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那老頭故意抬高聲音:“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他殺掉!聽清楚了嗎?”

“明白!”寒蟬手中的劍在月光下閃著令人心寒的銀光,攪得人心緒不得安寧。

寒蟬沒有預兆的一個飛身,劍尖直指羽塵的胸口,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

羽塵顯然沒有料到他第一招竟會下如此狠手,連拔劍的時間都沒有,盡管已在盡力的躲避,但是還是在肩頭留下了一道重創。

但是寒蟬手中的劍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轉了個身,又直直的刺了過去,招招致命。

羽塵連問話的時間都沒有,他想知道寒蟬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們明明是親兄弟,明明是相依為命的親兄弟啊!

羽塵始終沒有拔劍,隻是在拚命的躲避著,不多時,身上已經血流如注,儼然一個血人。

老人得意的陣陣狂笑,殊不知,危險正一步步地逼向自己。

寒蟬的劍尖飛向羽塵的喉間,而這一次,他沒有再躲避,絕望的望著天空苦笑了三聲,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在享受臨死前唯一的平靜。

“啊!”一聲淒慘刺耳的慘叫響徹了整個樹林。

羽塵沒有感覺到預想中的疼痛,心裏一驚,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隻見寒蟬一劍刺穿了那老頭的胸口。

“你、你——”老頭斷斷續續的還沒有把話說完,寒蟬就迅速的將劍抽了出來,帶出一道刺眼猩紅的血光。

老人瞪著猙獰的大眼沉沉的倒在了地上,想是已經斷氣了。

寒蟬手中的刀‘當’的一聲落在另外地上,渾身微微的發顫,然後猛地轉身,一把將搖搖欲墜的羽塵緊緊地抱在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口中不停的反復念叨著這三個字,淚水順著臉頰簌簌的落下。

“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哭個不停!這以後可怎麽做明月教的一教之主呢?”羽塵柔柔的安慰著眼前的淚人。

這所有的一切,其實是早就安排好的,羽塵早就察覺到大護法一直對教主的位置虎視眈眈,如今卻捏造出這份子虛烏有的通敵信件,無非是想借此將他推下教主的位置,他讓寒蟬成為那老頭的心腹,知道他一定會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索性將計就計,設計了這個苦肉計,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鏟除,然後讓寒蟬登上教主的位子,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自己這一生愧欠弟弟的實在是太多了。

“好了!你快回去,就說我已經被那個老頭殺了,這是——”羽塵吃力的說著每一個字,從袖中掏出一個牌子:“這是明月教的教主令牌,我在私下已經和幾位護法商量過了,有他們幫你!”

“我不會去,我要——”寒蟬像個孩子般苦苦哀求著。

“別胡鬧,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你快回去,我還有些別的事要辦!”

“可是——”

“聽話,要不然我要生氣了!”

“知道了!”寒蟬嘟囔著小聲說了句,然後掏出一個瓷瓶:“這是上好的傷藥,你要記得塗啊!”

“知道了!”羽塵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趕快回去。

寒蟬最後看了羽塵一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羽塵一雙傷感的水眸久久的盯著已經離去的少年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慢慢的躺在地上,苦苦的笑道:“看來,我還是少算了一步,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哪老頭竟會在寒蟬的劍上塗毒!看來,是老天爺想要我的這條命了呀!”