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隱忍著這種從未有過的痛苦,但是終究還是力不從心,額頭上的汗水也越聚越多,身後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濕。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鎮靜,可還是有些顫抖:“我想出去一下。”

我看著楚夢凡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又斜眼看了看羽塵,同樣在閉目養神般,可我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轉身就向破廟外走去。

我像發瘋了般跑到破廟後方的一棵大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上的冷汗更是流得比剛才還要厲害,我將手緊緊的握成拳狀,開始不停的錘打這樹幹,似乎這樣可以緩解身體的不適感覺。

瓢潑的大雨猶如瀑布般落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身子依舊燙得像個火爐,一絲絲血跡順著手臂滴落在地麵,和泥水交織在一起。

“你在這裏做什麽?”一陣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楚夢凡,他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沒、沒有。”我被燒得有些語無倫次,連自己說什麽都不清楚。

他上前一把抓起我留滿鮮血的右手,半晌沒有說話,從他幾乎扭曲的麵龐中可以看出,他在生氣,而且氣的要命。

“你這是在做什麽?”他又大聲的問了一遍。

“我、不——沒有——”我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覺得腦子好似被燒壞了。

楚夢凡一直盯著我看,可我已經什麽都無法思考了,幾乎連眼前的他都快認不出了。

“啪——”他狠狠的一個巴掌打了過來,力氣大到讓我趴在地上站不起來,我這才恢復了一些意識,看著他那張怒氣沖天的臉。

“你說!那天晚上你究竟去哪了?”他說著走到我身邊,俯視著我。

“不知道!”

“不知道?”他冷笑道:“你不是說去廁所嗎?怎麽現在不知道呢?”

“對!我是去了——”話還沒有說完,他沉重有力的腳就已然踏上了我的胸口。

“還在說謊?”他的腳下加了幾分力氣。

“沒、沒——”我費力的斷斷續續吐出。

“沒有,沒有的話,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句一句的逼問。

我無力的搖搖頭,向像他解釋我沒有,可是我現在似乎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還真是有本事啊,已經學會勾引別人了。”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使勁搖著頭,早已分不清臉上流著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眼睛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終於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感覺不到。

直到有一股雨後特有的涼氣掠過身側,我才微微有了些知覺。

我動了動四肢,身子好像已經好多了,但全身酸痛的很,勉力坐起來環視了一番,竟然整件破廟空無一人,我有些惶恐的跑道門口,連馬車都沒有了。

那一瞬間,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甚至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望向遠方,希望能夠看到些什麽,但很久很久,什麽都沒有出現,我絕望的低下了頭,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裏走去。

現在——我該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