嬸,你先別急,你好好想一下您剛剛把東西放在哪裏了?”

廉矜文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冷意,這黃毛小子明顯是想訛人,此刻大嬸卻突然糊塗起來,很難不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出預先計劃好的。

她也是從小在蜘蛛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這樣的小伎倆很常見,有些掙紮在底層泥潭之中的人為了生存早就摒棄了良性道德,將詐騙訛錢碰瓷的把戲可是玩的爐火純青。

青年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推搡了她一下,凶神惡煞地吼了一句,“行了,少在那裏假惺惺了,我問你,我奶奶的東西呢,是不是你拿去了。”

“說話得拿出證據,不要平白無故地冤枉人,這攝像頭都在這裏,我如果拿了大嬸的東西,你可以去調監控。”她也不是軟柿子,知道在這時候越是軟弱,對方越是得寸進尺。

誰知道青年也並沒有被她的語氣給唬住,反而更加的囂張起來,“我看你就是拿了東西不承認,我要把你送警察局去,這時間段你哪裏都不能去,跟我走。”

說著青年就過來抓她的手臂,廉矜文往後退了一下,如今她已經懷孕六個月了,雖然她的身材纖細,看不出來,可是身子卻笨重了許多。

大嬸此刻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本來是站在廉矜文身後的,此刻突然伸手抓住廉矜文的胳膊。

廉矜文隻感覺到腰上一陣冰涼,銳利的刀尖此刻正抵著她的腰部,泛著寒氣,大嬸看來並不像裝出來的那麽柔弱,此刻那拿刀的手倒是很穩。

在刀刃抵到腰上的時候,廉矜文臉色一下子白了,心裏有刹那的慌亂,詫異。

這兩人可能不是因為丟了東西,而是另有目的,可是她現在不能動,大庭廣眾之下這人能攜帶刀子,還說不定能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小虎,你抓這閨女幹什麽,東西掉了我們回去找就行了。”大嬸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在旁人看來,似乎就像是扶著她一般,可是誰能知道衣服下藏著一把尖利的刀子。

“我看就是她拿的,把她送警察局去。”青年不依不饒,知道廉矜文被製住了,看著她乖乖不動,嘴角勾了勾,這次伸手過來直接抓住廉矜文衣領。

周圍的人並不是很多,也沒有看熱鬧的人,在許多人看來,廉矜文根本就不像是被兩人挾持的。

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廉矜文想著法子脫離控製,之前她沒有輕舉妄動,大多是顧忌肚子裏的孩子。

“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麽?”她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旁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